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好像也没说错...对吧小叔。”
这句话,似乎带着暗示和不满。
顾墨深见她停顿了良久,一会抿唇一会蹙眉的,还以为她能说句什么服软讨饶的话,等了半天,就是一句肯定。
肯定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冷笑,行,真行,就是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呗,听明白了,看样子今天就得把这个罪名坐实了,不然都对不起她这深思熟虑后的评价。
见他的眼神幽暗,一点点变得深邃,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把白堇禾的目光,心跳,还有整个人都快要吸进去,吞噬个彻底。
下一秒,就被人扛在了肩上。
男人的声音醇厚里带着丝丝怨气,此刻的他一点也不想控制自己的想法了,“这是你自找的,原本想放过你,没想到你偏偏要自己撞过来。”
白堇禾佯装挣扎,拍打着他的后背,瞪着自己的两条白皙细嫩的腿,抗议着。
“顾墨深,你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你又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了,你都这样说了,我不得让你真真切切的感受一下吗?”
踢开门,把人直接扔在床上,随后欺身压了上去,薄唇贴上去,喋喋不休的声音即刻消失在房间里。
刚才还略微挣扎的人,马上就没了声音,随意推搡了两下就从了他。
想好了怎么惩罚这个不知道收敛的女人,顾墨深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一把扯下两个人之间的所有障碍,呲啦一声,听的白堇禾一抖,双脚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怎么都觉得很是刺激,每一处肌肤都像是在着火。
察觉到她的小变化,男人沉沉的笑了,胸腔轻颤了两下,“还挺敏感。”
说完就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闭着眼,享受着她的味道。
顾墨深没有看见白堇禾眼睛里的得逞和狡黠,面色清冷却带着一抹坏笑,隐藏在顾墨深的背后。
这出戏,不算白演。
手机不安分的一直响,一直响,顾墨深抓过来就要挂了,却被她抢了下来,声音不稳阻拦着,“我接一下,不然,不然萌萌,她们该着急了。”
又是那个萌萌。
顾墨深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接!”
话音未落,电话那边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来,朱萌萌扯着嗓子的嚎叫,“白堇禾!你在哪!我马上去接你,你给我离狗男人远一点,听见没有。”
“萌萌,我,啊!”
“白白,白白,你怎么了!是谁!”
顾墨深故意在重要关头一个用力,让她有些受不住,一声惊呼,反倒是吓住了电话那边的朱萌萌,她更紧张。
“白白,白白,你在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白堇禾被顾墨深折磨的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嘴巴闭得死死的,能不出声就已经用尽最后的力气了。
那边,朱萌萌等不到她的回应,急得不行,“白白,你不要挂电话,我派人找你,马上就去接你,你等我。”
听着她要来,顾墨深才从白堇禾手里抢过手机,沙哑着嗓音,“她在忙别的,没事别打电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继续两个人,没完成的伟大事业。
朱萌萌看着被撂的电话,笑得暧昧,眼神扫视过身边两个勾着脑袋等着吃瓜的人,掌握了一手资源的她很是得瑟。
伸着手冲着顾睿和秦青,“拿钱拿钱,你们都输了,顾小叔正和我们家白白颠鸾倒凤呢,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拿钱吧两位。”
“输了?”顾睿有些不信,自己那鬼神都要敬三分的小叔,竟然真的被白堇禾拿下了?
还是这么快的速度?
这说出去谁也不敢信啊。
见他还有所怀疑,朱萌萌也不和他计较,随意的摆摆手,“你不信啊?不信你打给你小叔,看看他会不会接你电话不就知道了?”
她敢打赌,顾小叔肯定不会接顾睿的电话,就算接了,肯定也像自己一样,只听见一句话就被挂了。
果不其然。
不信邪的顾睿鼓起勇气打了过去,还没等他问出口,说一句,就听见了一声女人的娇哼,还有他小叔一句不耐烦的,“在忙,没空理你。”
惨遭挂电话的顾睿终于认识到,原来自己的“前未婚妻”,真的成了自己的小婶。
“哈哈哈,信了吧,我就说我们白白那么厉害那么有魅力,还不得把顾小叔给迷死,哪个男人能够逃得了她的美色,给钱给钱!”
秦青无奈又愤恨地瞪着顾睿,后槽牙咬的紧紧的,“你不是说你很有把握吗?顾小叔不是定力很强吗?怎么会这样!”
要不是看他那么坚定,她才不会加入这个赌局呢。
一百万啊。
半个月零花钱都没有了。
“我,我哪知道啊,谁知道我小叔这么没有骨气呢。”这么快就被拿下了,也不知道多坚持坚持,真丢男人的脸。
“顾睿,今天你请客,我不请了,没钱!”输了钱还要请客,天理不容啊。
“我请我请,毕竟今天挣了两百万呢,姐开心,一会请你们去魅色潇洒,好了吧,哈哈哈...”朱萌萌的笑声丝毫没有因为面前阴沉着脸的两个人,而有所收敛。
别墅里,等到房间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了。
抱着老婆睡得正舒服的顾墨深电话突然响了。
[贺梓席]
“喂?顾总,今晚有空吗?私房菜等你啊,兄弟几个都在呢,知道你回来,还想等你约我们,看样子等不到了,只能我们给你接风了,赏个光呗。”贺梓席稀松的声音里带着调侃。
顾墨深知道这是埋怨自己回来这么多天都没和他们聚一聚。
他倒是想。
回头看看身边正睡得香的女人,舒服的努努嘴,心下有些软,就连声音都变得低沉柔和了不少。
“行,今晚,我顺便带个人给你们见见。”
“谁啊?不会是女人吧。”
沉寂了几秒,就听见男人一声闷哼,“嗯,是的,你们嫂子,晚上见。”
贺梓席听着电话里的尾音,有些没听见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嫂子?
不可能,肯定是自己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