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小雪人就看初九凝坐在床上,拿着云信边聊边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因为初九凝开心,她有种渐入佳境的感觉,九个大佬只要相信梦里的人不是烟姣姣就行。
烟姣姣肯定和那个幕后黑手有联系,不然那日她被几个大臣指控未婚先孕不洁时,烟姣姣出现得那么及时。
她倒要看看,她把烟姣姣的任务给搅和了,烟姣姣下一步要准备做什么。
明明昨晚九个继承人还和她聊得火热,一觉醒来,他们又都不理她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初九凝只能安慰自己说,可能他们在忙吧。
然一直到了晚上,他们也没有再回复她。
初九凝决定那就先晾他们一段时间,想起昨天好像没给越安发消息,她抱着刷存在的心态随便发了一条问好的信息过去后,就随手把云信都收了起来。
可小黄人却说:宿主,越安回复你了?
刚倒下的初九凝一个鲤鱼打挺又坐起来,挠挠头,“他们是商量好的吗?九个继承人不回复时,越安就回,九个继承人回了,越安就不回。”
她说着,已经把云信拿了出来,她无奈一笑,越安还是问的那句,你到底是谁?
估计他是又把她删除拉黑了,结果还是收到了她的消息。
她抿唇沉吟了片刻,回:你就当我是小仙女吧,你有什么想说的,和想问的,我都可以为你解答哦。
发过去后,她等了会,没等到回复,她把云信放在一旁,倒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而就在她快要睡着之际,小黄人提醒道:越安回你了。
额,他还真会挑时候。
她手在床上乱摸索一阵后,摸到云信,然后打开看,不想越安问她:那你能告诉我,我的义妹昭和,她具体在哪个位置?
“他是真敢问哈,不过问对人了。”初九凝边自言自语边回复他说:好的,你稍等,待我起卦算一下。
完后,她把云信随便一放,“小黄人,记得五分钟后叫醒我回复消息。”
小黄人:装神弄鬼。
初九凝没理它,翻一个身继续睡。
五分钟后,小黄人叫醒她,她摸到云信,睁开一点眼睛,把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发给了他。
她又要把云信随手一放时,不想还没放下,越安就回复她了。
“他倒有心。”
她只能拿起看了眼,越安回了她谢谢两字。
她抿唇想了想,顺势问:你是不是很担心你义妹?她出什么事了吗?
可后面越安没有再回复她,她却失眠到下半夜才终于再次睡着。
第二天,越安召来了九位继承人,把昨晚初九凝发给的他那个地址写出来给他们看。
“天师已确认公主在敌族境域,所以我们要派人潜进噬天族,然后偷偷接回公主。”
九人以为这个地址也是天师推算出来的,心里还不禁感叹,我大天族的天师果然厉害啊。
越安看向君栩,“噬天族与月兔族交好,且月兔族即将派出一批学士到噬天族,朕记得,九皇主的母亲就是月兔族的,朕已经秘密让人打点好一切,九皇主愿意接下这个任务吗?”
一时,另外八人也纷纷偏头向君栩看来。
虽然前往噬天族充满危险,但这也是难得的机遇,君栩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天,君栩便前往月兔族。
晚上,越安终于回复了初九凝:谢谢你,我已让人前往你给的地点去接我的义妹。
正在吃饭的初九凝看见这条消息莞尔一笑,没想到越安做她的便宜义兄还挺负责任的。
她回:不客气,希望你的人能顺利接到你的义妹。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哦,我起卦很准的!
越安默了默,直接问她:为什么我把你删除拉黑了多次,却依然能收到你的消息?
初九凝哈哈笑了两声,回:删除拉黑对小仙女怎么会有效呢?所以放弃抵抗吧!
越安不禁无奈摇摇头,试探的问她知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初九凝:我连你义妹在哪里都能算得到,你的真实身份还需我多说吗?
她的意思就是她知道他是天族天子?越安蹙眉凝思,所以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越安被成功引起探知欲后,她发来的每条消息他几乎都会回。
而越安这边转好,九位大佬那边却冷飕飕的。
转眼,一个月过去,终于海边再次有商船经过,初九凝花了不少钱,带着小雪人成功登船。
而这一个月里,她和越安因为天天聊,所以友情突飞猛进。
越安也直觉对方似乎对他并没有加害之心,开始一点点卸掉了心防。
可让初九凝郁闷的是,九位继承人现在几乎完全不回复她消息了。
任凭她发什么过去,都没有一点水花。
问小黄人,小黄人只说她的消息成功发送了过去,可一直是未读状态,再一查登陆记录,九人的云信居然半个多月都未曾登陆过。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初九凝也只能唉声叹气。
半个月后,她们跟着商船来到了噬天族一个繁华热闹的海边城市,从商船下来后,初九凝带着小雪人进城住进了客栈。
晚上两人吃饭时,却听见邻桌在议论说天族的九皇主,带人混入月兔族,潜进他们噬天族被发现抓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初九凝不由惊得一站而起,经过一番打听后,证实这个消息早在几天前就发生了,而今才由噬天族的皇城传至这边来。
越安也在晚上收到了加急的情报,这才知道君栩被噬天族抓了,而今噬天族提出要用天族北边三十城换,不然三日后当众处斩他们天族的九皇主。
越安只得紧急召见另外八位皇主,最后决定由居临渊,落梨,越池三人前往北边两族交界处谈和。
而等八位皇主退下后,越安又一阵剧咳。
一直咳到满头大汗,胸口像被人生生撕裂开,他才终于慢慢止住。
李全却双眼泛热的看着他刚才咳嗽掩嘴的绢巾,声音有些颤抖的叫了声,“天子......”
越安目光无力的抬起看了眼,鲜红的血渍晕染了整张绢巾,像一朵盛开的红花刺目。
老天师曾说过,如若哪天他开始咳血了,便是到了油尽灯枯之际。
他苦涩一笑,心酸的闭上眼睛,良久,才缓缓睁开,“扶朕上榻吧。”
李全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到榻边躺下,又为他盖好被子,红着眼睛跪在床边看着他。
“天子,奴才在这守着你睡。”
越安却摇了摇头,“不用,你下去吧,放心,朕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等这次公主回来了,朕就定最后的继承人。”
李全抬手拭了拭眼里的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