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见年轻孕妇没再说话了就挺得意的。
她也知道没有胎毒这回事,就是单纯不愿意花钱而已。怀孕呆在家里一分钱都不赚,还嘴馋这个想吃那个也想吃,凭什么呀。
说着一把扯住年轻孕妇的手,就往外走,边走嘴里还不清不楚地骂着,“还愣着干嘛,赶紧走,想吃自己挣钱买,我可没钱,你在家里吃喝不愁,花钱的都是我,还这个不愿意那个不愿意地提要求,翻天了。”
年轻孕妇也起了脾气,不服气地反驳,“花的钱不都是家明在外面打工往家里寄的钱么,怎么能说花的都是你的钱,说得好像我们一分都不出的样子。”
中年女人就冷笑一声,“家明是我的儿子,他打工往家里寄的钱,不就是我的钱。”
邱雪莹在旁边看着年轻孕妇咬着唇委委屈屈忍着气却不再出声的样子就看不过去,“大姐,这儿媳妇给你怀着孙子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嘴馋想吃烤鸭你就让她吃吧,这就算有胎毒,也不过是长几个小疙瘩而已,哪有什么大问题,儿媳妇比孙子可重要多了。”
中年女人就没想到自己儿媳妇都不吭声了,半路还杀出一个程咬金多管闲事的,撩起眼皮冷冷地瞥了一眼邱雪莹。
没好气地开口,“这是我们家里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管得比太平洋还要宽。管好你自己家里的事先吧。”
说着又瞥了邱雪莹旁边的南溪一眼,看着南溪两手空空,所有东西都是在邱雪莹手里提着,就不免阴阳怪气地开口,“也不知道有些人是娶回家一个儿媳妇,还是娶回家一个祖宗。这种人天生奴才命,乐意伺候祖宗,我可不乐意,我娶儿媳妇回家,可是给我们家传宗接代的,不干活躺在家里还想我好吃好喝地像是供养祖宗一样供养着,不可能!”
说着还满脸得意地睥睨着邱雪莹,觉得自己比邱雪莹可活得舒坦多了。
邱雪莹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你也不用含沙射影,对儿媳妇好就是对儿媳妇好,这叫将心比心,不叫供养祖宗。现在你对儿媳妇好,以后你老了之后儿媳妇也才能心甘情愿地对你好。”
中年女人就冷哼一声,“你少来,我凭什么一定要对她好,她是晚辈我可是长辈,长辈有什么义务一定要讨好晚辈,而且,她作为儿媳妇,老了对我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南溪听到这话就瞪大眼,觉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有这样的思想。
邱雪莹也难以理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有这样的思想,“你的意思就是就算你对儿媳妇不好,她也一定要任劳任怨地对你好,跟孝敬父母一样地孝敬你,这是她作为儿媳妇的义务跟责任是吧!”
中年女人就得意地昂着头,丝毫没有觉得有半点问题,“是的。嫁到我们家里来,当我的儿媳妇,就有义务孝敬我,就应该无条件给我养老送终,至于我对她好不好,那是我的自由,跟她有什么关系,我乐意对她好就对她好。”
中年女人话说得有点过分,邱雪莹都还没有开口,周围看热闹的都忍不住有人开口怼她,“她只是你的儿媳妇而已,又不是吃你家的米长大的,有什么义务跟责任对你好,有义务跟责任对你好的只是你儿子而已!!!”
“是的。儿媳妇一点都没有义务对婆婆好,你不付出,就想有回报,还无条件对你好,想什么呢!你是皇帝么?”
“真搞笑。这种人真的是谁当她的儿媳妇谁倒霉,而且是倒一辈子的大霉那种。”
“就这样说吧,儿媳妇对你好不好,也是儿媳妇的自由,你一没生她二没养她,没有你儿子这一层关系,你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而已。试问凭什么要孝敬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陌生人,脑子有坑么?”
中年女人就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成了群起而攻之的了。脸色阴阴沉沉地看了邱雪莹一眼,又态度嚣张地对着围观的人开口,“这跟你们有关系……”
就是没想到话没说出口,“嗷”的一声尖叫,脸上就被扔了一把烂菜叶子。烂菜叶子的汁液顺着她的脸往下淌,整个人显得邋遢而狼狈,急得慌慌张张地拿纸巾擦脸,就是再怎么擦,脸上烂叶子的臭味都挥散不去。
环顾一圈也没找到扔烂菜叶子的人,气得就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公德心。”
周围就没人同情她,也没有人帮着她将那个扔菜叶子的人揪出来,而且都觉得这人扔得好。
邱雪莹也觉得这人扔得好,看着烂菜叶子不正不倚还砸到了脸上,就觉得解气。这人是真的活该,厚颜无耻地说出这些话来,也怪不了别人会趁乱朝她扔烂菜叶子。
就连旁边的年轻孕妇冷眼看着,却是没有要管的意思。邱雪莹看着觉得这女人老了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毕竟现在就很能看出来了。现在态度嚣张欺负儿媳妇,以后年纪大了,也就嚣张不起来了。
不过想想也觉得这种人就不配有什么好下场,年轻的时候对儿媳妇不好,等年纪大了,就风水轮流转了,毕竟这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愿意以怨报德的。
最后也不想继续跟这种人纠缠,拉着南溪的手就往外走,看到旁边有个卖调料的商店,就想起来南溪喜欢吃火锅,“南溪,你想吃火锅不,要不我们买个火锅调料,回去煮个火锅。”
南溪本来就馋,听到火锅两个字眼睛都亮了,挽着邱雪莹的手就亲亲热热地开口,“好的。”
邱雪莹也挽着南溪,离开的时候还故意地提高声音开口,“走走走,我们家儿媳妇可是我们家里的宝贝,比孙子什么的重要多了,我对我儿子不好,也要对我儿媳妇好的。我家儿媳妇给我们家怀着孩子,辛苦得不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像是某些想不明白道理的老太太,把儿媳妇当草一样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