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老张倾吐完多年的酸汤以及对大宝剑的疑愤,大恒听了,是暗暗咋舌!此等险恶,若无因果负累,怎能拘来受此业障之苦?本该回拒,可一想那孩子,先生心软了,走吧,这是救人那!
收拾家伙儿,大恒坐上除了喇叭不响,剩下都响的破车,颠簸着过来。
入户敲门三下(规矩),老张他爹迎了出来,细声尖嗓,谄媚的赔笑着,“先生,您来了!"大恒合了下眼,算是招呼了。一抬头就看见三把桃木宝剑,悬挂正南二楼,后天离位(先天乾卦主父和男主)!
细观此宅,坐北朝南,大门巽位,本是和字,但正南务要平坦均衡,犹忌高大冲挡。宝剑乃风水相杀之物,悬挂三把,木火相盛!这叫吉时民安,凶必刑乱。大恒掐指一算,鼠马年月必见离败伤亡呐!
进房瞧瞧,还没迈进门槛,就闻见一股的酸臭,令人作呕。咳咳,硬着头皮进了屋,接过老张亲生父亲递来的热水,大恒挑着杯沿儿抿了一口(真下不去嘴,不喝又没礼貌。杯子都包浆了,估计这还是知道先生要来,才用钢丝球擦过的。)。
打量一眼老张亲父,是要哪没哪,一脸的猥琐!先生动了回身之意,但话语之间,孩子蹦跳着回来了,小姑娘甜美可爱,才刚七八岁。梳着一对羊角辫儿,脆脆的,追着叫叔叔,叫的大恒心都化了。
老张他亲爹,从柜里摸索出一方红布,颤巍巍打开,零整共有千八百块,这该是一家的全部积蓄了,大恒琢磨着。能要么?不能要呀。连带着兜里的一千多圆儿,在父子的推诿下,一并给了孩子。
冲这孩子,也得(dei三声)伸伸手!"实话实说,这地方住不得,不是没法儿,可你只是游僧,不是房主,一不知道这恩怨由来;二呢,拆屋挡盖的,你们也做不了主,也负担不起。”
放下茶杯,先生诚恳的说:“带孩子走吧,搬家上上策。商量好喽,我再选个吉处,对你二人身体也大有些好处。”
本来么,风水斗化之间讲究个巧妙,不能硬杠,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就这爷俩的糟体格子,本来就大病缠身,又酒色掏空精气,恐不经时日效力就扛不住了。
大恒劝个“逃字门”本是好意,这父子二人,却面露疑色。也是,一家三口就指着那辆破车拉个黑活,孩子上学,大人吃药,除去一日三餐,挑费用度,哪还有碎银搬家?来这儿,不就图个开支小么!
咂摸着再想想办法儿,大恒拖着一身的疲惫回了家。细里盘算一下,还是搬家为妙,主要是没打听到侄子所图为何,化解之法又所累繁多。
想起孩子清澈而无辜的眼神,先生给李二去了电话,约上李二和老张过来聊聊。李二和大恒本是把兄弟,哥俩合计,这老张不是会修理电器么,不如凑钱给他开个维修店。老张还没接话,推拖着再考虑考虑,坐着李二的车走了。
这一走,半年都没见着影儿,也恰恰是这几个月,命运姥爷送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怎么回事呢?您听我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