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劫狱?”沈悦故作惊讶道。
路人点了点头,压低声,“姑娘,你小点声,这段日子要是实在没什么事,还是回家好好待着吧。”
“好的,多谢大哥!”
沈悦道了声谢,正准备回桃花村时,看到吴老爷的马车从城里出来,“吴老爷!”
听到声音,吴老爷让人停下马车,掀起轿帘,看了她一眼,“沈姑娘,这是准备进城?”
“对,我去酒楼转转。”沈悦微微勾唇。
吴老爷摆了摆手,“回去吧,一时半会怕是进不了城了。”
沈悦“哦”了一声,爬上自家马车,返回桃花村。
……
回到家里,沈悦让陆屿去给萧安送信,她则留在家里,从吴老爷那里套话。
“吴老爷,听说昨晚有人劫狱了。”
“嗯!”吴老爷扫了眼腿上的银针,继续道:“也不知道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跑到县衙劫狱。”
听了这话,廖神医不动声色地看了沈悦一眼。
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胆大包天之人,恐怕就是她。
沈悦被廖神医看得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是啊,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劫狱,那现在人找着没?”
“没呢。”吴老爷叹了一口气,“昨晚陈县令他们都在外面剿匪,没想到让这些人钻了空子。”
这时候,李老太爷也插话道:“听说那些土匪们的钱财都不翼而飞了?”
吴老爷愁眉苦脸道:“可不么,邪门的很,昨天剿的白云山,也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找到。”
“邪门!”沈悦跟着点头。
昨天她和萧安先一步去白云山洗劫了土匪们的藏宝室,才赶去县衙大牢救土匪们的。
他们自然一个铜板都找不到。
吴老爷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幽幽说道:“陈县令已经写信,将这诡异这事,汇报给了上面,让上面派道士来驱驱邪。
想必用不了多久,我的那些东西也能找回来了。”
沈悦秀眉微蹙,心里隐隐划过一抹担忧。
廖神医、李老太爷和周老夫子,把她的反应看到眼里,谁都没有说话。
……
送走吴老爷,三个老头把沈悦围在中间,关心道:
“丫头,劫狱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还有那些不翼而飞的钱财?”
“……”
三人七嘴八舌问了一堆,沈悦咬死不承认,“师父、李老太爷、周老夫子,你们太看得起我了吧?
我一个小丫头片子哪里敢劫狱?还有那么多钱财,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悄无声息的在官兵和土匪们的眼皮子底下搬走。”
三个老头仔细一琢磨。
也是!
那些土匪和她非亲非故,她没必要劫狱去救他们。
还有那么多钱财,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搬不动啊。
沈悦不太确定那些道士是不是真的能通天彻地,找了个借口,赶紧去凤凰山找萧安。
“干爹,吴老爷说陈县令写信,让东宫那位派个道士下来驱邪。”
萧安拧眉,嘱咐道:“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还有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本领,也不要再用了。”
犹豫了一下,沈悦不甘心道:“干爹,那剩下几个山寨的银钱咱们不要了吗?”
“不要了!”萧安盯着沈悦白净的小脸,眼底闪过几丝紧张。
“丫头,你的安全比那些银钱更重要,这些钱已经足够干爹用两年了,等风声不紧了,干爹带你去搬个银矿玩玩。”
“银矿?”沈悦眼睛一亮,瞬间眉开眼笑。
萧安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对,银矿!狗皇帝对我无情无义,干爹也没必要对他客气。
先搬空他的银矿,再搬空他的金矿,让他肉疼上一段时间。”
“好嘞!”沈悦笑得像个小财迷一样,“那我先去给家里囤点物资。”
萧安点了下头,“去吧,多囤点,再过两天房子就盖好了,到时候举办搬家宴,也需要不少东西。”
沈悦“嗯”了一声,喊上陆屿几人,借口去镇上采购物资。
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沈悦把马车塞得满满当当,才带着众人回了桃花村。
……
经过几天的调查,陈县令和秦副将终于发现了失踪土匪们的踪迹。
秦副将皱了皱眉,骂道:“狗娘养的,不是说跃龙山没土匪了吗?”
陈县令黑着脸,不知道秦副将是在骂他,还是骂土匪们,“不知道。”
之前跃龙山的土匪们都在沈家盖房子,所以剿匪的时候,他就把跃龙山算进去。
谁知道他们竟然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秦副将睨了陈县令一眼,吩咐道:“派人去查探一番,若真是跃龙山这伙人干的,那咱们先去把他们给剿了。”
“不可!”陈县令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秦副将,眼下还是先尽快将剿来的银钱送到京城,万一……”
陈县令没把话说完,他怕万一那邪门的事情,再次出现,那他头上这乌纱帽怕是不保。
“行!”秦副将揉了揉眉心,“我亲自押送这些银钱回京,另外,我再给你留三百人,协同你剿匪,务必把跃龙山这伙人给我剿了。”
“我尽力。”陈县令没有把话说死。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劫狱这事跟萧安脱不了干系,也大概猜到他准备做什么。
只是这件事情太大了,他不敢跟秦副将说,更不敢跟上面的人说。
……
当晚,秦副将带着五百士兵,押送从土匪那里剿来的银钱回京。
而乐华县在经过五天的封城之后,也彻底解封了。
得知消息,沈悦楚楚欲动,想去县里玩玩。
但是萧安让陆屿几人轮流盯着她,不准她出村。
“哎!”沈悦叹了一口气,拿着银针在王大麻子身上练习。
就这样在村里安安稳稳待了几日,沈家终于迎来了搬家的大喜日子。
叶老板一家提前一天赶到沈家,帮忙置办待客的酒席。
李知府带着夫人,在搬家这天早上匆匆赶到,这会儿拉着又黑又瘦的李屹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爹,娘,我想死你们了。”李屹安抱着知府夫人,呜呜地哭了起来。
“啪——”
李知府一巴掌拍在李屹安后脑勺,骂道:“臭小子,你松开我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