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样想的,但是南溪还是看破不说破,回了一句好。
这一天早上无波无澜地过了,南溪中午出门吃饭的时候,觉得旁边早餐店的老板娘看她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她经过的时候,还拉着人朝她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南溪也没管。毕竟嘴长别人身上,别人爱说什么是别人的事。
吃完午饭过后到一点都是午休时间,南溪想了想还是开了车到妇女儿童医院去了一趟,到了妇女儿童医院才反应过来,清许已经转院了。
一边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健忘了,刚想要开车走的时候,有一家人从她车边经过,本来南溪也没注意,只觉得是路人,但是声音传进来。
“医生怎么说,能确定雪雪肚子里面的就是男娃么?”说话的声音尖尖细细,很熟悉。
南溪下意识往车窗外看,原来是许一凡一家。
眼前,没有了顾清许,许一凡大大方方地跟张雪手挽手站一起,两人旁边还有许父许母,刚才说话的正是许母。
许一凡很是笃定地回答许母的话,“妈,你不用操心这个了,雪儿肚子里面的就是你的孙子不会有错的。我花了好几万托人专门验了血,那人说了这验血的准确率能到百分之九十九。”
许母听了,满意地点头,笑得眼都眯了起来,“是孙子就好,是孙子就好......”
顾清许没给他们家生男孩,她在那些姐妹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每一年过年回村子里面,都要被别人指指点点,没有男娃。
他们农村有个说法就是,是平时作孽太多才生不出男娃来。也因此,许母一直觉得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跟顾清许说让她再生个男孩,顾清许还不愿意生。
说来,许一凡要跟顾清许离婚,许母那是双手双脚地赞成。一个能跟婆婆叫板,还生不出男娃的儿媳妇,谁家愿意要。
张雪在旁边插了一嘴,“一凡,我妈说检查的时候可以在这里检查,但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到私人医院生,私人医院产房条件好,还能一对一服务。”
“行行行,雪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给张雪花习惯了钱,许一凡也并不觉得这个要求过分。
反倒是旁边的许母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私人医院生孩子,随随便便都好几万。不过想了想没说话,许母心里精明着呢,人家现在还没进门,要是跟人家起冲突的话人家扭头走了怎么办,她好不容易盼来孙子,可不想这个点出什么问题。
到时候等人进了门,生孩子在哪里生还不是她这个婆婆一句话的事。
许父手里夹着烟,看了许一凡跟张雪好几眼,一直沉默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吸了一口烟,跟许一凡说,“你还是尽快将那个姓顾的找到,跟她赶紧去民政局将离婚手续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许父倒是不关心孙子不孙子的事,他只关心房子跟家产,可不能让顾清许分了去。
南溪在旁边听了一会,以前她对许父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人看着老实憨厚,没想到也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她也听出来,张雪一家也不是什么善茬,这孩子还没生呢,就要指定地方了。许一凡娶了她以后,这日子鸡飞狗跳是没跑的了。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南溪心情也就好了起来。没继续多留,调头去玛利亚医院,送了饭之后,因为还赶着回去看店,也没有多留。
下午六点的时候,南溪关店,开着自己的新车就往IR公司去。
路程不远,虽然是下班高峰期,但十五分钟就到了地方,不过到了IR门前就开始堵车了,而且还堵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
南溪索性给顾之年打电话让他下来。
挂了电话之后不到十分钟,顾之年就上了车。
江城的下班高峰期本来就堵车,尤其是IR地处一环最为繁华的地段,此时更是堵得寸步难行。
南溪透过车窗看出去,面前IR的大楼高达三十二层,高耸入云,也是江城的地标性建筑之一。
IR的名气,在整个江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在这里面上班的都是业界顶级的精英,而IR的总裁,年纪轻轻就一手创立起IR,在江城可以说是传奇人物。就是不敢想象,曾经对她来说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现在跟她领了证结了婚,两人还生活了好一段时间。
南溪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顾之年一眼,此时正值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那俊美的脸,像是在发光。哪哪都赏心悦目,就算坐着不动,也像是一幅画。
侧着头看太累了,南溪索性撑着脑袋专注地看,有点想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做到长得又帅,能力又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随随便便创立下一个公司的。
想了想又觉得她跟顾之年相遇这件事,真的是一件机率非常低的事。毕竟圈子不同,要不是因为她意外救了邱雪莹,怕是她一辈子跟顾之年都没有交集。
但既然上天给了他们相遇的机会并把他们绑在一起,如果她不好好把握,那真的是浪费了这么美好的安排。而且,南溪还寻思着,这个时候,要是不做点什么,好像挺辜负这良辰美景的。
南溪看着顾之年在胡思乱想,与此同时,顾之年也是感觉到南溪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
毕竟,视线太炙热,而且看得大大方方不遮不掩,就像是看自己的所有物一样,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样子。
南溪不害羞,顾之年倒是有点脸上燥热了,看着南溪的脸,视线落在她粉红色的唇瓣上,脑子里都是那天这张唇印在脸上的柔软触感,又突然想起白祁早上在车上提的那个馊主意:“没有什么事是亲一下不能解决的,要是不能解决的话,那就亲两下!”
脑子里胡思乱想,要是亲在南溪的唇上,也应该是软得不像话吧。
回过神来,却发现南溪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得很近很近,鼻尖几乎能抵着他的鼻尖,能看清楚南溪那洁白无暇的脸,还有长长的微微带着卷曲的眼睫毛,靠得近,能感觉到呼吸都喷到他的脸上,像是有羽毛撩过,轻轻痒痒的。
南溪是想亲顾之年的,看到顾之年瞪大了眼,很是吃惊地看着她的样子,就更想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