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是不是有这回事？”
公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盯犯人一样盯着一大爷。
一大爷是明白人，知道这事瞒不住了。
硬要瞒的话，公安有的是手段让他原形毕露。
到那时候，就罪加一等了。
还不如早点交待，坦白从宽的好。
“是有这么回事……”一大爷无奈的点了点头。
“李胜利所说的全是真的？”公安问道。
“是的……”
“咔！”
不由分说，一大爷作为犯罪分子被公安拷了起来。
傻柱因为伤势太重没戴上手铐。
此时，他早就昏过去了人事不知。
刚刚还是犯罪分子的李胜利，转头成了受害者。
而傻柱和一大爷都成了犯罪分子，真是两极反转。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表现也是各不相同。
有冷眼旁观的，有事不关己的，有许大茂这种乐得喘不过气的。
也有一大妈这种哭得快背过气的。
“老易，你真是糊涂啊！”
一大爷也是无奈，深深叹了口气。
没想到精明半生，栽到李胜利这个傻子头上。
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坐牢。
“走吧！”
公安在身后推了一把，一大爷就乖乖的往外走。
李胜利也跟在身后。
他也要去派出所，作为受害人接受进一步调查。
他们前脚刚走，傻柱也被院里的人送往医院接受治疗。
……
派出所里。
李胜利把在四合院所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做完笔录后就回去了。
“叮！”
刚一到家系统音就响了起来。
“检查到宿主让他人愤怒，奖励大团结五张，米面油各十斤，生活物资票五张，均放入随身空间。”
不久前，傻柱和一大爷都愤怒过，因此触发了系统奖励。
奖励不算多，但都是实惠的东西，平常用得着的，李胜利愉快的收下了。
而此时，一大爷则坐在审讯椅上全程带着手铐接着调查。
公安没使任何手段，一大爷主动全招了。
为了保全自己，他把所有责任推到傻柱身上。
调查完后，一大爷作为嫌疑人被羁押起来，等待宣判结果。
傻柱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全身是血伤势严重，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说要再晚来半个小时人就没有。
接着就被推进了ICU病房接受抢救。
经过几个小时的紧急治疗，傻柱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当傻柱醒来的发现自己已经到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了各种治疗的管子。
床边，二大爷、三大爷、聋老太在照看着他。
“柱子，你终于醒啦！”
见傻柱醒了，聋老太眼含泪花。
“哎……”
傻柱有气无力应了一声，就想起身，却忽然感觉自己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
“我这是怎么了……”
傻柱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望了一眼，看见自己下半身跟木乃伊似的缠满了白布。
“柱子，不要看了，没了……”聋老太哭了起来。
“没了……”
傻柱伸手一摸，两腿之间空荡荡的。
这才知道自己两颗蛋已经坏死摘除，已经进了垃圾桶。
“我的蛋，我的蛋啊！！”
傻柱仰天狂叫，情绪失控不能自已。
没了蛋也就失去做爸爸的机会，断子绝孙成了绝户，成了建国后第一个太监。
这对还没结婚，喜欢小孩的傻柱来说是天大的打击。
傻柱常常嘲笑许大茂是绝户，这下好了，自己真成了绝户。
“柱子，你冷静一点……”
聋老太哭着，无力安慰着傻柱。
他也明白自己的安慰对失去双蛋的傻柱是多么的苍白。
让没结婚的傻柱遭到如此毁灭性的打击，老天对他真是不公平啊。
“是啊，傻柱你要冷静一点，你刚从手术室出来身子要紧啊。”
“要是把线崩开了，那就麻烦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在一旁好心安慰。
可傻柱正在气头上。
一想到自己蛋在垃圾桶里和苍蝇待在一起，就悲痛万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李胜利！”
“李胜利呢，我要杀了他！！”
“何雨柱，这是医院你冷静一点！！”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傻柱回头看到两名公安站在角落。
这才知道公安一直在，只是自己刚才情绪太激动一直没发现。
“公安同志，李胜利被抓起来了吧！”
“他把我打成这样，一定要重判！”
“要是能直接枪毙他，那就更好了！”
傻柱只晓得公安进了院子，李胜利揭露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过去了。
还以为公安到医院来是来问话，替他讨公道的。
公安见他搞不清状况，摇了摇头道：
“何雨柱，我们是来抓你归案啊！”
“抓我？”
傻柱一脸懵：“李胜利把我踢成残废，你们不抓他抓来我做什么？”
“你们应该去抓他啊！”
“他一个精神病人，我们抓他做什么。”
“我们是来抓你的！”
“你殴打李胜利致使他脑部受损，成了三级精神残疾，有没有这回事？”
公安义正严词，提醒了一下傻柱。
傻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公安是冲自己来的。
看来，自己殴打李胜利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没有这回事，你们别听李胜利他胡说！！”
“他精神病跟我没任何关系！”
“他就是个疯子，疯子说的话你们不要相信！”
傻柱猜到这事肯定是李胜利告诉公安的。
知道这事的只有三个人，也就只有自己、一大爷和李胜利。
一大爷不可能出卖自己告诉公安这事，那应该就是李胜利没错了。
对于李胜利今天的举动，傻柱一直心有疑惑。
李胜利一向胆小软弱，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
不光会打人，还会报案了，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在傻柱看来，就算公安知道知道了这事又能怎么样。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初打李胜利的时候并无外人在场。
没有证人，就算公安知道了也没用。
总不能听李胜利那个疯子的一面之词就给自己定罪吧。
只要自己咬定不承认，一大爷也不承认，公安拿自己没任何办法。
傻柱这么想的时候，还不知道在不远处的派出所里，一大爷全交待了。
交待得明明白白。
一大爷虽一向有袒护傻柱的心，可这事事关重大涉及到刑事责任。
他不想因为说假话作伪证而丢掉工作，甚至坐牢。
还是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为好。
这一切傻柱还蒙在鼓里不知道。
见傻柱不肯承认自己对李胜利犯过的罪行，公安有意敲打一下。
“何雨柱，我们已经掌握了可靠的证据，证明你就是导致李胜利成了精神病人的凶手。”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你还嘴硬不肯承认么？”
傻柱对于公安的审问套路有所耳闻，认为公安是在诈他，根本就没有证据。
傻柱摇了摇头，依旧矢口否认：“不是我，说了不是我你们偏不信。”
见傻柱死鸭子嘴硬，公安也不和他绕圈子了，直接亮出了一大爷的审讯笔录。
“何雨柱，你好好看一看，这是什么……”
傻柱扭头一看，是一大爷的审讯笔录，脸色一下就变了。
一大爷居然招了不会吧……
见他脸都绿了，公安微微一笑：
“看清楚明白了吧，他可什么都交待了，说就是你把李胜利打成傻子的。”
“他都承认了，你还装啥大尾巴狼？”
“你也早点交待了，争取从宽处理吧。”
“要是一直执迷不悟，那就罪加一等了。”
傻柱自始至终不相信一大爷会出卖他，拽过笔录仔细看了一遍。
笔录里一大爷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过错全推给傻柱。
“易中海，阴险奸诈小人！！”
看完笔录，傻柱破口大骂。
他是万万没想到，一大爷真的出卖了他。
当初要我养老的时候，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想到关键时候这老狗居然背刺我。
亏我答应给他养老，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