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离开了天空,世间万物被黑暗所笼罩。
郗子衿呆呆的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么熟悉,是因为上辈子见过吗。
他的随从只觉好笑,那三个人早就离开了,自己的傻少爷却还在这里犯痴病,从小就威武精明的少爷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痴人,因为别人的一句玩笑话自己却酝酿了许久,若是什么世家千金也就罢了,实在不济就算是那个傻道姑自己都能说的过去,少爷竟然在对一个乞丐,还是个男的犯起了病。
若是让夫人知道了,非要气死不可。
看来郗家的子嗣,到这一代就要断了呦。
不好,少爷如果好这口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也十分危险!
他顿时凉意灌遍全身,悄悄地夹紧了自己的屁股。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听白已经在同泰寺待了月余了,自己的腿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阿木,我们明天回道观吧。”
听白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也不知道道观屋顶现在还漏不漏雨,也不知道师傅回来了没有。
“好。”
阿木向来都是听她的话,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听白忽闪着大眼睛。
“那我回去收拾细软,明天早上就出发!”
说完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阿木也回到房间收拾行李。
在他行李的最后一个结刚刚打好的时候,袁木心闯进了他的卧室。
“快把衣服脱了!”
她关上房门,命令阿木脱掉衣服。
阿木一头雾水,这个人是疯了吗,上来就要脱掉自己的衣服,见阿木没有动作木心直接动手就要扒他的衣服。
“没时间解释了,你想活命,想让听白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
阿木虽然并不喜欢眼前的人,但是也深知他是不会随便开这种玩笑的人,但自己还是无法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脱掉衣服。
“你难道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阿木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失忆的事,向来只有听白和自己知道,听白不可能与人讲这种事情。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现在满大街都是通缉你的告示,有人举报说你与一女子出现在本镇内住在同泰寺中,官兵现在已经快到门口了,快换上这身僧服,从后门逃走。”
阿木眼神飘忽,怎么会这样,但自己若是走了,听白又该怎么办。
木心看出了他的担忧。
“不必担心,我有办法。”
“你为何帮我。”
“我弟弟的事,以后不欠你了。”
阿木终于舒了口气,赶紧脱下衣服,换上僧袍,背上行李,推开房门。
“谢谢。”
他回过头。
“请你,帮我护她。”
“嗯。”
阿木飞身一跃,消失在视野中。
官兵们此时已经将同泰寺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他们穿着银丝甲,头戴银丝盔,腰上都佩着长剑,步伐稳健统一,显然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战斗高手。
为首的将军左手拿着通缉单胳膊搭在石桌上,右手拄着剑,坐在寺里的石凳上。他的对面站着同泰寺的方丈,以及寺内所有的人。
“这个人,可曾来过你的寺中?”
将军举着通缉单,单子上的人竟然是阿木。
“的确来过,但他们现在已经不在寺中了。”
方丈不卑不亢地回答。
“那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阿弥陀佛,老衲并不知情,木施主只是暂居寺中,从未有人知晓他的来历。”
“那与他同行的女子可还在院中?”
“她也早就离开本寺,亦不知去了何处。”
“放肆!你可知这个人可是叛贼,若是私藏包庇,就算是那人人也保不了你同泰寺!”
“来呀,给我搜!”
将军一声令下,士兵纷纷搜查,半柱香后世兵纷纷回报,并没有搜查到两人。
“将军,此人在后门鬼鬼祟祟,十分可疑。”
士兵一把将人摔在地上。
那人穿着灰衣白裤,半丝半绾,神情冷冽,一双细长的眼睛环视四周。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
那人还在思考如何回答,门口便传来清润的男音。
“阿木兄弟,李将军,这是怎么了,我的兄弟是犯了什么事了吗。”
郗子衿轻摇折扇,缓缓走到院中。
此人是阿木?将军心中顿时疑惑,莫非是举报的人记混了相貌,将这位男子当成了叛贼。
郗家如今可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亦不曾听说与萧顺之一家有过交情,想必也不会说谎。
如今在同泰寺中,自己若是再追查下去,可是得罪了两个人,也罢,回去再细细查来,叛贼定不会从自己手中放过。
他陪上笑脸
“原来是郗公子,误会,误会,险些将您的朋友当成叛贼,真是抱歉。”
“知道是误会,解开了就好,想来我的朋友也不会误会,今日来这里是看阿木兄弟武艺了得,想让他做我的侍卫,也不知阿木愿不愿意。”
“可以。”
若是有郗家的庇护,同泰寺也不敢有人欺负阿青,自己亦可以陪在他的身边,当然愿意。
袁木心站起身来,走到了郗子衿的身后,向众人显示自己此后由郗子衿庇佑。
将军拜了个礼,带着手下撤了出去,围在同泰寺周围的气场逐渐散去。
郗子衿向方丈行了一礼,感谢他没有拆穿自己的谎言,便带着假阿木缓缓离开。
而真正的阿木如今却是昏迷不醒,如今的他昏倒在一片尸体当中,有的尸体还未完全凉透,有的尸体已经风干成了骨骼,尸体的死亡时间有长有短,可以确认的是,这里除了昏迷的阿木,没有一个活着的人。
时间过了很久,阿木缓缓睁开眼睛,在这个死人堆中挣扎了许久,他回想起自己的经历,在离开了房间以后,他本想越墙而逃,却发现墙外布满了士兵,自己若是硬闯也是可以闯得出去,但是却会连累寺中若有人。
于是他便折回寺中,四处寻找藏身之处。
那是一个最最角落的小屋,他本想这里不起眼若是安全就可以躲在里面,却未曾想打开门探查时触碰到了室内的机关,脚底失重便跌进深渊,自己再醒来时就已经是如今的景象。
寺庙里,为何会有这样的地方,这些尸体又都是些什么人,如今被困在这个地方,又该如何逃脱,他的心里充满了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