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人“嗯”了一声,弓着身子,出了马车。
“大姐,巧儿,快出来,陈老爷来了。”尖嘴猴腮的男子朝院子里喊道。
听到声音,刘大嘴和孙巧儿母女,从房里出来。
只见刘愣子扶着一个穿着紫色绸缎的中年胖子下了马车,正往院子里走。
看到来人,母女二人皆是一惊。
“岳母。”陈员外笑眯眯地朝刘大嘴拜了拜。
接着一双眼睛色色地看向孙巧儿。
他玩过不少女人,但是像孙巧儿这种绝色小寡妇,还是头一遭遇见。
那日在刘愣子家见过她之后,便日思夜想。
今日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便来孙家看看。
刘大嘴嘴角抽了抽,差点被这声岳母给送走。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这人就先改了口。
“大姐,还不让巧儿给陈老爷倒杯茶来。”
刘愣子朝刘大嘴使了个眼色。
不等刘大嘴回应,陈员外开口了。
“快把我给岳母准备的东西,拿给她老人家看看。”
刘大嘴:“……”咱俩谁大还不一定呢,什么老人家?
“是,老爷!”刘愣子应了一声,忙指挥下人把箱子抬进院子。
不一会儿,下人们抬进来五个大箱子。
孙家院子本就不大,多了五个大箱子之后,显得更加狭小。
“愣子,把箱子给我岳母打开看看。”陈员外吩咐道。
刘愣子谄媚一笑,挨个打开箱子。
“大姐,巧儿,孙老爷可是给你俩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呀。”
刘大嘴眼睛都看直了。
好家伙!
两箱子衣服、一箱子首饰、一箱子瓷器,还有满满一箱子银子。
那白花花的银子简直能亮瞎人的眼睛。
她瞬间变了脸色,“好女婿,快进屋里坐。”
孙巧儿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贪婪的光芒。
这些东西,可比她在屠夫家里用得好得多。
“巧儿,还不去倒茶。”刘大嘴推了孙巧儿一把。
孙巧儿没有办法,只能去给陈员外倒了一碗茶。
家里穷,碗都是豁口的。
好在陈员外不嫌弃,左一句岳母,右一句岳母,叫得刘大嘴差点飘起来。
离得近了,陈员外才看到刘大嘴的脸是肿的,关心道:“岳母,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刘大嘴叹息一声,把赵桂兰和沈悦的罪行,一五一十告诉了陈员外。
“啪——”
陈员外猛一拍桌子,脸上的赘肉也跟着抖动起来。
“竟然敢欺负我岳母,愣子,你带人去给他们点教训。”
“是!”刘愣子恭恭敬敬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屋子,“走,去那沈家看看。”
说着,他领着十来个下人,风风火火去了沈家。
“好女婿,还得是你啊,你是不知道,那挨千刀的赵桂兰,是怎么打我的?”
刘大嘴感动得差点哭出声来,越看陈员外越顺眼。
陈员外压根没听她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孙巧儿,嘴角挂着一抹淫笑。
看着看着,索性动起手来。
他丝毫不避讳刘大嘴,当着她的面,抓起孙巧儿的小手。
孙巧儿嫌恶地甩开。
陈员外脸上闪过一抹恼意,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人敢给他甩脸子。
“巧儿!”刘大嘴拧了拧她腰上的软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孙巧儿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咬了咬唇,任由陈员外在自己身上随意乱摸。
美人在怀,陈员外难免心猿意马。
刘大嘴一个过来人,哪能看不明白。
“好女婿,娘突然想起地里的活还没干完。”
说完后,她忙出了门,把空间留给陈员外。
等她一走,陈员外舔了舔嘴唇,眼里升起两团欲火。
“巧儿,我送你的东西,你可喜欢。”
“喜欢。”
孙巧儿到底嫁过人,尝试过那方面的滋味之后,对男女之事也有些渴望。
两人勾搭来,勾搭去,直接上了床。
另一边。
沈老三终于找着活干,一个月十五文钱,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
他美滋滋地跑回村里,先去孙巧儿家里,向她报喜。
“不要,不要——”
刚到她家大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沈老三第一反应是有人欺负了孙巧儿。
想也没想,他一脚踹开大门,跑了进去,就看到床上两道赤条条白花花的身影。
瞬间,僵在原地。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的人,眼尾泛红。
沈老三再傻,也知道这两个人是在做什么。
好事被打断,陈员外和孙巧儿皆是一惊。
看到来人,孙巧儿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哥。”她娇滴滴喊了声。
“滚出去!”陈员外厉声骂道。
他本就不行,被沈老三这么一吓,更加没了兴致。
沈老三怒视着眼前的陈员外,随手抄起饭桌上的破碗,朝他头上砸去。
孙巧儿光着身子,挡在陈员外身前。
“三哥,不能砸。”
沈老三别开眼,不敢去看她。
“啪——”
瓷碗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他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终是转过身,猩红着双眼,一跌一撞走出孙家的院子。
……
沈家。
刘愣子带着十几个下人到了沈家大门口。
他一脚踹开沈家大门,态度嚣张,“赵桂兰和小恶女给老子滚出来。”
院子里,沈家人忙着做魔芋豆腐和魔芋粉条。
听到声音,众人都停了手,抬头看向门外。
“刘愣子,你找老娘做什么?”赵桂兰叉着腰,瞥了刘愣子一眼。
她当是谁啊,原来是刘大嘴娘家弟弟啊。
看他这副架势,是要给刘大嘴报仇。
刘愣子啐了一口,骂道:“谁给你的狗胆敢打我大姐?”
“你管谁给老娘的胆。”赵桂兰怼了一句,“赶紧带着你的狗腿子滚远点。”
这会儿闺女不在家,她多少有些心慌。
“呸!兄弟们,这个老虔婆敢骂咱们,给我砸。”
刘愣子生平最痛恨别人说“狗腿子”这三个字。
这会儿赵桂兰提起,自然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十几个下人拿着棍子,乱砸一气。
“住手,都住手!”赵桂兰呵斥道。
这些人一向在县城里嚣张惯了,那肯把赵桂兰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