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语歌,我们的比赛正式开始喽,待会结束的时候,猎物不论大小,只论多少,输的人可不许赖账哟。”宁婳自信满满,那眼神都带着胜利的光芒。
“成交!”萧语歌也不甘示弱,脚下一紧,策马前行,而宁婳也紧跟其后。
很快两人发现了前面有一只灰兔,于是,各自取下弓箭,搭上弦,瞄准灰兔,都想先拿下这只兔子。
可就在这时,萧语歌突然发现了兔子身边的草丛里似乎还跟着什么,定睛一看,是两只小兔子!原来是母兔带两个小家伙出来透风的。
与此同时,宁婳的箭已经朝着母兔射去!
“不要!”说得迟,那时快,萧语歌手中的弓箭也跟着脱手而出,不过,不是朝兔子射去,而是在中途打掉了宁婳的那支箭。
“萧语歌,你干什么?你耍赖!”宁婳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认为萧语歌就是故意的,于是,重新搭上箭,准备射出第二箭。
“不要杀它!”萧语歌纵身一跃下马,一把抱着兔子就地一滚,躲过了宁婳那致命的一箭。
“萧语歌,你疯了!”宁婳没想到萧语歌居然为了救一只兔子,差点就被自己的箭伤到,跳下马之后,她也才看到了那两只小兔子,也顿时明白了萧语歌为何有此举动。
“我没有那么多的善心,我只是觉得在两个孩子面前,把母亲杀死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萧语歌放开那只兔子,那兔子先是跑开了,但没过多久却又跑了回来,寻找着自己的孩子。
每个母亲都是伟大,她不是圣母心泛滥,非要护着那只大灰兔,她只是觉得不应该在在两个孩子的面前那样残忍地将它们的母亲杀掉!
“好可爱的小兔子!”宁婳这时气也消了,蹲下来将那两只小兔子放到空旷的地方,方便那只大兔子找到。
看到母兔终于是和小兔子聚在了一起了,萧语歌和宁婳也是相视而笑!
可就在这时,一只箭嗖地划过,径直穿过那只母兔的身子,母兔顿时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加声,而那两只小兔子似乎也吓傻了,相互挤在一起,不敢上前。
“不要!”萧语歌与宁婳根本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母兔就那样惨死在眼前。
“本宫的开门红!”这时,一旁传来了千离夜得意的笑声。
萧语歌和宁婳几乎是同时回头怒瞪着他,若不是因为他是皇子,她们恐怕都要冲上去撕了他!
“慧敏郡主,萧二小姐,你们怎么也在这?放着那大一只兔子没看见吗?还是说你们的箭术不行,果然,女子的骑射就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萧语歌与宁婳互望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取下弓箭,朝着他瞄准,吓得千离夜顿时变了脸色:“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萧语歌和宁婳也不说话,手上一松,箭朝着千离夜射去,两支箭几乎是同时划过他的耳边,并深深地刺进了他身后的树干上!
吓得千离夜面色惨白,手指着她们,颤声喝道:“你们,你们大胆!”摸摸耳朵,幸亏都还在,好像也没有哪里伤着。
萧语歌与宁婳互望一眼,相视而笑,纵身一跃上马,然后,指了指他后背:“梁王殿下,我们方才是在救您!”
千离夜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顿时惊得一身冷汗,原来她们方才射出的箭,此刻正死死盯在一条蛇的身上,他刚才离树干那么近,若不是她们,那蛇估计现在都咬伤他了。
再回头看时,她们已然策马离去,虽然他觉得她们刚才是在戏弄他,只可惜,他没有证据!
“萧语歌,我们不杀兔子,却同样有人杀了它,注定的命运无法改变,想来今天我们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猎杀其它的猎物了,不如换个赌法,怎么样?”宁婳提议。
“怎么个赌法?”萧语歌此时也没了要狩猎的心情。
“你往东,我往西,咱们就绕着这里跑一大圈,谁最先回到这里,就算谁赢,怎么样?”
萧语歌看了看她的马,又看了看自己的马,都差不多,点点头:“好!就依你的!”说完,两人同时掉转马头,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脚下一紧,娇喝一声,策马离去。
此时,她早已忘记了临走时,千思尘交待过的话。
一直被仇恨压抑的心情,在这策马奔腾下得到了释放,此时的她根本不想去想什么比赛,什么输赢,她就想这样一直奔跑着!
没多久,马突然嘶吼一声,接着像是发了疯一样的狂奔起来,她试图将马勒住,可发了狂的马根本就不听她使唤,只是一个劲地往前面跑去。
糟了,这马发狂了,想到昨晚千霆轩的话,她下意识地朝马的眼睛上一抹,闻了闻,不是花椒水,那马到底为何为发狂呢?
眼看前面就是悬崖了,她想要跳下去,可是,以马现在的速度,她若是跳下去,不死也得残了,可是不跳的话,掉下悬崖,那她也必死无疑!
不管了,残就残,死就死,拼一把了!
就在萧语歌准备孤注一掷想要跳下马的时候,突然一匹快骑从一旁冲了出来!
“歌儿!”
马上的人正是千霆轩,他纵身一跃,一把将萧语歌抱在怀中,袖钩一甩,正钩住了崖边上的一棵树干上,暂且稳住了两人下坠的身子,而萧语歌的马则是嘶鸣一声,顺势冲向了崖底!
萧语歌惊魂未定,本能地抱紧千霆轩:“千霆轩!”两人悬在半空中的身子,左右摇晃着,看上去就够惊心动魄的了。
“有我在,别怕!”千霆轩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袖钩,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上去,可脚下悬空,根本就没有着力点,轻功根本就施展不开,就算是荡上去,以他们两人的重量,根本就行不通,可是他们这样一直吊着也不是办法,别说他的手不一定能一直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就是那根干枯的树干,也承受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