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男怨女情不尽,最恨风月债难酬……
“秃子?”“诶!谁呀?”“就是他!”
晚上吃完饭,秃子骑上二八大杠,晃晃悠悠的打着口哨,好不惬意!眼见前面炭厂大门,不知谁唤他乳名,紧接着眼前一黑,一个麻袋状物件将他套弄起来,被几位鲁莽之人摁踹到车上!
“哪条道上的!报个名号!”秃子模仿着电视里江湖儿女的春典贯口,不按套路的是没人儿搭言,任他喊破喉咙,只换来被掐的越来越死!
车行十来分钟,拐过几弯儿停下,“卧槽!谁呀,知道你家秃爷爷还敢,槽!”他连呼带叫的挣扎!
“小怂,还挺有钢儿!揍他!”话语未落一顿的拳打脚踢,“哎呦,别打了,打死你秃爷爷嘞!”富贵险中求,豁出去了,他演员的基本功又派上用场!
“还他妈嘴硬,把他给我吊起来!”只感觉有三五人一阵稀稀疏疏的捆绑,嗯,突的人已腾空,活干的糙,整了个大头朝下。
“好汉,好汉饶命,什么事儿碍着各位了,您划条道听听!”秃子嘴上讨饶,实际心里已然清楚因由,他也自有打算!
“认服就行!嘿嘿!以为你多硬的钢骨!”李三松了口气,“炭厂老板知道吧,他有个闺女叫王艳,以后离她远点儿昂!要不见你一次打一次,那工作就辞了吧,给你三天时间,什么借口自己编,听见没有!?”
“凭什么,我们是真心相爱,谁也管不着!”秃子知道了几人目的,嘴再坚硬起来!
李三事前早就嘱咐好,吓唬吓唬也就算了,毕竟刚半大个小子,打坏喽不好交代。
“小崽子,给我打!往死了整!”她三舅假装失去理智,交代手下折了几根中指粗细的柳条。噼啪一通,动静不小,伤害性却可以忽略不计,就是钻心的疼痛!
“别打嘞!我服了!我走,我走就是嘞!”秃子委曲求全,准备先答应下来,再谋良策……
约莫夜里八点多钟,“咚”!他被扔在炭厂门口!怕倒不怕,只浑身的酸疼,费了些周章自麻袋里钻了出来,四处瞧瞧,汽车已了无踪迹,“妈的,别让你秃爷逮着!有本事单挑!”说完还向车开走的方向啐了口唾沫,稍微的浓稠,带着些火气。
那时候人们普遍素质高,二八车还在不远的沟里躺着,他推车进院,倒在了床上。一觉醒来已至天明,“这老小子,以为这样老子就怂啦,王艳迟早是我的!”他鼓足勇气如往常一样收拾、工作……
“宇哥,这是咋了?是不是……”王艳心疼不已,没容他说完,秃子一瘸一拐的回到宿舍,姑娘又追了上来,“是不是我三舅打的!?”
秃子欲擒故纵的说,“没事儿!没人打我,腿扭了一下!”
“我看看!唉呀!哥……我舅也忒狠了!我找他说理去……呜呜……”抚摸着振宇哥腿腰上一道道的青痕,姑娘疼在心里,霎那间泪若雨下。
“艳儿不哭,谁也别想把咱俩分开!”秃子一把将王艳搂在怀里,那一刻,他差点儿就认为自己是真的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