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
沈悦拿着小瓷瓶,一溜烟跑到陆屿身边,把药喂到他嘴里。
陆屿咽下药丸,身上的痛感逐渐消失。
他一把握住沈悦的小手,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悦儿妹妹,我真没有沾花惹草。”
沈悦抿了抿唇,“沾没沾,惹没惹,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跟我说这些。”
“哎呦——”
吴老爷痛得呲牙咧嘴,看了一眼周边同样疼得呲牙咧嘴的下人们,瞬间血压飙升,晕了过去。
“瘦猴,银针给我!”沈悦看向瘦猴,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闻言,瘦猴回过神来。
他走到沈悦跟前,打开药箱,把银针递给她,“沈姑娘,原来您会功夫啊。”
“一点点。”沈悦笑了一下。
瘦猴崇拜道:“还有什么是您不会的吗?”
跟着沈悦,不过半晌功夫,他就发现,她不仅医术了得,还会功夫。
可比那个只会撒娇的苏婉儿强多了。
沈悦给吴老爷扎了一针,淡淡开口,“挺多的。”
话落,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妹妹!”
沈悦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沈老七扛着一把铁锹,凶神恶煞般地冲进陆家。
“七叔,就是那个大坏蛋。”
沈大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指了指晕倒的吴老爷。
见那人晕死过去,沈老七走到沈悦跟前,一脸关心道:
“妹妹,你没事吧?他咋欺负你了?”
“没事。”沈悦微微摇头,得意道:“他欺负我啥呀,我把他胳膊给卸了。”
沈大豹眨着眼睛,如实说道:
“他让姑姑给他闺女当粗使丫头,还让陆屿叔叔给他当上门女婿。”
“呵!粗使丫头?”沈老七气笑了。
“亏他想得出来,我看让她闺女给我妹妹当粗使丫头还差不多。”
话刚说完,萧安领着一帮人怒气冲冲走到院里。
萧安看向沈悦,眼里闪过一抹担忧,“丫头,没事吧?”
“干爹,没事。”沈悦弯了弯唇角,朝着沈老六招招手。
“六哥,快来,送上门的小白鼠,快去拿你的银针练习练习。”
见状,众人嘴角微微一抽。
得!
他们就多余操心。
小恶女哪里会被人欺负啊?别人不被她欺负,已经是万幸了。
“行了,咱走吧。”萧安挥了挥手,又带着众人朝凤凰山走去。
陆家院里,沈老六和沈悦两兄妹,拿着银针,这个扎几下,那个扎几下。
时不时再向廖神医请教一二。
天色渐晚。
“咕咕——”
廖神医听到肚子叫,这才响起晚饭还没吃。
“丫头,铁锅炖!”
“嗐!”沈悦一拍脑门,突然想起还没来得及做饭。
她歉意地看了廖神医一眼,“师父,要不咱今天凑合凑合,明天再给您炖。”
廖神医冷哼一声,气呼呼地别过脸,不看她。
“行,炖,我现在就跟您去炖。”
沈悦无奈地笑了笑,收起银针,让瘦猴提着药箱,朝家里走去。
……
吃过饭。
众人坐在院里一边搓冰粉,一边听沈老五和沈老七审问吴老爷。
“老东西,说说,今儿是啥情况。”沈老七睨了吴老爷一眼。
吴老爷身上扎满了银针,想动又不敢动,“啥、啥情况?”
“六哥。”沈老七皱了皱眉,“你在来扎上几针,这货记性不太好,往他脑袋上扎扎。”
“来了。”沈老六拿着一根银针,走到吴老爷身旁,淡淡道:
“我刚学医,医术还不是很好,万一要是扎的不对,把您扎傻了,您多担待。”
瞅着那明晃晃的银针,吴老爷吓得差点尿裤子,“我说,我说!”
他咽了咽口水,神经兮兮道:
“几日前,我闺女来乐华县游玩,在悦来酒楼吃饭时,听那里的掌柜说,桃花村有一青年才俊,
长相俊美,才华横溢,急寻一位有缘人,长相厮守,还说对方愿意做上门女婿。
我闺女看过那人的画像之后,便动了心。
回到府城,硬是让我来这里提亲,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带着聘礼来了。”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嫌恶地看了陆屿一眼,继续道:
“谁知道那掌柜眼瞎,就他这样的,也叫长相俊美?”
听完这话,沈悦翻了个白眼。
她家陆屿俊美不俊美,关他屁事。
要不是为了避嫌,陆屿也不必委屈自己,整天把自己的脸涂得黑漆漆的。
一想到这些都是沈老四这个狗东西搞得鬼,沈悦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狗东西。
一个人在县城,还能折腾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来,她还真是小看他了。
她辛辛苦苦给自己培养的未婚夫婿,他可倒好,想着办法的把陆屿往别人手里送。
沈悦越想越气,喊了一声:“陆屿……”
下一瞬,只见一道人影从她眼前闪过。
紧接着,就是“哒哒哒”的马蹄声。
望着陆屿远去的背影,沈悦在心里默默给沈老四点了一根蜡。
沈老四啊沈老四!
自求多福吧你!
院子里。
沈家人一个个脸色也都不好看。
他们生气的点,倒不是吴老爷让陆屿去当上门女婿这事。
他们气吴老爷这狗东西,竟然让他们的妹妹/闺女,去当粗使丫头。
“老六,跟那狗东西嘴上来上一针。”沈老二怒视着吴老爷,“让他一天胡咧咧。”
沈老六点头,拿起银针,在吴老爷嘴上扎了一针。
反正有他师父这个神医在,他也不怕把人扎坏了。
该说不说,扎别人就是比扎自己爽。
之,他练习针灸,没有小白鼠,只能扎自己。
把自己腿都扎麻了。
现在好了,这么多,他想扎谁就扎谁,想扎哪里就扎哪里。
……
另一边。
陆屿赶到县城,给看城门的官差塞了些铜板,直奔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早就打了烊。
“啪啪啪——”
陆屿使劲砸了砸门。
今天不管怎样,他都要好好教训教训沈老四这个狗东西。
之前念在他是自己的四舅哥的面子上,他一直忍着他。
谁知道这狗东西,惹是生非,害他背锅。
“谁呀?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沈老四打了个哈欠,骂骂咧咧从后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