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笑了笑,道:“两者定位客户不同,这肥皂价格可定的便宜些,专供平民老百姓使用,定价有个几文钱就行了,这价格咱们也能挣个一两文,最重要的还是要让老百姓都能用得上,至于这香皂,则专供各府中的公子小姐使用,因为制作香皂要用到香料,所以价格要定的高些,起码得卖二到三两银子”
“公子,快看,这水真脏,这肥皂太神奇了”
王中之接过丫鬟手中的衣服看了看,又凑上去闻了闻,衣服明显比之前洗出来要干净的多,此时再看地上的肥皂,不由得对李敖更是钦佩,稍微一想,王中之更是倒吸口冷气,这笔生意实在在太大了,大到他有些拿不准,之前酒楼他做的只是王公贵族、大富豪门的生意,还有许多中小酒楼是能够生存下去的,但这肥皂,一旦推广开来,那就是全国性的市场,而且,王中之几乎可以预料,以肥皂现在的价格,只要把名气打出去,一夜之间便可卖便京城,到时候在效仿盛元酒楼,在全国各地开分店,恐怕不出半年,肥皂就会成为家家户户必备之物。目前的问题是,这笔生意太大,远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吃下的。
王中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李敖道:“不知李兄想如何做这笔生意”
李敖道:“我出配方和营销计划书,你来负责制造和招人手,场地也需要你这边来考虑,平时我不参与,只负责分账,管理方面就需要你来多操心,利润的话你六我四”
王中之皱了皱眉,他对李敖的提议到没什么意见,但现在他手里也没那么多现钱,这段时间酒楼的进账全部撒出去开连锁去了,一时半会也没有太多的钱用来做香皂,而且,就像他之前想到的,这笔生意一两个人吃不下,便道:“李兄,我想再拉个人进来一起干这笔生意,这人也是我一好友,此人名为曹秀之,其太公乃当朝宰相”
“李兄,小弟是这样考虑的,一来,我手里没那么多现银,二来吗,像这种全国性的大买卖,光靠你我二人去做的话,一来财力跟不上,二来嘛,难免会有人眼红,遭人嫉恨,只要我们将曹秀之拉进来,他爷爷是当朝宰相,家父是御史大夫,这样即便有人眼红,想要动些手脚,恐怕也得掂量掂量”
王中之所讲李敖之前便想到了,不过目前他在京城无甚势力,这些他本来就打算让王中之想想办法:“如此甚好,此人既然是中之的朋友,李敖自然也信得过,不若这样,利润这边我占三成,剩下的七成归你们二人。”
见李敖爽利的同意了,王中之也很高兴,当下便叫人把曹秀之请了过来
曹秀之和王中之差不多的年纪,二十来岁,长的白白净净的,一身华贵锦服,才六月的天手摇一把折扇,典型的富家子弟做派。
见到李敖,曹秀之先是笑容满面的打了个招呼,不过李敖却能察觉到曹秀之并未把他放在眼中,想来也是,毕竟是宰相的孙子,有几分傲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曹秀之看了李敖一眼,京城的公子哥他基本上都见过,即便没见过的也都听说过,却唯独没听过李敖这号人,想来李敖也是外地人,平常对于这类人曹秀之都是不理睬的,倒不是他看不起外地人,而是他遇到的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目的接近他的,不过看在王中之的面子上,对于李敖,该有的礼数他还是不会缺的。
王中之先是向曹秀之简单介绍了一下李敖,待听到李敖是入赘之人后曹秀之不由得抬头看向李敖,等听到王中之说盛元酒楼都是李敖在背后出谋划策时看着李敖更感诧异。
曹秀之看着手中的肥皂:“这肥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王中之道:“你自己拿回去试试就知道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不过我得先拿回去试上一试,还有你们打算怎么干?”
“李兄出配方和营销思路,你我二人出地、出工人,还有负责平时的管理,利润方面,李兄占三成,你我二人各占三成半,如何?”
曹秀之低头想了想,道:“好吧,我先回去看看效果,没问题的话明天我再过来”
李敖见谈的差不多了,此时天色也已经晚了,便起身告辞离开,王中之本想一起去盛元酒楼吃个饭,不过李敖婉拒了,他那宅子离此地实在有点远,走回去起码要半个时辰,路上又黑灯瞎火的不好走,所以他还是打算早点赶回去。
待李敖离去,曹秀之看着王中之说道:“中之,你是如何识得此人”
“说来也巧,李兄曾救过我那老舅舅一命,后来李兄独自来京,我那老舅便写信让家父代为照顾,不过你也知道,我爹一向忙得很,加之他又是年轻人,便让我替他代为招待,这时间长了便熟了”
“你老舅?可是李将军的父亲?”
“不错,除了他老人家还能有谁”
王中之沉默少许,看着曹秀之道:“秀之,我知道你一向眼高于顶,等闲之人入不得你的法眼,不过,你可千万别小瞧了李兄,我与他相处短短数日,却受益匪浅,此人一般沉默寡言,不爱言语,但一旦开口,却每有惊人之语,乍一听似是在胡言乱语,但细想之下,却又暗含天地至理,虽不知此人为何入赘别家,但此人绝非等闲之人,我那酒楼你也知道,前段时间生意惨淡,每日入不敷出,我本已经作好准备要将酒楼盘出去,但没想到经李兄指点,短短几日竟净赚万两,即便到现在,每日也有千两的进项,可见此人的不凡,而且,你可知道李兄现在在干嘛?”
“哦?不妨说来听听”
王中之道:“此人前段时间收养了七个流民,都是些孩子,现如今给这七人做教书先生去了,他今日前来找我,定是因为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人身上银两不够,所以出来找我做生意,要不然,以他那淡泊的性子,未必会想着做这些银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