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还还，还不违法，做什么买卖都不丢人，还我赚点小钱就趾高气扬！”
“还今天的事情，就当是个教训，车不要了，安全系数太低，不适合接送他家孩子！”
“他跟谁俩呢一天天的，他牛啥？他牛x个啥？”
“老娘在江南地面上混的时候，他还在他妈杨慈的肚子里吃屎呢！”
“他跟我臭来劲……”
“哎哟，哎哟哎哟，气得我心脏疼，心脏疼！”
柳如烟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捂着心口一脸难受。
“别生气，别生气，明白了，都听明白了，外面的头奖上那么多圈，都是叶凌天套的？套了一百次，总价值两千七百万，是这样吗？”
柳清影捋着柳如烟的后心安抚。
可柳如烟接下来的表现，一发不可收拾，把之前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又说一遍。
“妈，您放心，虽然这个事情是您先找的茬儿，咱没理，但这个屁股，我给您擦，不就是两千七百万吗？我一会儿我就在外面等着，等他出来，我把钱一沓一沓的摔他脸上！”
柳清影听完，拿毛巾擦了擦柳如烟的脸，继续安抚。
“这是脸，不是屁股！”
柳如烟瞪眼。
“呃，不是，看您脸都气白了，我给您清凉清凉！”
柳清影尴尬道。
“真有两千七百万啊？”
柳如烟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我外公在京里给我买的那套房子，我抵押了，加上这些年赚的，有三千多万呢，本来想着进了江南这边的晨雪集团，我看情况能不能买点原始股，但现在，少买点。”
柳清影道。
“现在玩股票可不挣钱啊！”
柳如烟忧心忡忡道。
“原始股，内部的，稳赚不赔，而且我查了，江南这边的那家晨雪集团，旗下至少有上千家公司，注册资金都是实缴的，还跟江南的那些大家族挂钩，绝对是艘商业航母！”
柳清影道。
“那咱不跟那小不死的较劲了，妈刚刚就是上头了，才骂了几句，现在轻松多了。”
柳如烟想了想，神色认真道。
“有些委屈，可以忍，但事关他们叶家给的委屈，不能忍，当年您忍了，一个人生了我，这些年您得到什么了？不能再做受气包了。”
柳清影道。
“行，是我女儿，像我，不像那个没良心的，咱们就跟那个小不死的干，他还以为他是以前呐，没那个年月了，不蒸馒头争口气！”
柳如烟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是，您说的是，不过林涵跟您又是怎么回事啊？她以前也跟我那死爹有一腿？”
柳清影八卦道。
“当年那王八蛋提上裤子不认人，我为气他，跟楚如雪他爸走的比较近，让林涵那缺货误会了，她好着的时候没少挤兑我，现在她个缺货还以为我跟她老公有事呢，哼，那姓楚的也配！”
柳如烟一脸愤慨道。
“叶凌天到现在都不知道？”
柳清影问。
“他知道个屁他，他要是知道，他敢那么教育我？”
柳如烟冷哼道。
“回头我找人，给您和那个没良心的办张假证，恶心叶凌天一下，就说您是头里那个，他才是私生的！”
柳清影脑筋一转，出了个损人不利己的主意。
“别节外生枝了，不跟他说，再说了，你姓柳，我们柳家的孩子，不姓叶，一辈子都别姓叶！杨柳！杨柳！同气连枝的老一辈儿家族，当年我都那么卑微了，不要我！”
“现在怎么样？他们叶家都快死绝了！那个姓杨的就是个克星！叶浮生那个有眼无珠的东西！灌醉了跟我睡一张床上，都在叫杨慈的名字，我……”
说到这里，柳如烟红了眼圈。
“清影，妈对不起你，没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当年就把你生下来了。”
柳如烟哽咽道。
“妈，都多少年了，说这干嘛？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柳清影沉默了片刻，轻声道。
“妈心里过意不去。”
柳如烟道。
“叶浮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您恨了一辈子都不嫁给别人？”
柳清影抿了抿嘴唇，忽然好奇道。
“就是个臭行医的，没啥本事，除了长得好看点，一无是处！”
柳如烟一愣，失神道。
“他死了以后，没去看过他？”
柳清影道。
“不要我，我去看他干嘛？我贱啊！”
柳如烟冷哼道。
话是这么说，但说完以后……
“据说叶凌天那小王八蛋七年前杀了人，被抓起来了，坐了七年牢，还以为死在牢里了呢，脸，咱们要，气，咱们也可以出，你以后要是有能力，你顾着他点！”
柳如烟切齿道。
显然，又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
“那您这不是贱是啥呀？”
柳清影道。
“他长得像他！”
柳如烟忽然哭了起来。
柳清影又沉默了。
“那年在太液湖，我泛舟落水，差点没淹死我，睁开眼，给我做人工呼吸呢，就那一眼，就那一眼，误了我的终生，娶了杨慈，没娶我……但是，我还活着呢！我现在比谁活的都要好！比谁活的都要开心！”
柳如烟扬着满是泪水的脸，声音颤抖道。
而与此同时。
距离柳如烟的店面差不多也就两百多米的一个游乐场项目的外面，叶凌天正在抽烟，一根接着一根，脚边已经都是烟蒂。
“后悔了吧，两千多万，就那么没有要，你不要那两千多万，你让人把那台车开走呀，一万块钱的圈呢，生生搭进去了，就落下你妹妹拿过来的那么一只玩具熊，亏大了！”
林涵忽然走了过来，见叶凌天一脸凝重，明显误会了什么，忍不住揶揄了一番。
“妈，我爸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在太液湖，救了个人？”
叶凌天冷不丁的问道。
“你哪个爸？你爸呀，还是你那死鬼岳父呀？”
林涵反问。
“我爸，叶浮生。”
叶凌天道。
“好像是，哦，对，想起来了，是救了个人，那个人还是柳如烟呢！什么东西，你爸对她有救命之恩，如今还在你面前那么嚣张！这种人啊，就是没良心！”
林涵义愤填膺道。
叶凌天神色微微一怔，手指也微微一抖，指间没抽完的那半支香烟，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