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雨一春,一风一雪一冬,夏的骄阳,秋收果实,悲欢离合落下多少情义…………
大概是一六年吧,同学们联系的频繁,火车站的办公室高朋盈门,胜友如云。
一位体态敦厚的青年妇女抱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呦!都在呢!老班长,可还敢认我?”
一声老班长,把大恒先生叫蒙了,仔细端详也分不清个何方神圣,只是起身嘿嘿的不好意思陪笑。
萍萍(先生的同学发小)乐到,“你就别难为恒哥了,介绍一下,咱们班的盈盈大美女!”
“哎呀,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难看呀!快坐,快坐!”也真的不怪大恒记不清,小二十年没见了。
“这是大闺女?!呵呵,这小脸蛋儿肉乎的,跟你妈小时候一样儿!”马东子(先生初中同学)起身摸了摸孩子的脸蛋儿。
盈盈款款坐下,“这是老二圆圆,老大上学呢!”猛喝口水继续家常,“老班长,你咋还开始算命啦!一直听人说你从事法律工作呢不是?”
“多少年的老黄历了,那玩意吃完原告吃被告,不如周易实在!不过你要是打官司,哥哥这老手艺也没丢,还能凑合着用!”大恒续水复调侃道。
“嘿,还没提就让你看出来啦,真牛!你咋知道我要打官司?!”盈盈凑了凑身子好奇道。
实际就是顺口一说,没想到误打误撞,还真让他蒙准了,大恒随即定睛一瞧,好么,妻妾宫和眉间夫座阴晦隐痣,父山低陷,还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先生轻声细语,“能否直言?”盈盈的脸色瞬间低沉下来,垂头诺应。
“哎,父亲可是大病缠身亦或早亡?”先生语出惊人,旁座亦纷纷注目关心。
“嗯,父亲在咱们上初二的时候就走了,你忘啦,我提前退学,就是这个导致的。”盈盈未见伤心,眼里还越发的光亮。
勾起了老同学的伤心往事,他心有不忍,歉意说道,“唉,人有悲欢离合,那时候还真不知道,咱们都那么小,对不住了!”
“嗨,都过去了,没事!真准,麻烦你给看看将来如何?”盈盈肯定了老班长的水平,复又虚心请教。
大恒左右瞟了眼萍萍和马东子等诸位同窗,盈盈洞察他的顾虑,“但说无妨,没准到时还要求几位老同学一起帮忙参谋参谋!”
“可是婚姻有变?切记不要分居离婚呀!”大恒没再掖藏,语重心长着说。
盈盈突的低下了头,趴在桌上嘤嘤抽泣,那几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相继而出,“盈盈,你先跟恒哥聊着,我们还有点事儿,晚上一块儿吃饭,谁也别说不去!”马东子最后出门,爽朗的笑着邀请。
见同窗走远,哭声止住,遂抱起圆圆,小声叙说起自己的种种遭遇与无可奈何……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盈盈的经也实在难念了些。父亲早亡,母亲维护家庭续了个老伴儿一起过活,她还有位哥哥。早年辍学冀州打工,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小杨,共为人经营一家贷款公司,哥哥也是同行,略有区别,他做的是高档珠宝奢侈品抵押。
小杨冀州人氏,小她三龄,开始本也踏实苦干,二人小有积蓄在燕城添房置业。谁知经济刚有好转,这腌臜便暴露了本性陋习,总与盈盈的同事、姐们儿眉来眼去。两个女娃年纪还小,为了孩子便睁眼闭眼的忍让,可惜退一步没有海阔天空,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