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之和众人谈的尽兴,沾了墨汁的手则拿水冲洗着,等到手擦干时众人才发现王中之的手竟然已经洗的干干净净,此时众人的目光才集中到小小的香皂上,就在刚才,王公子就是用此物将手洗的干干净净。
“王兄,此物为何物,使用起来竟有如此效果?”
王中之笑道:“说来也巧,此物是我在城中一商铺购得,那掌柜的跟我说此物名叫香皂,可用来沐浴,能将身上赃物去除,且效果显著。
起初我还不信,以为店家是在夸大其词,那店家也是个直爽人,当即便拿了一块当着我的面将手洗的干干净净,我见效果确实不错,便跟店家买了几块,这几日沐浴便是一直在使用此物,而且,这香皂不仅沐浴效果好,洗完之后身上还留有淡淡的香味;
除此之外,还有一物为肥皂,可用来清洗衣物,王某身上这身衣服便是用肥皂洗的,比平日里洗出来的衣服干净多了。”
众人闻言不禁大感好奇,平日里众人使用笔墨,衣物上、身上难免要沾染些墨汁,洗起来总要费一番功夫,有了此物,以后岂不是方便多了,再加上以往洗完之后身上总还有一股墨汁的味道,这香皂既有香味,倒是省事了很多。
李敖见事情还算顺利,便放下心来,此时,诗会也已经差不多快要结束了,李敖当即对彭三道:“你带着家栋和杨素先行一步,我稍后还有些事情,晚饭你们不必等我”
彭三稍一犹豫,便应承下来,他知道李敖肯定是有事情要做,虽然不知道李敖打算怎么做,但毕竟家栋被泼了一身水,他跟在李敖身边时间长了,也知道李敖平时看着一副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但那是对他自己,若被泼水的是李敖,李敖还真不一定在乎,兴许擦把脸这事就算过去了,但既然是自己的弟子受了欺辱,以李敖的性格又怎么肯善罢甘休,当下也不再多言,带着两人当先离去。
李敖独自一人坐了一小会,此时诗会已经结束,众人簇拥着向府外走去,李敖手中端着杯茶水站起了身。
看着拦在身前的李敖,郭守义皱了皱眉头,本来已经打算离去的众人看见这一幕又停了下来,看着园中的两人,心思各异。
郭守义的小厮向前一步,刚想说些什么,见自家公子用扇子拦在自己身前,便又退了下去
郭守义冷笑一声:“不知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李敖看着此人道:“今日你请我的弟子喝了一杯茶,李某同样要请公子一杯”
说完,李敖将茶水高举过头顶,郭守义站在园中一动不动,眼神冷冽的盯着李敖
就当众人以为李敖会将茶水泼在郭公子头上时,李敖的手却停在了郭守义的头顶,再无动静
众人看着此中场景,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郭守义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请本公子喝茶吗?怎么现在却没了动静”
李敖微微一笑:“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喂别人喝茶,还是烦请公子自己动手”
郭守义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本公子还以为你是个有胆识的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哼,这京城的茶有很多本公子即便不想喝,也不得不喝,但却绝不包括你手中这杯”
围观的众人也不由得失笑起来,本来还以为有好戏看,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局,看来这人手中这茶是无论如何也泼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这李公子整这一出是想要干什么,既然没有实力找回场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凭白的又受侮辱,场中就连王中之都有点看不懂了,李敖究竟想要干什么,今日之事他本打算事后再找李敖应对,可看现在这情况,却是有些犹豫了。
郭守义看了李敖一眼,不愿再浪费时间,转身向外走去
“郭公子想清楚了,这杯茶郭公子如果不喝,那李某就只好请令尊大人来喝了”
郭守义霍然转身,眼神冰冷,看李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在威胁我?”
李敖毫无惧意,就这样看着郭守义:“李某不过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郭守义眯眼看着李敖,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却传来一句:“郭某拭目以待”
围观的众人也开始散去,不过看着李敖的眼神明显带着轻蔑,说大话谁不会,看此人之前对郭公子的态度,本来还以为是个能忍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也难怪众人如此反应,要知道郭守义的父亲郭从谦可是当朝六部尚书之一的礼部尚书,堂堂朝廷三品官,不要说李敖一个入赘之人,就是王中之,曹秀之这样在京中算得上有权势的公子哥,对上礼部尚书那也就是个战五渣,甚至就连朝中的其他大臣不论私下里如何,见了郭大人也还是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尚书大人,可想而知,在众人眼里,李敖不过是在说些大话罢了。
...
近几日,京城的百姓突然发现城中一家叫干干净净的商铺莫名其妙的火了,老百姓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这种名字,进去一看才知道里面卖的是一种叫香皂和肥皂的东西,听说那香皂是用来沐浴的,小小的一块竟然要三两银子,这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至于那肥皂倒是要便宜不少,才三文钱一块。
听掌柜的介绍是用来洗衣物的,老汉一听之下就觉着没啥大用,俺们婆娘洗了大半辈子衣服了,从来都是用棍打,遇上不好洗的再加点草木灰,洗出来的干干净净,何必乱花那冤枉钱。
那掌柜的听了老汉的话当时就急了,非要拉着老汉当面给老汉洗衣服,老汉本不愿意,自己这衣服可是今天刚穿了,穷苦人家,就这么一两身衣服,你给俺洗烂了俺穿啥,直到掌柜的保证洗破了本店赔一件更好的,老汉才不情愿的把上衣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