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很快就抵达了W国的地界,他们下飞机以后,祝御宴解除飞行模式,打了一个电话,连行李也不拿,就拉着阮幼沅走出了飞机场。
阮幼沅一张脸皱的和个苦瓜一样,真的不拿行李吗,她从A城偷渡过来的宝贝包包们,不行,她要为了包包反抗一下,哪怕是一下也好。
阮幼沅挣脱她的手,转身往回跑。
祝御宴第一下没有抓住,她滑的像一个泥鳅一样,第二次直接拎住她的后衣领。
“别拽我,别拽我,我要去找我的宝贝儿,我的宝贝儿,我不能没有你们啊~”
阮幼沅哭丧着一只脸。(网络语)
祝御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表情,内心里,真的是气的想给她直接拎走了。
你去找你的宝贝儿过一辈子好了。
“站好,会不会的。”
阮幼沅红着眼睛,站直了身体以后就这样泪汪汪的看着他。
“哦。”
祝御宴大概是知道刚刚的语气有点急,把人凶狠了,又半抱住小姑娘。
“刚刚抱歉了,因为W国代表团那边单方面的撕了合约,国协那边让我一下飞机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现场,所以我们先去那边的场地,等会有工作人员送行李到我们住的酒店里的。”
男人低着头在他面前道歉,样子谦逊。
她其实也只是想要一个解释的,没有想到自己被他凶了一下,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看着祝御宴那么两头忙,承担着这么大的压力,自己身为翻译,不仅没有帮到他,而且还发脾气给他添了乱。
感觉她是不是错了。
因为这几天阮幼沅是知道的,他一直在忙着准备W国的事情。
阮幼沅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一直都是别人给她道的歉,就算她犯错了,也自会有人给她提着台阶下。
现在……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祝御宴低头,那个站在那里低头不语的小坏蛋没有直视他。
他忍不住揉揉她的发顶,安慰着她。
可是这个动作要是放在平常,那肯定一秒变身成一蹦三丈高的小气包,现在倒是低头气馁馁的,敢怒而不敢言。
看着表盘上的手机,祝御宴打了一个电话,很快视线里出现了一辆机场巡逻的车。
“祝sir,阮翻译,是吧,快上车吧。”
一个长得憨憨厚厚的中年男人坐在驾驶的位置,语气倒是非常的急,看样子倒是真的很赶时间。
从上车的那一刻起,阮幼沅从一只斗败了的小孔雀变成了活灵活气的小孔雀。
祝御宴看到以后,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指导员派我来接您,说那边的局势有些按不住了,不仅是局势,还有一些心怀不轨人那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男人很是气愤,手上头上的青筋爆出,但同时回头往后视镜看,确保了行车的安全。
“辅导员还说了,派人和那边已经通了电话,那边让我们把那个叛徒交过去!”
阮幼沅皱眉,怎么连军方都出现了,她又再一次重视了这次的事件。
原本她仅仅是以为祝师之争,必有一败一胜,祝御宴插手了此次W国,那么就是下定决心的争着上面给的那个位置。
师垣失败也是必然的。
结果没有想到军方也这么重视,那么这件事就不仅仅是祝御宴和师垣争国内的那个位置了,而是国际上也动了一分。
如果祝御宴这件事成功以后,怕师垣鞭长也莫及了啊。
很快,因为有军方那边的支持,再加上国家外交部,他们倒是一路畅通。
可惜,阮幼沅丝毫没有考虑到既然这件事情闹这么大,肯定有专人专访上电视台,电视局之类的。
—————
国际会场。
因为W国那边事情闹大了,国协那边也不好办, 还有很多其他国打着关心的名义来凑热闹,企图分一杯羹。
“先生,这个是待会儿各国来人的详细资料,还有……”
这名叫做钟樾的男人是祝御宴外交这边的助手,他因为还要帮祝御宴对接国际这边相关信息,就没有跟着先生进去了。
他还面含隐晦的看了一眼阮幼沅,笑的无比的狡诈,在祝御宴耳边一阵低语。
切。
不听就不听呗。
这个叫钟樾的外交助理真的是的,干嘛这样子,我又不会说的,说悄悄话的时候还不停的看着我,生怕我偷听似的。
切。
阮幼沅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坐在一旁的后厅室里等着钟樾把这个该死的悄悄话说完。
过了好久,等着无聊,所以她时不时走出去看看。
阮幼沅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旁口若悬河的钟樾,你难道不能说快一点吗,你没看到你家先生已经没有兴趣听了嘛。
喂喂喂,钟樾,明明我们第一次见,啊,就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阮幼沅百思不得其解。
无聊的翻看着祝御宴让她带的资料,资料的内容很丰富,而且一些比较深奥的内容旁边有小字批注。
她挑挑眉,这个字好像是祝御宴,她看过他在文件上面签字的。
他倒是闲的……
" My God, God, this beautiful dy, I invite you for a drink tonight, how about Red wine, o to that bar box to py" (“我的天呐,上帝,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晚上可以邀请你喝一杯吗,红酒怎么样,或者去那个酒吧包厢玩玩”)
阮幼沅闻声抬头看到一个金发黄毛,正在对她散发着不怀好意。
她天生对人的好恶有着强烈的敏感,而此刻感觉到黄毛让他十分的厌恶。
“滚开,离我远点。”
阮幼沅没有丝毫遮掩对他的厌烦似乎害怕他听不懂中文,还贴心的用英文翻译了一遍,顺便趁机又用中文骂了他一顿。
" Get out of here. Get away from me.”
“我不喜欢和黄毛喝酒,什么酒都不可能,玩嘞更别说,滚开,老八。”(网络词)
阮幼沅像个小老虎一样护食护着自己,言语攻击着黄毛,丝毫不带怕的。
黄毛还没有发作起来,同行的人就劝住了,毕竟吵起来闹起来新闻采访拍到就不那么好解释了。
再说今天的局,他们的国家,他们的家族可不允许他们因为这么一个小事就露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