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有在监狱里给朱标和朱棣讲课的经验。
现在讲起造船的技术也是深入浅出,将原理讲的非常的通透。
他追求的很简单,他的课傻子听了也能明白怎么回事儿。
只要不是傻子听了都能有所收获。
朱标和朱棣听得如痴如醉,一直都在脑海勾勒着大船的图形。
朱元璋兴奋的差点拍案叫绝,又让自己强行的忍耐。
他知道这项技术意味着什么。
等到秦昊讲完造船的技术,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记录下来的知识点和数据到了工部。
工部侍郎拿着造船的原理的知识点和简易的图纸。
他的双手有一点颤抖,而且内心有压抑不住的激动。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朱元璋,他早就连蹦带跳的嚎叫了。
即便是现在,工部侍郎的嘴角都按耐不住的抽动。
“这技术和图纸可有借鉴?”朱元璋沉声询问。
“有,太有了!”
“这不仅仅可以借鉴,简直可以直接就照抄,一定能够照出来性能卓越的船。”
“这理论不知要比现有的造船的技术高了多少。”
“能有如此理论的人,一定是属于大工匠级别的人,而且还是属于诸葛孔明和鲁班这样的人物。”
朱元璋听到这样的评价,内心很是高兴,而且又带着炫耀的说道。
“这只不过是秦太师随口的讲解,只要有用就好!”
“尽快的研究,明日,朕就需要一个答案!”
朱元璋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但是工部侍郎却对秦昊的印象提升到了无以言表。
如果用一个形容词,那就是惊为天人。
他也曾听过最新的制度改革,都是听从了秦昊的建议,他却没想到秦昊在造船方面也有独到的造诣。
他连忙的把其他的人喊过来,一起研究这些理论和图纸。
上朝会。
多少人都在这里聚集,等待着上早朝。
在这里就看出来哪个人隶属于哪一个派系。
那些平日相交甚好,或者是隶属于同一个派系的人都会坐在一起。
大家都会低声的交头接耳,在议论最近的朝政,或者是上早朝准备禀报的事情。
许多拿到早朝上的事情,在这里就已经有了初步定论。
往日朱元璋会直接进入金銮殿,坐到龙椅上。
今日他特意的来到了上朝会的房间。
他找到了工部侍郎,然后带着一抹期待的神态再询问。
“昨日朕交代你的事情办的如何啦?”
工部侍郎神色一正,没想到朱元璋会如此急迫,但他还是原原本本的说道。
“这数据和理论,我和手下已经研究过了。”
“正如我推断的那样,具有可操作性,而且可以直接拿来就用。”
“几处先进的理论,让底下的工匠都特别的钦佩,所有人都觉得会对船的性能大为改善。”
“有人还认为会有颠覆性的改善,这可是造船历史的变革。”
“工部对秦太师的知识渊博表示钦佩,对秦太师的头脑聪明,更是拜服的五体投地。”
朱元璋摇摇手,他可不是来听这些恭维的。
如果这些人还愿意表示钦佩,那让他们自己去找秦昊,现在他只关心一个问题。
“那按照这个理论和图纸,是不是就能造出船来了,多长时间能造出一艘船来?”
听到朱元璋直指问题的核心要点,工部侍郎叹了一口气说道。
“陛下,想要造船,还有一个问题存在。”
“那就是铁不够用,哪怕就算造一个小型的船,现有的这些铁也不够用!”
“我们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也只能是先研究图纸和理论。”
朱元璋一听卡在这个环节了,他也和工部侍郎一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有了技术却无法造出产品来,又有谁能不惋惜呢。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原本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就被这两句话给浇灭了。
“你们先退下吧!”朱元璋意兴阑珊的摇摇手。
工部侍郎见状,也只能先告辞,其实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国库能解决铁的问题。
现在朱元璋给了他答案了,所以他的心里带着失望和郁闷的情绪离开了房间。
正所谓,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
最近的各项的制度改革都是需要有成本花销,而且印刷秦昊所说的教材同样也有成本花销。
国库的进项又是固定的,所以一时间国库是特别的紧张。
朱元璋倒是想造船,但是没有钱就没有办法,他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就连上早朝,朱元璋的兴致都不高,其他的人看到朱元璋不高兴,也不敢触霉头。
早朝结束,朱元璋想要去找秦昊询问办法。
现在有了困难,他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人就是秦昊。
其他的那些文武百官,只知道伸手管他要银子。
每年到了收税的时候,这些官员都已经愁眉苦脸了,若是再让他们想办法搞钱。
朱元璋认为就算是把这些人逼得吐血了,也未必能搞到钱。
所以他只能从秦昊这边取经。
秦昊正在给皇子上课。
经过秦昊提议,这个房间的布置做了变动,几张桌子并排的放在了一起。
在桌子前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讲台。
秦昊还特意的让人在这里悬挂了一个黑板,这是为了能讲解的时候更加的直观。
昨天他说的口干舌燥,还要将画出来的图纸进行传阅,今天有了这个黑板就方便了许多。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粉笔,但是可以用白石灰来替代。
只是学堂内并没有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也并没有传来秦昊讲课的声音。
朱元璋还没有走进去,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和挑衅的声音。
朱樉的粗犷的声音响起。
“先生,你讲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根本就狗屁不通,这根本就不是在传道解惑,你这是在误导我们。”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为人师表,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误人子弟!”
朱棡在旁边,还在帮腔说话。
“先生,这课讲的确实是别具一格,除了没道理之外,就只剩下了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