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艳娘喜上眉梢:这少楼主行事作风堪比当年的老楼主,难怪老楼主当初连哄带骗也要让她继承楼主之位。
“小姐,王爷醒了。”这时,清洛在外面轻轻地敲门。
“好,我马上就过去。”萧语歌与风艳娘互换了个眼神,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于是就各自的了。
“你怎么起来了?”萧语歌推开门,便看到千霆轩已经坐起来了,正在费力地穿着衣服,她也毫不避讳地走过去帮忙。
岂料,刚刚穿好,千霆轩就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小歌儿,你不肯答应嫁我,可是怕我死了之后守寡?”他知道,刚才自己激动之下,又毒发了。
“不是。”萧语歌也不挣扎,他想抱就让他抱好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她想告诉他真相,可重生那样荒谬的事情,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何况,这天道允不允许她说出来还是回事。
“放心吧,我对你和鹤鸣有信心,我也不相信,我会这么早死,所以,相信我,我会和你天长地久!”曾经的他觉得无所谓,早死晚死都有那么一回,可现在,他想跟天斗一斗,因为他想跟她一生一世。
萧语歌靠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也因他的话而微微心动:“千霆轩,你总说是我小时候曾说过,等我长大了,让你来娶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毫无印象?”
“小歌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千霆轩拉着她跳下床,便朝外面跑去。
“可是你才刚刚好......”
“没关系。”
“姻缘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萧语歌一脸不解,不明白千霆轩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小歌儿,你真的不记得这里了吗?”千霆轩指着眼前铺满红绸带的湖面:“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叫姻缘湖吗?”
“听说过,好像说只要拿着红绸丢在湖上许愿,便可以寻到有缘之人。”萧语歌望着那一片红绸,整个湖面,也因为红绸而染成了红色,就像是成婚时的大红色一样,看上去倒是挺惊艳的,某个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可她就是抓不住那个画面。
“十六岁那年,皇兄突然说要为我指婚,我想着此生若要跟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携手过完一生,那样的生活该有多无趣,从不信命的我,那一天,居然鬼差神使地来到了这里,我看到一条小小的红绸飘到了湖边上,心想,红绸要丢到湖面上才算灵验,我就当是帮那红绸主人的一个忙,可我却忘了,自己那时并不会水......”
“然后你掉下去了?”萧语歌好奇地插了一句。
“是,我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就掉到了湖里,正当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小身影跳下水,快速地游到我身边,用小小的双手拉着我,还给我渡气......”
“渡气?”萧语歌暗暗拧眉,那不是要嘴对嘴吗?
千霆轩抚了抚她的头,继续说下去:“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救我上来的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一双大大的眼睛打量着我,问我为何要拿着她的红绸,我才知道,原来那根小小的红绸竟是她的,那时,天气很冷,她的衣服全湿了,冷得直发抖,小脸也冻得通红,我抱着她,用内力替她驱寒,她说我拿了她的红绸,还毁了她的清誉,要我等她长大后娶她,我答应了,并送给他一个玉坠作为信物。”
“你该不会告诉我,那个小女孩就是我吧?”萧语歌似乎在他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不是吧,她小时候还干过这种强迫人的事?一定不是她!
“我打算送她回去,可她说什么都不让,临走时,她告诉我,她叫萧语歌,是萧丞相家的二小姐,要我等她及笄之后便去下聘娶她!我不放心,打算偷偷送她回去,可没走多远,我居然毒发晕倒了,那是我第一次毒发,再次醒来,已是十天之后,我让人去丞相府打听她的消息,才知道,她也昏迷了七天七夜才醒,我迫不及待地跑到丞相府,想去看看她,可却得知,那天正是她与太子千思尘被赐婚的日子......”
“你刚才说的玉坠,可是这个?”萧语歌从脖子上拿出那块一直随身携带的玉坠递到他手上。
“没错,这是母后送给我的,它的背面还有一个轩字。”
萧语歌翻到后面仔细一看,果然上面确实写着一个轩字,自己以前怎么会没发现呢?
“小歌儿,是你说的,要我等你及笄之后便来娶你,如今,你已及笄,也与太子退了婚约,你为何要反悔?”
萧语歌抚着额头,一脸苦恼:“其实你说的这些,我毫无印象,我的记忆里就是八岁那年冬天,千思尘将昏迷不醒的我背了回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决定要嫁给他。”
“你记得与他的一切,却偏偏忘了我和你的那一段,小坏蛋,我当了真,你却忘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千霆轩的手绕过她的脑后,将她压向自己,惩罚式地她唇上轻咬了一口。
“你!”萧语歌气得瞪了他一眼,那些零星的画面总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所以,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这些年来,我浪迹天涯,努力地想要忘记当初那个约定,可当我知道你马上就要及笄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来了,结果被人算计,又正好遇见了你.......”千霆轩抚着她的小脸,看向她的眼神缱绻温柔:“小歌儿,我不是没想过要成全你和他,可你亲口告诉过我,你不爱他。”
萧语歌努力地回想着前世,前世的她和他并没有发生这一切,难道说前世的他在赶回来的那晚就遇刺身亡了?不对啊,她明明记得,前世直到她死的时候,也没有听说逍遥王的死讯呀。
“小歌儿,你八岁夺走了我的初吻,十五岁又夺走了我的第二次吻,那晚你还将我全身都看光了,你怎能不负责?”
“说得好像你很吃亏一样,我不是第一次吗?”萧语歌鼓起脸颊,像个小河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