“怎么哭成这样?昨天没有玩好吗?”
许子彦忙放下手头的事,拉着许茶茶坐下问。
他信了许茶茶昨天去朋友家玩的话,还以为许茶茶哭得这么伤心是因为玩得不开心。
许茶茶连忙道:
“不是的,只是我回来看到护工阿姨没好好对待妈,感觉到难受而已,要不二哥,你把护工辞了吧,我来照顾妈。”
许子彦一听这话,立刻追问:“你说护工没好好对待妈?她怎么了?”
他找人的时候特意找了个老实的人,没想到竟然还是不用心!
“就是我看到她给妈翻身擦身体的时候动作粗鲁,所以说了她一句,她还反过来说我……”
许茶茶哭着说,她委屈的表情倒是和她红红的眼睛挺配的。
许子彦听立刻就发怒了,但不是对着许茶茶发的,
“茶茶放心,我过会儿就把那个护工换掉。”
许茶茶点头,又说,“我可以照顾妈,其实可以不请护工了的。”
但她说着,忽然咳了两声,柔柔弱弱地往一边歪。
许子彦连忙扶着她,“茶茶你别担心医院这头,你身体不好,不用尝常来这头帮忙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许茶茶缓了缓,像是才缓过神来,一副恨自己身体不争气的模样。
“我们妈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二哥。”
她问这话时,眼里擎着泪水,眼神满是期望。
许子彦一阵心疼,揽着她的肩膀安慰:“医生那头说了,醒来的时间不确定。”
也正是因为医生那头给的结果过于不确定。他们才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再加上许国志不愿意多说细节,他和大哥其实都有猜测:他们母亲变成这样可能是被他们父亲推的。
所以在昨晚,他们还是问出了许国志报警的事。
虽然许国志没有承认推人,但两兄弟也都有了心理准备。
许茶茶听后,只能失落的离开了。
而另一头,待在医院的许国志仍旧一身怨气。
不仅仅是因为许子健许子彦两兄弟联合审问他,还因为许子健没问出结果后直接去了公司,但这才午间,他又从公司直接来医院来了。
而且,许子健还要继续跟他聊方红兰那件事。
“子健,你这是想管你老子的事吗?”
许国志越说越愤怒,觉得许子健完全没有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许子健见许国志又动怒了,只能拿出强硬的姿态,冷着声音说:
“我没想管你的事,只是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跟你有关的话,那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你想说什么?”许国志心里也没底,只能出声问。
“如果真是你推的,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让警察那头不继续缠着你。”
听许子健这么说,许国志一副被误会的愤怒模样,但又忍不住问:
“什么办法?虽然人不是我推的,但是你可以说出来以防万一,毕竟警察也有误判的时候。”
许子健也没拆穿他,沉声说道:
“那就是让母亲醒来,母亲就算胡闹。也不会看着这个家散,而且李子雪现在已经疯傻,只要母亲说推她的人是李子雪,一切就没事儿了,警察也不会继续缠着你不放了。”
许国志一拍大腿,“对啊!那你们还不赶紧让她醒来!?”
“我们要是有办法的话,还会拖这么久吗?医生那头也说了,醒来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也有。”
许子健揉了下太阳穴,对许国志理所当然的命令感到疲惫。
他只觉得现在不但公司一团乱,就连家中都是一团乱麻。
“那你找到你老子这里来做什么?”
许国志一听到方红兰醒来的可能性不大,就觉得烦躁,有点担心警察会一直因此缠着他。
要是最后真从他身上查到些什么,再定他的罪,那可就麻烦大了!
“你可以让许安安看看母亲,之前子勤的病也是许安安治好的,或许母亲这头她也能有办法。”
许子健也不是没想过去找许安安,但这几天一直太忙,他没抽出时间来。
再加上,许子彦跟他说他刚劝过许安安,还被许安安拒绝了。而许安安也不一定会听他的话,他也就没去碰壁了。
“又是许安安。”
许国志听到许安安的名字都感到烦躁,这个被他们赶出去的人活得还越来越好了,本事也越来越大了,实在令他不悦!
“你确定她能救吗?”许国志怀疑地问。
“现在也只能找她试试了。”许子健也没给确定的答案,只能说让许国志去尝试。
他说完,不等许国志考虑,就起身要走。
“好了,公司那头的事我要去忙了,你自己看着办,慢慢在医院养伤,也想想怎么说动许安安。”
许国志实在不喜欢自己这个大儿子的说话态度,但许子健说的也的确有几分道理,他也就思索着考虑了起来。
他想起方红兰刚出事的那天,他就给许安安打过电话。
只不过他当时急着去送李子雪离开,压根没跟许安安碰上面。但听说许安安当时是去了的,只不过见都没见方红兰一面就又走了。
想到这里,许国志就给许安安去了一通电话。
许安安接到许国志电话的时候,下意识皱起眉头。
她猜测,多半和上次一样,没什么好事。
即便如此,她还是接通了。
果然电话才一接通,许国志格外不客气的声音就传来了,
“许安安,你怎么不去医院看你妈?你妈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许安安冷漠地哦了一声,“所以呢?”
许国志被她平静的反问激怒,朝着电话吼道:
“所以你就没有一点点良心和责任感吗?她是你妈!你妈现在醒不过来变成了植物人,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把她弄醒吗?”
“你当我是神仙还是神医?人成了植物人你们不想着找医生,就想着让我去想办法?”许安安简直要被许国志逗笑了。
“你都能治好子勤,为什么不能治你妈?”许国志咬着牙说,“你就没有一点点责任感吗?”
“那请问,她对我有过任何有关责任感的付出吗?”
许安安只想冷笑,许家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奇葩,还妄图用他们的奇葩观念水准来绑架和同化别人,实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