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秦昊真的有预测神鬼之能？
朱元璋眯了眯眼睛。
还有老三，为什么不行……
朱允熥现在才三岁。
虽然看上去没有朱雄英那么活泼开朗。
但十分乖巧听话。
比起朱允炆这个庶子。
很显然。
朱元璋更中意朱允熥这个嫡次孙。
不过。
秦昊的话语之中。
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朱允熥。
这也是让朱元璋百思不得其解的点。
“如果……咱执意想培养朱允炆呢？”
秦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
“如果您执意想要培养朱允炆，那微臣必然也辅佐其左右。”
朱元璋闻言，深深的看了秦昊一眼，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今日一谈，辛苦秦先生了，咱觉得有些乏了……”
秦昊缓缓起身，对着朱元璋伸手作揖。
“既然如此，那微臣也不再叨扰陛下。”
秦昊走后，朱元璋望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许久。
朱允炆？中庸？不如老四？
……
朱标病重，朱雄英病逝之后。
朝堂上的心思瞬间就活泛了起来。
再加上朱雄英走得实在是太急了。
九大塞王还没来得及去分封呢。
这下好了，成年的皇子都堆积在都城。
朝廷明争暗斗。
就连平日一向懒散的朱樉还有朱棡都找朱元璋要了不少的差事。
不少的官员都在朝都城靠拢。
又有不少的官员想远离是非，告老还乡。
甚至宋濂都闭门谢客了一段时间。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影响不了，秦淮河畔的一个四开大院。
这里是国师府，就仿佛一处世外桃源一般。
外面是热闹的街道，人山人海而远一些，又有官员府邸囤积。
或有行贿，或有谄媚，或有平凡。
都影响不了国师府。
到了年底，下雪了。
鹅毛大雪就如同最宽容博爱的圣人一般，笼罩了整个大地。
将一切的暗流涌动以及蛰伏全部掩埋。
一点一点又连成线，一线一线又连成面。
而这面层层叠叠叠到了远方，将树的枝头给压弯。
天气寒冷。
皇宫之中，朱元璋嘱咐着宫女给马皇后以及朱标多添一层衣服。
国师府也不外如是。
这里只有两个主人。
一个是开国功臣的女儿徐妙云，另外一个则是当朝国师了。
两个高高在上的人，此时却在偌大的院子里面玩起了打雪仗。
甚至下人也参与其中。
令人感到坑爹的是，下人自然不敢把雪球往这两个高贵的人身上丢打。
秦昊却还觉得十分不过瘾。
“那么怂干什么呀？还不赶紧把雪球丢过来？本国师的身体可不是面团子捏的。”
就在他的不远处，徐妙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幕。
自家的夫君少年老成平日里看上去风轻云淡，一副巍峨不动的样子。
没想到到了冬天，竟还打起了雪仗。
终于看上去有了一点少年的朝气。
下人听到了秦昊的话，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最终在又被秦昊骂了一通之后，只能委屈的摸了摸手臂。
“国师大人，这天气冷了，您的身子金贵，要是一会儿弱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徐妙云探出了个脑袋。
不知是玩的高兴，还是因为天气寒冷，将她的小脸儿吹的红扑扑的。
两个梨涡也现了出来，看上去煞是可爱。
“厢房里面不是还有些碳吗？拿出来点燃。”
难得看见自家夫君玩的那么开心，徐妙云自然不想扫了他的兴。
于是赶紧招呼着下人，要将那些炭摆满整个后院。
下人候唯唯诺诺的开口说道。
“夫人，厢房里面的碳不够了，原本打算今天出去采购，可……”
剩下的话他不说，徐妙云和秦昊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无非就是今天兴致好把他叫来打雪仗了嘛，所以没时间去买！
秦昊有些无奈，扭头看向了徐妙云。
他走上前，将徐妙云柔顺的头发直接揉成了鸡窝。
“你这小丫头，分明耳朵都冻红了，走咱们去里面歇息歇息。”
“再说了，那碳摆满整个后院的话，雪岂不是都融化了，还打什么雪仗？”
徐妙云娇嗔瞪了他一眼，而后嘟囔着说道。
“夫君，你把我想的太大方了。那碳那么贵，我才舍不得给你用呢。”
秦昊不禁莞尔一笑，这小丫头现在居然还开始口是心非了。
说起这个，秦昊摸了摸下巴。
他忽然想起冬天府上的一大笔开销，好像都用来购买炭火了。
这笔钱完全没有必要花呀。
“我怎么把蜂窝煤这玩意儿给忘了？”
九世的轮回已经让秦昊的记忆慢慢的在淡化。
不过对于那个像是世外桃源一般的21世纪，还有模糊的记忆。
他想起，在他很小的时候，家里生活在农村，不像后来有暖气，家家户户都使用蜂窝煤。
那个时候的蜂窝煤都是大人自己制作的，用一些黄土石灰石模具融合起来。
非常的耐用，一整块可以烧一天呢。
而古时候的碳可就麻烦了，必须要去挖财，因此十分的稀缺。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那么稀缺的玩意儿，达官贵，人们争先恐后的购买就是一大笔银子。
至于那些穷苦的老百姓，可就惨了。
别说买碳了，那都是不可想的事情，顶多就是在冬天来临之际，上山多砍点柴火。
当然了，那么大个村子，就连柴火都得争先恐后的去砍。
有的老百姓没有准备那么多柴火，在冬天可是会被活活冻死的。
徐妙云听见了他的喃喃声，于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夫君，蜂窝煤是什么东西呀？”
秦昊微微一笑，牵着徐妙云的小手走进了厢房之中。
房间里面还燃烧着炭火，里面略微有一些白色的烟雾，不过极少，甚至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两人的身体瞬间就暖和了起来。
下人连忙去拿了暖床，给两人奉上。
秦昊将暖茶递给了徐妙云，然后开口说道。
“这蜂窝煤嘛，顾名思义就是蜂窝形状的煤啦。”
徐妙云听见这话，没好气的说道：
“夫君，你就知道逗我，哪有蜂窝形状的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