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忱稷长叹了一口气,hip pop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他揉了揉眉间,站起来准备去看看阮幼沅。
这个开会的时间她倒是一点都没有打扰,估摸着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司忱稷轻轻的推开卧室门,看到白日那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倒是睡得安稳。
那娇俏的面容,好像是洋娃娃一样,惹人心生欢喜,微微带卷的睫毛,在阳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的软毛,娇娇软软,和她一样。
他走上前去,将窗帘轻轻的拉起来。
为睡美人扫去最后一道屏障。
只为了免除阳光,让她睡得更安稳。
不过,那窗边的发财树倒是有几分怪异,司忱稷眉毛轻挑,这小公主哪有这么勤快,会大发慈悲的给可怜的小树苗浇水。
可能是那不该进它肚子的养料进了它的肚子。
养在小公主房间里,这可怜兮兮的发财树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运气了。
就这么想着,司忱稷的眼神突然瞟到一旁,那个西装和大浴巾,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那个男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晚宴……
难道是……
“唔,╯﹏╰”
床上窝成一团,许久不动的小人儿有了反应。
平日里柔顺的呆毛,现在正在顽强的立在呆萌呆萌的女孩儿头发上。
真的是傻傻的。
司忱稷轻轻的笑着。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才刚刚睡醒的阮幼沅就收到这样的美颜暴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呆呆的看着他笑。
“好了,差不多了,现在要是还要再睡的话,晚上你就睡不着了,收拾一下吧,我等会儿带你出去吃点。”
司忱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瞟了一眼那一份早已凉透的白粥,和旁边的一个空碗。
阮幼沅突然脸色爆红,将头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回答。
看别人还看傻去了,你真的是厉害呀,阮幼沅。
估摸着,自己那狸猫换太子的小计谋也没有得逞。
“我知道了,忱哥哥,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司忱稷看着防备心满满,将头埋起来的幼稚鬼,无奈地耸耸肩,顺手将两个碗带了出去。
阮幼沅听到了关门声,刷的一下从被窝里爬出来,她双手捧着脸,原本是想拍两下的,但是一想到这脸,重金难求啊,重金难求。
哈哈哈。
那就算了。
阮幼沅到衣帽间换了衣服,随手(特意)搭了一个同色系的包包,就进入化妆室,对着自己的脸就是非常的慢条斯理,七弄八弄。
用她的话来说,就算出门倒个垃圾,也得无比的精致,从头发丝到脚底,那小脸蛋就是更不用说的了。
为了全身上下的精致,她可是特意去学过的,虽然比不上via那样的国际知名,就是为了出席晚宴会席的,平常出门还是小case的。
司忱稷倒是知道她的,在大厅里随手拿了一份报纸等着她梳妆打扮。
一会儿。
好吧,是好久以后……
阮幼沅穿着仿古袖袍,上面栩栩如生的小凤凰,下楼梯一步一撵,引得末端的裙摆上面的流苏一晃一晃。
珍珠小包和繁中带简的圆珠的耳钉到是相互搭。
流光溢彩,大方得体,倒是适合出去。
司忱稷看看手上的表,到也差不多,和他预估的时间。
阮幼沅笑着挽住男人的臂弯。
“好饿啊,我们吃点什么。”
阮幼沅轻轻的扯着男人的袖口,佯装撒娇。
唉!
她真的是好想吃点有味道的东西。
可惜了。
但她现在真的很饿,要是一头牛放在她边上,她都觉得能吃的下。
“别想其他的,不可能的,今天晚上我们喝粥。”
“就你那小破身体,药也不吃,你这是想要升天。”
阮幼沅自知道理亏,泄气的等着上菜吃饭,哦,不对,喝粥。
阮幼沅看到服务员小姐姐端着餐盘开门走进他们的包厢。
味道好香啊,那应该还不错。
鲍鱼海参粥。
这个也可以了,她现在真的是快饿死了,什么都不挑。
阮幼沅然后看到这个碗又转了一个方向,被推到了司忱稷的面前。
她的杏眼瞪着,圆溜溜的,好像是在问,这不是给我的吗?我的呢?
看着表情生动的某姑娘,司忱稷慢条斯理的拿着勺子吹凉了,往自己嘴巴里放了一口。
“恩,不错,不愧是名副京都的涟漪澜,这个味道是没得说的。”
看着阮幼沅要像猫儿一样开始挠人了,司忱稷差不多也就见好就收了。
招手又让在边上伺候的服务员刚上来了一碗白粥。
阮幼沅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我换了衣服,背了包,化了妆,擦了口红,结果就这……
她真的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明面上保持着大小姐的架势。
一口一口把她最讨厌的白粥喝了个干净。
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吃白粥的,司忱稷这个大混蛋,最讨厌了……
啪嗒,啪嗒。
眼泪就这样落下来了。
也许是许久未生病,她忘了生病的难受,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万分委屈。
爹地妈咪也没有这样子过……
“唔呜呜呜呜呜。”
阮幼沅就这样哭着跑出去了。
这边一旁的司忱稷有些后悔,早知道不逗她了,现在好了吧。
他原本想追上去,可是司老爹打来电话,多半是昨晚海运上的那一批货,那边等不及……
司忱稷担心着阮幼沅,电话那边直接放权给了心腹让他全权负责这件事情,他就赶紧追着阮幼沅跑出去了。
几分钟的时间,也不知道这个生了气的小姑娘跑到哪去了。
他让人四处秘密地找找。
这一边的阮幼沅吸吸鼻子,跑的有点累了,脚好痛啊。
阮幼沅愤愤的看着脚底下的高跟,那里好像有点红了。
好几个包厢都长得差不多,她有点迷糊,已经不记得回去的路了,毕竟刚刚委屈巴巴的,谁记得跑出来的路。
阮幼沅吸了吸鼻子,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角。
她在想,为什么忱哥哥没有跑出来找她。
“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