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撸三过来不光是为儿子起名。
大个儿曾堵住过一对儿男女,言称前事不纠,钱皆赠予。还诚恳的跪乞撸三儿,还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别让自己四十好几,再落个孤家寡人!甚至二人私生之子,他都能接受抚养!
要说炉火一般的真情实意,即便铁石也会融化七分!可撸三儿呢?钱、儿、女人,通通据为己有,连台破车都没给留下……
大个精神出了问题,隔三差五的闹,找不到媳妇儿,便寻死觅活的!一对儿男女恐出危险,躲到京都渔阳郡的山沟里,用大个儿的多年积蓄,开了家妇女洗浴会所。
二人又担心他干出大事,思谋趁着起名,让先生给调解调解,终是无颜开口……
再联系,已是仨月以后了。撸三儿宴请亲友,为儿办百岁喜酒。大恒先生已知晓苟且详末,本不愿赴宴,断绝关系来往,太子和李二却好奇这好人一家如何收场,也是打算整整这只祸害……
窗帘拉的严实,未漏丝毫缝隙,卧室门也用被罩蒙的密密层层。这是要一布遮百丑啊,先生成心使坏,唤来一干同学,借口瞅孩子,非要进去转转!
那还得了,月子床上窝着的,可是大个儿的原配发妻!撸母把门,可禁不住几人硬闯,拦也没拦住!
打眼一瞧,那娘们儿一头的密汗,坦然的敞胸侧卧,白胖白胖的奶着孩子。
大恒假作不知,故意提高嗓门闲扯:“嘿,这弟妹养的好,模样儿都嫩了!不像一人啊!”
太子也跟着起哄吆喝,“诶嘿!三哥!这是谁家嫂子?这奶头一看就不是俩仨人嘬的,黢黑黢黑哒!”说完还拽住撸三儿,哥几个变着花样儿的撅损!
还是撸母狡黠,“别乱说,儿媳妇有事回娘家了,这是代孕妈妈!”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早早统一了口径,先是遮布藏丑,没人进屋,就说是儿媳妇坐月子不方便!事情败露,便改口请的代孕,撸家厉害呀!
大个媳妇儿见已没有隐瞒必要,便使唤撸母,将窗帘、被罩儿大大方方的挑开,也是大人热的不行,再把孩子闷出痱子!
撸家没敢大张旗鼓,惊恐大个儿和儿媳知情儿闹事,单置办几桌亲戚里故、发小同窗。
大席上把酒言欢,有说老三走运,有说勤劳肯干,还有不明事理的几位同乡,伸大拇指称赞撸三儿神机妙算!撸母逢人嚼舌根子:“儿媳妇不能生养,我家老三花大价钱找的代孕妈妈!”
先生几人气不打一处,怒窜心头!唉……这是渣滓、糟粕,一锅!羔子、犊子,扎窝呀!
也不知是哪家的坏小儿冒坏拉了电闸。太子借机,嚯的掀起桌子,又趁着酒劲,补脚踹翻!肉饭四处飞散,酒饮撒溅八方!有人骂街,有人哎呦!来电灯亮,就看见躲得慢的,头身上尽是花花绿绿!一众酒客唯恐撸家不乱,跃跃欲试就要动手!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叫嚣着全武行!
好人爹妈经过大场面,双双安抚受惊离愤的亲朋,还默契的打着圆场,“都是我干儿子,打不起来!没事!替老三高兴喝多了,没事!”
先生也坏,新换张桌子,搂住要开溜的撸三儿使劲喝,“嘛介老三?继续继续!”
色白啤,全无敌!可乐、雪碧,卯足劲的灌!开始还要有人过来拔份,但一看是这几位煞星,全躲得远远的,一同欣赏着撸家的精彩!
大恒先生回忆,估摸老三吐有一整院子。最后没招儿,饮料、酒水和呕吐物混搅在脸盆里,跪在地上哭着喝的。要不是好爹好妈哀求,玄玄没把他喝死,血都吐出来几大口!
临了,先生暗指撸家庭院,撂下狠话:“此宅前高后低,本是屠宰之所!尽出刑邪,绝情忤逆之徒!”言罢,摇晃起身,不欢而散……
从此再也没见过大个儿,他厌倦了红楼寺的尔虞我诈,也腻烦了燕城的是是非非,揣着看破红尘的无奈,远走他方……
举头三尺有神明,多行不义必自坟!莫怨苍天公道晚,只分今日与明辰!
列位别急,这报应迟些,终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