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年摇了摇头。
南溪踮起脚,手圈上顾之年的脖颈,认真而煞有其事地开口,“就是像这样,套牢你,让你以后再也不能离开我呀。”
说到最后连自己都忍不住地笑场,其实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含义。“含义什么的,你听听就好了。是我胡编的,不过你要记住的是,打上这个领带,你就是我的人了,从今往后,也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说着又忍不住气哼哼地开口威胁恐吓,“要是你哪天对我不好了,我就把我给你送的东西全部要回来,扔掉也不给你。”
顾之年就笑着看南溪孩子气的样子,没有一点威慑力,却依然听话地点头。
就算南溪不说,他也会对南溪好的。因为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义务跟责任,更因为他喜欢南溪。
这边,温情缱绻,而另外一边的许家却是乱成一团。
陈倩倩回到家,不想再跟许一凡过了,当即收拾东西拖着行李箱准备回娘家,许一凡本来还想发脾气将人拦住,没想到陈倩倩提前叫了她的大哥过来接。
陈倩倩的大哥是杀猪的,人长得牛高马大,竖着眉跟个门神一样往许家的大门口一站,不怒而威。许一凡马上就屁话都不敢说一句,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倩倩离开。
许一凡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可以发泄,最后通通都发泄在许母跟许家敏两人身上,“让你们少点挑事,少点挑事,现在这个结果你们满意了?”
许家敏却依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哥。你看看你娶的都是些什么女人,就算我们不挑事,你难道能忍受这个跟泼妇一样的女的忍受一辈子?你看看,她刚进这个家没多久,以后都还指望着妈给她带孩子,她都能把妈赶出门了!以后呢,等爸妈老了,完全指望不上了,是不是就将爸妈一起赶出门了?”
许母也觉得这儿媳妇一个比一个不像话,哭嚎,“作孽啊,我们许家作的是什么孽啊!怎么一次一次都是这种事呀,娶的儿媳妇就没一个好的!”
数了数,无论是顾清许,还是张雪,陈倩倩,一个比一个更离谱。
当然,在许母眼里,最离谱的还是陈倩倩,那泼辣的劲头,都能骑到她的头上拉屎拉尿了,
许父就在许母旁边,不说话也不表态,拿着烟斗,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一凡看着这家人,依然咄咄有理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还在这里怨天尤人,突然就觉得讽刺,看着许母跟许家敏就冷笑了一声,“就你们这两个又嘴贱又爱挑事,但凡娶一个正常人回来都受不了,除非娶个脑袋有问题的,或者手脚残疾跑不了的,不然结果都是一样。”
这一刻就突然感觉,顾清许是太能忍了。是有多爱他,才能日复一日地忍受这一切。忍受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想着一个大男人都不由得红了眼。
“之前清许任劳任怨,不也成功被你们两个给逼走了?有你们在这个家,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说完,“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许母跟许家敏两个人面面相觑。
许家敏跟许母两人直接就是懵了,没想到许一凡会这样怼她们。
不过许母想了想,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是,经历了那么几个儿媳妇,顾清许是最好欺负的一个。心里也有了自己的一番计较。
许父放下烟斗,吐了一口烟圈,依然不想参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而是到边上去给媒人打电话,他在意的是钱,这陈倩倩跟自己儿子的婚可以离,就算是离婚,也是他家儿子占便宜,不过,这彩礼钱他必须得让媒人给拿回来。毕竟这两人结婚还没有多久,这种暗亏他是不会吃的。
看着许父离开,许母记得前几天许家敏私下跟她八卦过顾清许婚礼的事,叫住许家敏,“你不是说那个顾清许的婚礼刚刚好就在你工作的那个酒店举行么?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了养孩子,一直都闲在家当全职主妇的许家敏最近新找了份工作,在江城大酒店做清洁员,这几天看酒店的会场一直在布置,一打听,居然是顾清许跟陆家少爷的婚礼就在这里举办,惊讶之余还特意打电话给许母说了说。
本来已经忘记了这事的,听到许母的话之后也想起这事来,“对,我记得好像婚礼就在明天。”
许家敏不知道许母突然问起这件事想干什么,“妈,你问这干嘛呀,你不会是想让那个女人重新回到我们家里来吧。”
许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心里有打算,却不想跟许家敏说,怕许家敏口无遮拦地也就四处宣扬出去,最后只敷衍地开口,“问问而已。”
说到这里,许家敏看了看左右没人,又跟许母八卦了起来,“听说这婚礼在我们酒店最顶级的宴会厅举行,我们酒店最顶级的宴会厅都是那些名流大腕才能用得起的,光场地的费用就是我这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而且那些人私底下还讨论,说是这陆家非常舍得给这个女人花钱,婚礼上无论是什么,都是最好的。”
越说就越酸,这种婚礼简直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想起自己的婚礼,因为夫家经济条件不好而且她是奉子成婚,婆家那边觉得她是倒贴,所以婚礼能简单就简单,办得潦潦草草的,就连婚戒,结婚照什么的都省略过去了。
也是因此,顾清许跟许一凡的婚礼,她也没少在背后唆使许母能简陋就简陋,没必要花那些不必要的钱,她没有婚戒,没有结婚照,自然也不能让顾清许有,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而且,之前还希望着顾清许嫁得不好,或者是过得穷困潦倒,没想到顾清许最后运气那么好,二婚还能嫁入豪门!
顾清许再怎么也不过是一个二婚的女人,二婚的女人,应该都是残花败柳没有人要的二手货才对,凭什么她能嫁那么好!
许母听着也酸。凭什么她儿子过得水深火热的,而顾清许的日子却过得那么滋润,这对她的儿子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