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不要命了!”
“爸,你干嘛打我…”
刚被刘光齐打了一把,接着又挨了一巴掌。
刘光福委屈得都要哭了。
“踹了人家车,还想打人家,真是要命了……”
二大爷拧住刘光福的耳朵,把他拎到刘光齐、刘光天面前。
“你俩怎么做哥哥的,好的不教,尽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二大爷两巴掌呼过去,打得刘光齐、刘光天脸颊都红了。
“爸……”
“爸……”
俩儿子捂着脸,一脸委屈。
“别叫我爸,看你们仨干的好事,赶紧给李胜利道歉!”
二大爷在家向来说一不二,三个儿子都怕他。
虽不情愿,可还是屈于二大爷的淫威向李胜利道了歉。
“对不起……”
“李顺利对不起……”
“不该踹你的车,给你道歉。”
二大爷之所以要三个儿子道歉,并不是真觉得三个儿子做得不对。
反而是为了保护他们。
刘家三兄弟这段时间下乡了,今天才回来,并不知道院里发生的事。
自然也不知道李胜利打过阎解成、阎解放,踹坏了傻柱命根子。
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傻到踹李胜利的车。
他们不知道,二大爷是知道的。
李胜利打阎家两兄弟,踹傻柱的时候他都在现场,亲眼目睹了李胜利的残暴。
要是惹了李胜利,他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因此,当几个无知的儿子准备打李胜利的时候,二大爷及时发现进行阻止。
其实,要是可以的话,二大爷何尝不想教训一下李胜利。
他破坏了自己的收清洁费的计划,还把清洁费占为己有。
二大爷敢怒不敢言,生怕自己也挨顿打。
况且,李胜利还跟杨厂长关系密切。
要是打了他,杨厂长迁怒自己,跟一大爷一样光在全厂人面前丢脸,还扣除一年的工资和福利,那真是划不来。
三个儿子道歉后,二大爷就来到李胜利面前,仔细看了看自行车。
“李胜利,真是对不起啊,三个儿子不懂事。”
“你车被踹坏了,我推到车铺去帮你修好。”
“去你吗的!”
李胜利一巴掌呼过去,扇得二大爷晕头转向。
要不是他抓住车把手,就倒在地上了。
二大爷用力甩甩自己发懵的脑子,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
嘴角已经流血了。
这一巴掌李胜利用了十足的力量,轻则流血重则牙飞。
“狗日的李胜利!”
“敢到我爸,我弄死你。”
“光福、光天,操家伙!”
刘光齐一声令下,刘光福、刘光天进屋拿了木棒和菜刀出来。
“敢打我爸,灭了你!”
三人同时朝李胜利跑过来。
“慧玲,站远一点!”
见三人来势汹汹,李胜利一把推开夏慧玲,抽出腰间皮带应战。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二大爷忽然大吼一声,叫住了三个儿子。
三个儿子顿时一脸懵。
“爸,他都给你打出血了,还不让我们教训一下么。”
“是啊爸,这也太憋屈了。”
二大爷擦干嘴角血迹,不由分说从三个儿子手中夺过“武器”,扔到了地上。
“回去,都给我回去,不许打架不许闹事!”
“爸,李胜利都站你头上拉屎了……”
“爸,在自己门前被欺负,我咽不下这口气。”
“爸,他就一傻子,你怕他干啥啊?”
三个儿子不明白,二大爷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之前二大爷要是被人欺负了,一定会派三个儿子报复。
今天却死活不让,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来二大爷知道他们三兄弟打不过李胜利,就算是动刀动斧也打不过。
三个儿子的实力二大爷清楚得很。
连阎家俩兄弟都打不过,更别说李胜利了。
二来,他不想像一大爷一样在全厂人面前罚站丢脸。
杨厂长和李胜利关系密切,事情闹大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就算挨了一巴掌,二大爷也强忍着不让三个儿子强出头。
刚才,巴掌声足够响亮,以至于邻居们都听见了,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院里的人大多麻木冷漠,只要不是自己的事,全当热闹看。
四周站满了人,站着的坐着的甚至有嗑瓜子的。
“要是还当我是你们爸的话就回去!!”
“你们要打人以后就别叫我爸!”
二大爷以断交父子关系相威胁,三个儿子只好放弃打李胜利的念头。
垂头丧气回到家门口,郁闷地蹲在台阶上。
“李胜利,气也让你出了,车还修不修了?”
“修车?想得美!”
“得赔辆此新车才行。”
“不就车身歪了辐条断了几根吗,送去修车铺就能修好。”
“要我赔新的也太欺负人了吧。”
一听说要赔一辆车,二大爷就不乐意了。
毕竟一辆车少说也得二百左右,顶他三个月工资了。
“二大爷你说得轻巧……”
“我新车刚买回来就被你傻儿子踢坏了,不吉利用着膈应。”
“必须赔一辆新车,要不然的话,咱们找公安说理去。”
“去就去,没有坏了几根辐条就要赔新车的道理。”
二大爷的脾气上来了。
就算找公安说理,那也是把车修好就完事了,不可能赔新车的。
“那行,去就去。”
“慧玲,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
“去派出所肯定要很晚才能回来,你明早到杨厂长那里给我请半天假。”
之前,李胜利去过几次派出所,每次都要做笔录问话啥的。
一套流程走下来少说要几个小时,回来的时候都半夜了。
半夜回来的话睡不了几个小时就要起床上班,脑子肯定晕乎乎的。
晕乎乎开车是很危险的,还不如请半天假睡饱了再去上班。
反正厂里又不是自己一个人会开车,杨厂长有事叫别人去就行了。
“唔,那好吧……”
夏慧玲听话的答应了。
本来美好的一天, 被二大爷那三个傻儿子搅了局,夏慧玲很不高兴。
不过看样子打不起来,要去派出所调节,夏慧玲就放心了。
“啥?”
“慢着!”
当二大爷听说要找杨厂长请假,立马慌了。
他是个官迷,最喜欢做官,最怕的也是做官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杨厂长虽算不上是正统意义上当官的。
可他毕竟是轧钢厂一把手,是厂里最大的领导。
在二大爷看来,他就是官。
杨厂长要是知道了这事,要是迁怒自己怎么办?
二大爷害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