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继续听听老五的叨叨……
依老太太,大儿子付出最多,给予老五的帮助也最大。这么多年,辛苦挣钱贴补家用,到现在也没混上个正经房子,就想着把祖宅分给老大补偿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
老五媳妇可不干,掐着腰,脚跳老高:“我们出钱盖的房,谁他妈也别惦记!算计姑奶奶头上了!”,复埋怨婆婆的不公,一碗水端不平。老太太哪听得了这个,“俺们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老五上学谁供的?办厂费用谁给凑的?这些年,我身体一直不好,你们是伺候过一天,还是给做过一顿饭?要不是你大哥、嫂子和三位姐姐,我这把老骨头早找你爸去了!”老太太气不顺,照着老五脸上就是俩大比兜!这儿媳妇还在娘家就出了名的刁钻,她搪开婆婆的手,一把推倒了婆婆,老人八十来岁,她也下的去手…
老太太又气又疼,捂着泪眼,呻吟着……一旁的大伯哥上了火,摁着弟媳妇一顿胖揍。老五一旁杵着,傻愣愣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媳妇打滚儿撒泼嚷嚷瞧病,嗐,丫就是想讹钱!
新提的车,媳妇儿还不熟悉,婆婆和大哥、二姐坐后面,他坐副驾驶央劝着。
老话说,气是惹祸根苗,眼见着下个路口儿便是医院,就听见“当当”的几声连续,她亲上了一辆贩驴的大货车!可也巧了,一家人哎呦着从车里爬出来,谁都没事,偏偏媳妇儿受伤严重!
“必是毁容,伤了嘴眼!”说到这里,大恒扔掉手里续上的小半截烟,信誓旦旦的。老五也是惊奇,“您怎么知道的”?“嘴斜眼歪,心术不正!这还用算命的说?”,先生奚落他,跺了脚地上的烟头。
老五尴尬的赔笑,继续说道:“媳妇儿受伤严重,脸撞翻了不说,还搭了五根半肋条。得是抢救及时,命是保住了,可这嘴眼之上留了两道长长的贯通疤。”……
福佑听完,撇了撇嘴,又看看大恒:“嗯,还是给看看吧,要是真能让她学好,不也是做了善事。”先生心软,又上了车。
二三十分钟,询问老五前面即是,先生提前三百来步走下车来(勘察地理风水的规矩)。看这场地,小河东畔,西南变压器,大门同办公室一条直线,正对南邻鸟兽房脊,偏又在大门和办公室之间,架起一座悬臂吊车。像什么呢?就像个蓄满力的猎人,弯弓搭箭,直射门户。凶!怪!大恒暗暗思量。
门敲三下(大门开着,也要敲,这也是规矩。),进厂细观,二十多亩的院子,坐北朝南,正西整齐排放着百十来匹青铜战马。观此群马,均三四米高,褐红色仿古做旧,跳跃状左脚抬起,杀气腾腾!
再观西南,陈列着一组纤夫拉旱船的大型雕塑。
笔者根据先生的回忆,大概描述一下:船上达观权贵,饮酒作乐!船下老汉赤脚烂衫,双手向前,掌心朝上。老太衣不蔽体,捧个破碗,带着几个褴褛孩童沿街乞讨。船边的恶吏挥舞皮鞭,笞打着拉船的纤夫。
这是个什么风水?先生惊然,怎会如此的凶怪!
愣神儿的功夫,老五一溜烟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