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阴沉着脸,恨不得跑过去,将沈家的店铺给砸了。
可沈悦背后有太子撑腰,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招惹她。
沉思片刻,他猛地一拍桌子,“咱们也降价卖!”
羊奶皂沈悦卖五两银子,那他就卖四两。
面脂她卖二十五两银子一罐,那他就卖二十四两。
反正这东西进价便宜,他也有得挣。
王氏脂粉铺子降价的牌子刚刚挂出去,原本在悦己堂挑挑拣拣的客人,立马又跑到这边。
一时间,悦己堂又空无一人。
打价格战,沈悦也不带怕的,直接把羊奶皂降到三两银子,面脂降到二十三两。
之前买贵了的客户,还可以退差价。
这玩意,她原本就没打算卖太贵,这种东西,她定位的消费群体,就是普通老百姓。
卖的越便宜,买的人越多。
至于那些贵妇和千金小姐,她则打算推出一系列贵妇级别的产品。
王氏脂粉铺子刚卖了几单,看到客人又去了悦己堂,不得已,只能再次降价。
羊奶皂降到二两银子,面脂降到二十二两。
他降,沈悦也继续降,羊奶皂降到一两银子,面脂降到二十两。
她倒要看看王公子拿什么跟她打价格战。
毕竟他们是自产自销,利润空间大多了,但是王公子可就不一样了。
这羊奶皂虽然批发价只要六十文钱,但是从康州府运到京城,成本价可就高了不少。
一块皂他能赚个二十五文,已经是多的了。
果不其然,这次王公子没敢再跟她打价格战。
只是站在店铺门口,死死地瞪着沈悦。
沈悦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春花,吩咐道:“再去取一百块羊奶皂和五十罐面脂来。”
“是!”春花应了一声,转身朝后堂走去。
一百块羊奶皂和五十罐面脂,不到半个时辰,又一售而空。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她们带来的羊奶皂和面脂就得断货。
沈悦想了想,决定限购,每日只有五十块羊奶皂,二十罐面脂出售。
等沈老二的镖队来了之后,再取消限购。
晚上,悦己堂结束营业,沈悦和赵桂兰、沈老四,躲在屋里数钱。
片刻后,沈悦兴奋道:“娘,我们今天一共卖了三千两银子。”
她是真没想到,面脂在京城竟然这么受欢迎。
那些贵妇和千金小姐,一买都是六罐起。
果然京城遍地都是黄金。
赵桂兰笑得合不拢嘴,“这京城就是比咱们康州府生意好做,这才第一天,就赚了这么多钱。”
“是啊!”沈老四拿着一叠银票,眼睛亮闪闪的。
“早知道羊奶皂和面脂这么赚钱,咱们就应该早来几个月,白白让王公子那个狗东西,捡了几个月钱。”
沈悦笑了一下,“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没有人家王公子,咱们的东西还卖不上这么贵的价钱。”
“也是。”沈老四认同地点了点头。
……
另一边。
王公子气得睡不着觉,找来负责采买的下人,让他立即动身去康州府,把羊奶皂和面脂的配方买回来。
等他们知晓了这东西的做法,自产自销,也能大大降低他们的成本。
到时候沈悦卖多少钱,他们就卖多少钱,始终咬着她们不放,看她能把他怎么办。
负责采买的下人,还不知道沈悦,就是沈老二的妹妹,揣着银票,连夜出发去了康州府。
……
五日后。
京城的悦来酒楼,正式开业。
沈悦借用之前的营销模式,开业第一天,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紧接着,沈氏火锅店、沈氏炸鸡店、沈氏糕点铺子,也在一个月内陆续开业。
一下子开了这么多铺子,而且各个都赚钱,自然有不少人眼红。
这当中,最为眼红的当属王公子。
原本日进斗金的脂粉铺子,被她的骚操作搞得彻底没了生意。
他怎能不气?
可她背后有人,他又斗不过,想了大半天,他决定去找谢二爷合作。
这谢二爷不是旁人,正是柔贵妃的亲二哥。
京城谁人不知,当今皇后和柔贵妃是死对头。
连带着两人的娘家,李家和谢家,也是水火不容。
若谢二爷知晓,这沈家背后的靠山是太子,想来定会派人捣乱一番。
京城其他人或许怕太子,但是谢家可不怕。
……
谢家。
此刻,谢二爷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笑眯眯地看着王公子,客气道:
“王公子,稀客呀,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王公子莫名打了个冷战,这个谢二爷可是个笑面虎,别看表面上笑呵呵,跟谁都无仇无怨的,事实上心黑着呢。
“谢二爷,我来跟您谈一桩买卖。”
“买卖?”谢二爷挑了挑眉,浅笑道:“说来听听。”
王公子握了握拳,给自己壮了壮胆。
“谢二爷应该听过悦来酒楼、悦己堂、沈氏火锅店、沈氏炸鸡店、沈氏糕点铺子吧?”
“听过。”谢二爷点点头,示意王公子继续说下去。
王公子问:“那您可知道他们背后的老板是谁?”
“知道,太子。”谢二爷神色平平。
家中大哥负责官场的事情,他则负责做生意赚钱,就为了将来辅佐自家外甥登上皇位。
所以京城突然出现一个这么能赚钱的沈家,他便让人调查了一番。
王公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嘲地笑笑。
“瞧我这是急糊涂了,以谢二爷的能力,怎么可能不去查沈家。”
谢二爷翘起一边嘴角,漫不经心道:“所以,王公子要跟我谈什么生意?你可是太子的表哥,我想,咱们应该也没什么生意可谈。”
“怎么没有?”王公子急了。
“咱们可以联手把沈家赶出京城,到时候,您继续做您的生意,我继续卖我的胭脂水粉。”
谢二爷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沈家并没有影响到我的生意,我为什么要赶走他们?”
他们谢家开的是布庄、成衣店、银楼、粮油铺等,跟沈家的生意并无冲突。
王公子一噎,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
想不到说服谢二爷的理由,他只能蔫蔫地出了谢府。
等他一走,谢二爷收起脸上的笑意,吩咐随从道:“走,咱们也去悦来酒楼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