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人最接受不了,是最想要的东西,原本可以拥有,但是却因为一念之差,失之交臂。
许母接受不了,有些癫狂地拽着顾清许时却被旁边的陆涵一把推开,摔倒在地的时候直接躺在地上不起来又哭又笑了一阵子。
还是酒店的保安及时过来,将人拉起来就往外架。
许母在经过顾清许的时候,挣扎着站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清许,“你这个贱人,就算我们家再对不起你,你也不能这样对我们家!”
南溪也在礼台下面,听着这句话只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思想。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跑上去踹这人两脚。不过,也是清楚,有陆家人护着顾清许,而且顾清许的父母都在,根本不用她出手。
果然,顾清许还没来得及气愤,陆夫人就挡在顾清许跟前,替她出了气。
“啪”的一下一巴掌扇在许母的脸上,“要说贱的话,应该没人比你贱吧!当年人家小姑娘彩礼都不要义无反顾地跟了你们家儿子,你们没记人半点好,反而觉得人家小姑娘好欺负,要啥没啥也就罢了,儿子出轨,你们转移财产,就想让人家小姑娘净身出户,现在人家小姑娘重新得到幸福,还跑来人家婚礼上胡搅蛮缠!你还是不是个人?!”
要是说刚才礼台下的人还搞不清楚状况,这会是搞清楚状况了,这分明是不满前儿媳妇嫁得好,过来闹事来了。
尤其是,儿子出轨,他们一家转移财产之后,还敢过来闹事这件事情上就让人鄙视不已。
指着许母就议论纷纷,“这样的婆婆,换谁谁受得了。”
“之前结婚的时候看不得人好,现在离婚了还看不得人好。你说这种人能有多坏!”
“要是我女儿有这样的婆婆,我直接就带我女儿走!”
不仅仅被陆夫人骂,还被那么多人指着骂,许母气得呼吸都不顺畅,脸色难看得要命,
偏偏是这个时候,陆夫人稳稳当当地站在她跟前,专挑她不爱听的话开口,“清许是个好姑娘,怕是你们家之后找的儿媳妇一个都比不上我们家清许,你才会眼红过来婚礼上胡搅蛮缠的吧。”
“要是你们家找到了一个好的儿媳妇,过得好,也不至于来这里刷存在感。”
“说到底还是得谢谢你们一家都有眼无珠,我们家才能得到清许那么好一个儿媳妇。”
南溪在底下听到这些话,都不由得赞叹陆夫人情商高。陆夫人的这些话,句句直戳许母的肺管子,也当众表明了陆夫人对顾清许的态度:陆家对顾清许极为满意,之前许家是有眼无珠,才会错过顾清许这么一个好儿媳妇!
既堵住众人的嘴护住了顾清许,又能打许母的脸,一举两得!
就忍不住地跟顾之年说,“这才是婆婆应该有的样子,既然是一家人,那就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都得维护儿媳妇,那些将儿媳妇当敌人的婆婆,都是拎不清,这个那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清楚。”
不过想想,如果要是许母能拎得清的话,估计也没有那么多事了。可这世界上就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你当草一样不懂珍惜的,也将会被人视若珍宝。这是三岁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顾之年却不觉得这完完全全都是许母的锅,“其实婆媳关系的根本在于男方。也是清许前夫的不作为,他妈才会得寸进尺,然后婆媳关系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南溪觉得顾之年分析得有头有尾的,还有点惊讶,这个木头居然都知道婆媳关系的根本在于男方呀。
而听到这些话的许母却是羞愤难当,就连脸色都差得要命,陆夫人将事情的最本质说出来了,撕掉了她最后一层遮羞布。她今天之所以过来闹,就是因为家里的儿媳妇不如顾清许好,家里日子也过得不好,所以才见不得顾清许好。
最后,陆夫人也没有再多说,摆了摆手,酒店的保安就将许母架出去了。
南溪看着像架小鸡仔一样被架出去,一路上还被众人指指点点怼脸拍的许母,就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解气。
而最解气的是许母以后都会在悔恨跟忿忿不平里度过,而清许,也是有了新的生活,婆媳关系和睦,以后也会有好的未来。
婚礼继续。新郎跟新娘交换婚戒。
南溪看着礼台上的两人,虽然她跟顾之年当初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这种仪式,但看着顾清许跟陆涵交换婚戒的时候还是很高兴,觉得眼睛都有点酸酸涨涨的,快要流出眼泪来了。
而旁边的顾之年却是越看越觉得对不起南溪,甚至很是懊悔,当初就不应该隐婚。又想起傅慎衡跟他说的,女人最幸福的时候,就是穿上婚纱的时候,就更懊悔了。
看到南溪好像是哭了,就更是手足无措地拉了拉南溪,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对不起,我都没来得及给你一个婚礼。”
南溪就看着顾之年扭扭捏捏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来了那么一句,心里觉得这男人是真的可爱呀,她都没有想到这里去。
因为知道他本来打算是给她补一个婚礼的,刚巧怀孕了,就耽搁了,所以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怨过他。
最后心里偷着乐,却是故意撅着嘴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看他,“好了,不用说对不起了,你知道我有多委屈,你有多过分就好。”
顾之年听到这话,更加手足无措起来,拉着南溪的手,想了很久,然后才开口,“要不,过几天我们就把婚礼补上吧。”
南溪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逗逗他而已,捏了捏他的脸,开心地开口,“行了,就是逗逗你的,其实说委屈吧,也没有多委屈。而且,就算现在补上婚礼,我现在这个腰身也穿不上婚纱呀!”
说完,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腹,现在她的小腹比之前更凸出了一些。
想着过一段时间有两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会出来,就觉得婚礼什么的好像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