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听了他这些话,当即激动地反驳道,“她怎么会不在乎呢?这五年来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你又怎会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所以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虽说这五年来,他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但她每次练舞他定会一直陪着,目光也始终在她身上。
可想到祭日盛会后她摘掉太阳神面具,冰冷平静的看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随初九凝离开,他的心就止不住一阵一阵绞痛。
他踉跄了两步,扶着一旁的椅子坐下,薄唇颤抖道:
“我从来没想过软软会离开我,五年前,初九凝把软软丢下给我,我以为她就是属于我的了,却怎么也没想过,初九凝居然还敢回来跟我抢人?她哪来的脸?”
正是因为从来不觉得会失去,所以五年来,他才肆无忌惮的冷暴力对尉迟软,只为了维护他那骄傲的自尊。
易连心重叹口气,一只手沉重的放在他肩头捏了捏。
“楚离,依照我对初九凝的了解,她知道尉迟软这五年来受的委屈,是一定会带她离开的!”
易连心猜得没错,初九凝的确正是此意。
所以她埋头在画板上写了好一会儿后,就展示给尉迟软看。
“软软,等祭日盛会过后,我就带你走,以后你不用再为了谁而委曲求全,只过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自由生活。”
尉迟软红着眼睛浅浅微笑,她倾身抱住初九凝,“九凝姐姐,这五年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初九凝紧紧回抱住她,心里默默说了句,“软软,我也一直没有忘记过你的......”
初九凝后悔了,她今天就该回一趟第一仙门去找君栩要个亲亲的,搞得她现在一堆话想跟尉迟软说,嘴巴却张都张不了。
小雪人:宿主,等天亮后,今天君栩仙尊应该会来皇族,祭日盛会这样重大的日子,皇族肯定邀请了各族大佬。虹茵被罚水牢,君栩仙尊估计也只能自己亲自前来了。
初九凝听了后并不觉得开心,若有所思的轻叹了口气。
等天亮后,尉迟软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偏头一看,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不过初九凝却留了纸条给她。
她撑着坐起身来,纤纤玉指拿起那张纸条,“软软宝,这两日我都会陪着你的,怕人发现我就隐形了,但我一直在的。”
她唇角弯了弯,拿着纸条起身走到还未熄灭的烛火前。
纸条刚点燃,就有侍女进殿跪下道,“大祭司,仲司大人来了。”
仲司正是指楚离。
尉迟软微微偏头,目光清冷地瞥了眼侍女,“知道了。”
尉迟软换好衣服后就出来见楚离,楚离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慢慢转过身来,两人各怀心事的四目相对。
但楚离跟她朝夕相处了五年,他能一下感觉到今天的尉迟软不一样,想来正如易连心所说,初九凝一定找了她了。
他眼帘一垂,依旧一如往常那般,一言不发,默默坐到位置上。
尉迟软也已经习以为常,她默默吸了口气,迈步走了上去。
看着两人这冷如冰窖的气氛,隐形了的初九凝都觉得压抑,可想而知尉迟软这五年来过得有多郁闷。
所以等祭日盛会过后,她就把尉迟软带走,当初是她为了善后才把尉迟软留了下来,如今她既有机会再回来,当然要还尉迟软自由。
小雪人:宿主,你都在殿里陪小软软一天了,这会傍晚君栩仙尊肯定到皇族了,你不去找他吗?
不去。
小雪人:为什么啊?你不想解桃花亲亲一百天了吗?
初九凝沉默,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就想好好陪着尉迟软。
她亏欠尉迟软太多了。
另一边,今天的皇族皇宫内注定是个非常热闹的夜。
因为明日就是祭日盛会了,但祭日盛会从今晚凌晨四点多就正式开始。
届时,皇族大祭司会从神殿走下来,然后在太阳把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前登上神台,而随着第一声朝鼓敲响就会开始祭日舞。
而这会不止君栩,其他几位大佬此刻也都受邀来到了皇族。
越池见到越安就问,“轩辕雪呢?”
越安重重叹口气,只能先把前面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满脸心烦意燥道:
“我就差把皇族整个皇城掘地三尺了,愣是没找到小雪半点人影。”
他摇灵犀戒也得不到回应,想来是她又把戒指摘下来了。
越池听了后,却知道,初九凝应该是故意躲起来不和他们相见。
哼,她这会知道怕了?招惹时怎么没想过后果?
君栩带着剪瞳和飞羽也从易连心嘴里得知,轩辕雪的确有随他来皇族,但后来她又自行离开了,至于人此刻在哪,谁也不知道。
剪瞳撇撇嘴,“小师妹该不会离开皇族了吧?”
君栩目光微动,“不会。”
虽然就两个字,但语气特别笃定。
初九凝和易连心之间的故事他已经让小纸人打听了个清楚,既然现在的大祭司是初九凝当初留下的人,那么祭日盛会上她一定会出现。
剪瞳偏头看向飞羽,“大师兄,那我们去找找小师妹吧!”
飞羽摸摸鼻梁,“师弟,她披了隐形斗篷的,你怎么找?”
越安,白玉等那么多位大佬都找不到人,何况他们?
剪瞳却觉得,轩辕雪那是故意躲着不想见他们, 但他们能跟他这个二师兄比吗?
小师妹可是半夜还给他送二十包瓜子的呢!就问问越安他们几个大佬,谁有这待遇?
飞羽嘴角无语的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好时,剪瞳却强行拉着他就走。
今天才到皇族的居临渊,阎修,知道越安他们把整个皇城翻遍了也没找到轩辕雪的人。
心里便也清楚知道,初九凝这是故意躲起来不跟他们相见了。
估计是又怕掉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