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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夜深人静,曹园西街却热闹的出乎意料!一处宅院的吵架拌嘴惊扰了汪汪犬吠,合着于府“叮当咣啷”的盆碗落碎,伴随的还有孩子鹏飞哇哇的声嘶力竭!
“爸爸妈妈……不要吵啦……呜呜……不要打架……”
“艳儿!别听人胡说,振宇啥人你不知道,这就是见不得人好,往咱家扣屎盆子!”德婶儿听见小两口吵架,赶紧穿上衣服,挤撞着房门帮儿子周旋。
“艳儿……刘姐都多大了……你要相信我呀……这准是谁在造谣生事!”秃子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我不信!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就是刘姐,呸,老不要脸,不知羞!你说我们王家哪点儿对不住你了!呜呜……离婚!”王艳连哭带闹还伴着啪啪的几声脆响!
腾地门开,“妈,没您事儿,您睡吧!”秃子犹如丧家之犬,左右脸上都挂着几道指痕。
“哎呦,多大点事儿!床头吵架床尾和,别吓着我大孙子!”德婶进屋抱起了缩作一团的鹏飞,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挖苦,“唉……小艳呀,不是我说你,别说没有这事儿,即便真的有,当婆婆的我也要劝劝你,大男人谁还不有个三妻四妾的!振宇从小我都没舍得动过一个指头,看把我儿打的!”
碗碎、儿哭、人也抽了,王艳的火气早就消去了八八九九,毕竟老公的人品自己是相信的。怎奈婆婆德婶的一番混语,反让本已平息的怒火再次点燃起来,“你们于家欺负人,我找我妈去!”小艳无计可施搬出了救兵,也是她社会经验太少,‘抓赌抓脏抓奸抓双’的道理,她不懂呀……
“妈……”王艳连夜回了娘家,秃子怎么央求也无济于事,没办法叫来了司机千里。
“怎么回事?!”……母亲李姨心思缜密,听闺女哭完,她拿起包香烟,将千里送出门外,“千里呀,抽烟,让你看笑话嘞!你回吧,添麻烦了!”
“没事儿,李总!不麻烦!”千里早知道王艳娘家以及曹园炭厂的由来,平常也没少来五福营忙活。
“对了千里!你知道振宇和小刘到底是什么关系么?”李姨随手将香烟扔进车里,等着司机的回答。
千里不敢明言,“李姨,这我不方便说呀,我要是说喽,曹园炭厂就待不下了!”
“那婊子是干什么的?现在住哪儿?”李姨闻知义愤填膺的恨恨道!
“李总,我就知道刘姐以前在机场出台,叫什么思啪!求求您别问我嘞,周叔,老周师傅都知道!”千里话音刚落,一脚油门跑了……
“岂有此理!狼心狗肺的东西!”老王嘡的摔碎了烟缸,“我找他去!”
“咋了爸!”王艳在外屋搭话儿。
“唉,没事儿闺女,你睡吧!你小点声,艳儿还不知实情儿呢!”李姨又压低声音劝住了老公,“当家的,咱明天再找周哥核实一下,你看可好?”
天亮了,王艳被安排炭厂替来老周师傅。
他支支吾吾的没敢真话,还想为徒弟隐瞒,也是担心王艳不计前嫌,再落个两头为难。
“周哥,咱哥俩多少年了,我闺女就是您闺女,您看着小艳长大,就忍心教孩子受屈!”老王双目如电,鹰隼一般盯的老周发毛!“唉,是那回事……”躲也不过,实话实说了吧!“提醒过王艳,孩子不信呀!我被辞退就是因为这个!”老周又补充道!
李姨端来茶水,安抚二人着说,“当家的,别生气,老周大哥,您也别走,回头我把她三舅叫来,咱们从长计议!”
娘家第三天了,王艳想儿子可坐不住了,见婆家没人接他,软磨硬泡的让父亲老王送她回去。妈妈疼爱闺女没予实情,“艳儿呀,再陪妈待两天。真不赖振宇,回头你给他打电话,就说是自己不好,让他后天来接你!”
李姨前脚刚走,闺女便拨通了老公振宇的电话,“宇哥,还生气呐!都是小艳不对,错怪你嘞!后天来接我,想你和儿子了……嗯嗯……老公,我再陪妈妈待两天,后天接我来呦!”秃子也表演的大度容人,还言称想念催促她回来。
月朗星稀,出奇的静。李姨见女儿熟睡,悄悄的关上院门,门外两台汽车已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