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一次回到了酒会上,音响里放的不再是刚才那么燃炸了场的音乐,现在非常的流畅低缓,大家都在烧烤。
平常都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哥们,大家小姐的架子,像个普通人一样,非常有烟火气的,几个一团,几个一聚的,坐在一起聊天喝酒。
坐在最中心的闫帅,看到走过来的阮幼沅和千诗涵,赶紧招呼着让人过来。
“来啊来来,这儿,位置,特意给两位美丽的小姐留的。”
千诗涵玩笑几句,然后坐下。
闫帅抬了抬下巴,朝着大小姐的方向,眼神问着千诗涵。
千诗涵把人拽到一边,低声回答他,“有人惹着她了呗,而且刚好你那通电话撞枪杆子上。”
他真的是一脸冤枉,唱了老半天,跳了老半天了,结果今天庆祝的大小姐不见了,她不得找找吗?
唉!
这啥好运啊?
他改天要去哪个风水林的地方去拜拜。
阮幼沅原本就是一肚子的气,但是又看到闫帅和千诗涵两个人聚在一旁,偷偷摸摸的讲悄悄话,更气了。
其他了解这个大小姐秉性的人,都没有赶着上前招惹。
只有旁边坐着的一个小伙,是刚刚进来的时候,领着她进门的那个。
小伙伸手递上一个烤鸡翅,鸡翅烤的颜色很好看,看着外酥里脆,还在空气中发出油滋滋的声响。
阮幼沅也没有客气,直接接过来啃了两口。
然后她终于正色的看了一眼小伙,长的是很干净的那一挂。
白衬衫的少年,唇白齿红的,带着一种不被人打扰过干净,就眉眼也是一样的,好像就是纤尘不染高高在上于云端,一生不染这是个世界的污秽,大抵是神祇吧!
似乎,说话做事有几分眼熟?
可是,阮幼沅撕着鸡翅,小口小口的吃着,她真的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还是想不到一个和他相似的人。
算了。
她坐直了身体,然后微微往前倾,朝着着小伙问道:“你,对,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对了,谢谢了。”
小伙手指指向自己,然后意识到什么脸突然就红了,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叫……久安。”
越到后面小伙的声音越小,像个蚊子一样,什么都听不见。
阮幼沅有些郁闷,这是什么小男生,说话都说不灵清的,讲这么小给谁听啊。
“大小姐,快来啊,这里,这里。”
看到阮幼沅被人叫走,久安有些郁闷了,他好不容易鼓起来,勇气想再和他说一遍。可一下子就泄了气。
久安还待在原地看到那倩影走的越来越远了。
他有些闷闷不乐的待在座位上,乖乖的烤着烧烤。
等到时间差不多准备散场的时候,阮幼沅也没能回到她的座位上,被三五成群的人聚着,久安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前额的碎发长长的遮住了眼睛。
“呵呵,我的姐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她很漂亮,和照片里的一样,和养父养母口中的也一样。
真的是漂亮啊。
不知道哭起来是什么样,是不是和笑起来一样的,让人抑制住不动的——心跳。
“团子再见了,下周我在你生日宴上准备了一个超级大的礼物,绝对会是把所有人都比下去的那种。”
闫帅一边喝的打嗝,一边把右手架在久安的脖子上,他突然还感慨上了,准备说几句煽情的话。
然后阮幼沅和千诗涵都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然后马不停蹄的上了自家司机的车。
阮幼沅上了车以后,套上一件亚麻的外套,因为玩到后半夜,原本刚刚好的天气,变得有些凉了,她整个露在外面的肩膀都有些发凉。
等到司机把空调打高了几度,然后阮幼沅就冷眼静静的看着闫帅发着酒疯,这么大的人了,喝点酒还经常耍酒疯,关键是耍酒疯也就算了,而且酒品还不好。
不仅跳舞耍酒疯,而且还自报家门的把自己小时候的囧事都贡献出来给大家当做笑料。
所以她你有什么重要的事绝对不会和他说的。
千诗涵的司机是先走了的,然后她家的司机因为调空调温度,落在后面了,闫帅就拉着久安在后面,不停的跟着车子追。
阮幼沅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想把这搞笑的一面录下来,以后有什么事就拿这个笑话他。
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就好像《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里面的岳云鹏,那么她是不是就是那个被追了的燕子?
她把视频拍了以后,就直接转发我的好友一条龙服务,分享给的好闺蜜,毕竟好东西是要和闺蜜分享的。
但是好闺蜜这边可能还没有什么空,因为今晚酒喝多了,一坐上车就想吐了,然后就华华丽丽的吐了假司机★千瓒一身都是。
真的是头大,千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在外面闹腾的很,平常回家在他面前装的不是像模像样的吗,怎么现在就装不住了喝醉酒?
你是真的行啊,千诗涵。
千瓒忍着脾气稍微处理了一下,然后开车准备回家,再让家里的阿姨清理一下。
这边的阮幼沅也差不多到了,等他打着哈欠进了大门,迎接她的是给她使眼色的杨妈。
刚开始的时候,阮幼沅还傻傻的问着杨妈的眼睛是不是抽风了?有什么病?
还说拿钱给她早点看。
“我们的阮大小姐什么时候有就这么好心了?”而且还有一道杀气凛凛的目光。
声音满是不相信的的。
“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是……”话都还没有说,阮幼沅女人的第七直觉,危险的告诉她,所以才反应过来问话声音的来源处。
你。
嗷。
阮幼沅觉察到不对以后就顺着目光看过去。
啊。
不好,快跑。
完了,已经来不及了。
“站住。”
一道犀利的声音就像是利剑一样刺破长空。
阮幼沅像个机器人一样,收回了往前迈出的左脚,一卡一卡的把脖子扭向沙发上的那位。
她欲哭无泪,只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听训。
原本不是说好的吗,不是要公费出差吗,为什么有谁来告诉她,出现了这种场景,他该怎么办。
修理阮幼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