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扔掉带血的外套儿,走进个没关门的便利店,什么话没说,闷头拎走一大桶矿泉水。
没接着去找大灯比划,他来到父母家里,洗澡、睡觉,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他披上大衣拎着换下的衣裤下楼。
雪花漫舞,李四嘴角上扬,这表情让人看着发怵,阴恻恻的!座椅垫套也沾了些污秽,连同换下的衣服一并扔到小区外的垃圾桶里。回来又绕着爱车转了几圈,车门上的血痕已在路上买水擦净,灯罩炸开几道口子,保险杆也一边裂缺着。
点燃支烟,他沉思片刻,该不会有什么纰漏吧?咳,明天去现场看看,要是真没摄像头,那便万事大吉!
回身上楼,他快速关上房门,一身的冷汗,该是心虚所致,总疑惑有个不是自己的脚步声尾随着。
辗转难测,这小半宿的经历,让他既恨又怕……突的,一个血葫芦样儿的老人扑了过来,啊的一声,李四猛的坐起,大汗淋漓!母亲推门进屋,慈爱的关怀着:“四儿,又做噩梦啦?打小你就体弱,上高中了还得妈妈哄着才能睡着!”母亲说完,搂着李四汗水浸湿的大脑瓜袋,继续说道,“没事,妈给摸摸,摸摸毛吓不着,提愣提愣耳,吓不会儿……”
靠在妈妈身上,他眼眶湿润了,“这是怎么了宝贝儿?是不是小两口吵架啦?今儿雪大,待会儿妈给你拿钱,去给女朋友买件“羽绒大衣”,这女人呀得哄,再说,上哪找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去!”母亲怕儿子犯轴,连心疼带劝和。
傍中午,和妈妈打了声招呼,穿衣下楼,临走时没忘记揣上电脑桌旁的一沓子红票。
雪越下越大,约莫一尺来厚,哎,找人修车去吧。刚到修理厂,老板的电话就拽了过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还他妈干么?不干收拾东西滚蛋!”李四儿诺诺的陪着不是,“办公室主任”差点就此被撸。
下午去路亭婚房,他夹着皮包,提着新买的“羽绒坎肩”,连哄带骗的坐到床上,昨晚的惊险是丁丝儿未漏。缠绵有那么五六分钟,李四撒了个谎,“新签个项目要运营方案,老板催的急,我还得提前过去盯着!”依依不舍的拎包下楼。
提心吊胆的换了几次车,来回查看。出事的那条路,除去两头道口,撞人和抛尸的地方都没安装摄像头,也没看见警戒线和警察叔叔,终于松了口气。
晚五朝六又一周,网吧年假歇业了,大灯归拢细软,嚷嚷着回娘家过年。
这里笔者根据先生的回忆,推测一下,这大灯姑娘应该就是最早的“洗房”一族,回家只是借口。这波人是职业团队,业务员均肤白貌美,当然失足妇女破格选拔录用。套路也简单~先谈感情,勇于献身,以结婚为要挟旧房换新,然后争下新房署名权,紧跟着离婚分手,后面专业法务打官司,分走客户的一半儿财产后消失。客户不缺,还非常敬业,脚踏几条船的事,她们常干!前天新闻上有个更恶劣的,交流两天就不来例假,没有办法,只能奉子成婚,半年后哥俩喝酒兴起,才发现是个带把儿的(不是杜撰,就是人好,神经粗大!)!现如今的一二线城市,这种“洗房”现象,比比皆是!
人算不如天算,李四出这么大事,哪有心思配合大灯“洗房”?况且他压根儿就没想换!这是职业大灯最“冤”的一单,整日的陪他白天睡觉,生物钟都紊乱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放假,傻货不得白天黑夜的做!嘿嘿,碰上个扎手的点子,回公司请教高人吧,另谋奇策、从长计议!老话说得好,放长线钓大鱼!三十出头的谢顶哥们,咱来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