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沈荔，吕清一看向万华：“什么发现。”
万华咳了咳：“那个，我们查到柳依依工作的场所是金溪夜总会，在里面当这个推销酒的。但是实际上这里面很多干这种工作的女孩实际上背地里都是干那啥的。”
“那准备一下，去夜总会探探。”
“好，那个实习生带不带她？”万华突然想到那个局长亲戚。
吕清一有些烦闷地摸了摸头发，也想到了那个实习生：“啧，让她跟着吧，看看她有没有点真材实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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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华回去办公室通知了一下之后，大家一起乘车前往夜总会。
“你好，警察。去把你们经理叫出来。”万华走到前台，拍了拍桌子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
夜总会的前台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小姐姐，正在玩手机，没有注意到进门的警察，突然就被万华的说话声惊到。抬头一看，眼前站着好几个警察，有些害怕地吞了吞口水。
“警察叔叔，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万华再一次把话重复了一遍。
“好的，请稍等一下。”前台的小姐姐略微慌张地拨打了经理的内线电话。
没过多久，一个体型肥胖，穿着西装的男人从远处小跑过来。
“你好你好，警察先生。我是金溪夜总会的经理，我姓王，叫我小王就可以了。请问，各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们这个夜总会绝对是合法正规，没有什么违法的事情的。”
吕清一看经理这样，也知道他估计误会了。
“王经理，您误会了。我们是市刑警队的，不是你想的什么工商啊扫黄的，不过如果您不配合的话，那估计这个扫黄组的得常来关注一下了。”
王经理刚开始一听不是扫黄的，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一听后面那句，有些慌张地擦了擦额头上那不存在的汗水。
“好好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怎么刑警队会过来？”
“你认识这个女生吗？”万华拿出柳依依的照片。
王经理看了一会儿，不是很认识，又拿着照片问了问前台：“你认识吗？”
前台的那个小姐姐看了照片之后，说：“认识，这是那个推销酒水的员工，叫柳依依。”
万华连忙追问：“那你和她熟悉吗？”
“小姑娘挺有礼貌的，每次来上班还有下班都很有礼貌，跟这里的丽姐关系很不错。她的这个业绩听说也是很不错，因为长得漂亮，然后人也有礼貌，我们都挺喜欢她的。”
“丽姐？是谁？”吕清一接着问。
“丽姐也是推销酒水的，挺照顾那个柳依依的，所以柳依依有啥事都会和丽姐说。”
“好，谢谢你。”
吕清一思考了一下，然后和经理说：“王经理，那个可能需要您帮一下忙，就是集中一下你们这里推销酒水的员工，我们有事情需要问一下。另外，需要你们这里推销酒水的员工的资料，还有前天你们这的监控录像，进出口的。”
王经理有些为难：“那个警官，这个员工很快我就给您集中让您问话，但是监控.......监控有点难，涉及到这个客户的隐私，不是很方便.......”
吕清一严肃了一下神情：“王经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可能刚开始没有跟你讲清楚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这个叫柳依依的她前天晚上发现被人谋杀死于家中，我们要调查的是谋杀案，所以你担心的那些问题都没有必要，我们也没兴趣。我们是刑警，任务是调查杀人凶手，其他我们都不关心。”
王经理还是有些为难，没有给准话。
“王经理秒，如果你不配合，那我可能就得叫其他同事过来了。”吕清一半威胁地说道。
“好.......那好吧.......”王经理见状，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吕清一分配了一下任务。还没下去执行，就听见陈舒华问：“吕队，我是跟着谁？”
吕清一见到还是这个人，心里只觉得麻烦，不知道局长为什么塞这么个玩意儿给自己。本来平时刑警队就够忙了，还要应付一个没有真材实料的、自以为清高的所谓的高材生........
“你跟着吴健，不都跟你说了吗，你现在开始所有的任务都由她分配。”
陈舒华见吕清一已经很不耐烦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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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一和万华首先去问那个丽姐。丽姐脸上化着浓妆，衣着有些许暴露，但是能够看出年纪差不多30多岁。
“丽姐是吧？”万花打开记录本，一边记录一边询问。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丽姐有些局促，带着一些地方口音，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
“别紧张。”万华安抚道。“我们来，是想问一下关于柳依依的一些情况。”
丽姐一听问的是柳依依，有些激动地往前坐了坐：“警官！是不是依依有什么事情？您别跟她计较，她就一个刚出社会没几年的女孩子，您别为难她。”
吕清一看出这个丽姐还不知道柳依依已经死亡的消息，用眼神示意万华告诉丽姐这个消息。
万华接收到信息之后，和丽姐说：“看来您还不知道柳依依已经死亡的消息？”
“什么？！死了？！怎么可能？”丽姐很震惊，之后再三确认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后面确定柳依依真的死亡之后，突然崩溃大哭。
万华赶忙安慰她，拿出纸巾给她。等丽姐冷静下来之后，才接着询问。
“您还可以吗？能够接着接受问话吗？”万华见丽姐点了点头，才接着问：“你和柳依依关系怎么样？”
“我.......我和依依关系很好，我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因为我有个女儿，她还在上学，和依依一样，都很爱学习，很有上进心。依依.......依依她纯粹就是被自己家庭给拖累了！”
“拖累？为什么这么讲？”
“依依她其实大学没毕业，家里出事了，妈妈生病了，然后爸爸为了赚钱每天晚上都出去开夜车，白天上班，导致有一天晚上精神不是很好吧，太疲累了，就出了车祸，人没了。之前他们家为了治病接了高利贷，挺多钱需要还的，依依没办法才来夜总会这里工作。因为这里工资比其他地方高很多，推销贵的酒提成也很高，所以依依就白天照顾妈妈下午晚上过来。”
“那，既然你和她这么好，为什么她昨天和今天没上班你都没有怀疑什么？”万华有些疑惑。
丽姐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因为依依这两天刚好没轮到班，所以我也就不觉得奇怪。”
“那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丽姐思考了一下，突然拍了下手：“有有有！依依最近一直跟我说，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但是她后面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所以就归结为自己神经可能太过敏了。”
吕清一提起了精神：“盯着她？”
丽姐这个时候才发现还有一个警察，看起来是老大的样子，身上带来的压迫感比问自己的警察要大得多。
丽姐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对，她老觉得有人跟踪，还查过监控，但是没发现什么。因为我们的工作总是会接收到一些嗯........有点不是很好的眼神，所以就她以为应该也是那种眼神，就没再想太多了。”
万华把这个重要的信息记录在本子里：“那这种感觉什么时候有的？”
“大概是一周前吧。”
“好，嗯......你知道柳依依除了这份工作，有没有接那种工作，就是提供肉体之类的。”
丽姐闻言，眼神有些闪烁，刚想否认，就听见吕清一说：“不要想着隐瞒，有可能你隐瞒的情况会导致我们失去抓住凶手的机会。”
丽姐听到之后，沉吟了片刻，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Emm.......有。因为我们的职业会接触到一些大老板，那些老板可能会就是对我们感兴趣，然后依依有一次推销酒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板，那个老板说可以花挺大的钱买一晚。那个时候刚好依依妈妈医院在催住院费，就答应了。后来就.......就发现这种方式来钱快，就接着干下去了。”
“我劝过她！但是她跟我说，‘丽姐，没钱了，人没钱真的活不下去，没必要守着这点东西。如果能用钱买来妈妈的平安，她是愿意的。’我.......我知道她心里很难过，很不愿意，说这些话只是在说服自己，但是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呜呜.......”
丽姐说到这里，有些绷不住了，禁不住哭了出来。
万华见状也有些不忍心，有时候人真的会被钱比如绝路，未经他人所经历的，任何人都没资格对这些人的决定去指责什么.......
等丽姐缓了会儿，万华觉得差不多了，问了问吕清一，吕清一也觉得差不多了。
“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丽姐擦了擦眼泪，上前握住丽姐的手：“警官，您，您一定要抓住杀害柳依依的凶手。”
万华拍了拍丽姐的手：“好的，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
“好的好的，谢谢您。”
之后吕清一和万华便结束了调查，刚好其他人也问的差不多了，大家便启程会刑警队了。
只不过吴健的神情不是很好，吕清一看了一眼，决定回去再问问吴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