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桥下,姓钱的魁梧男人面色一僵,十分心虚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那两个贼人起初没反应过来,直到瞧见有外人来了,这才害怕起来。
苏云旗天生不怒自威,他人高马大,一身戾气的站在那里,那两个贼人对视一眼,觉得面前的俊美汉子有些眼熟。
“怎么,不认得他,总该认得我吧。”
一声清脆的嗓音缭绕在桥下,陆娇自那高大身躯后走了出来,那两个贼人见了她,慌慌张张的要跑,被苏云旗一脚踹倒在地。
“陆老板,陆老板,我们一时糊涂,饶了我们这一回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两人踉踉跄跄的爬起来,磕头如捣蒜。
“你们为何要潜入到我的铺子里,只是为了偷东西吗?”
“是,是,只因我们赌输了,身上又没有银子,一时动了念头,这镇上谁不知道你生意最火,这银子我们还没花呢,全都还给你。”
其中一人连连作揖,捧着手里的碎银子,哀声乞求。
“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晚了。”
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不知苏云旗从何处弄来一条麻绳,迅速将他们绑在一起。
“这都是他们做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不熟。”
见状,姓钱的男人顿时懵了,他刚要跑,被苏云旗一把掐住后颈。
“兄弟,我以后绝对不打你女人的主意了,我发誓。”
姓钱的男人浑身一僵,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云旗没有理他,冷着脸将他们三人送去衙门。
这里离铺子不远,陆娇先行回去,发现明珠她们正在外面等候。
“东家,怎么样?”
闻言,粉面桃腮的人勾唇笑了下,嫩白的小手摊开,一支名贵夺目的簪子赫然入目。
“找到贼人了,是之前来铺子里想要买豆油的,后来明着没来,原来只是为了打探虚实。”
“真是太可恶了,我大哥呢?”
“他一会儿就回来。”
明珠恨得脸色煞白,其余的人也都气愤不已,铺子来了客人,几个人便没空再去说起这件事。
春桃等人先在前面招呼着,陆娇将失而复得的簪子送到了后院放好,生怕再丢了。
苏云旗回来的时候铺子里正忙,铺子门口都坐满了客人,他没来得及去灶房里找自己的心尖子,只能先帮忙跑堂。
客人们将要散去,只剩下几桌客人在吃饭的时候,陆娇将炒熟的菜肴盛到盘中,一条强劲有力的胳膊穿过布帘,她抬头望去,迎上半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忍不住抿着嫩红的唇笑了。
“苏大哥。”
“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的,尝尝,先垫垫肚子。”
苏云旗自袖中拿出一盒牛乳糖,语气里满是宠溺。
陆娇伸手接了过去,尝了一颗,甜到了心窝子里。
“明珠,给。”
她自己留了几块,余下的递给明珠,分而食之。
忙了一上午,大家伙也累了。
似乎是要下雨,今日天气十分闷热,忙了这一阵,陆娇身上的衣裳几乎都湿透了。
她脸上的妆容掉了,露出原本赛雪般的肤色,一缕乌丝贴在幼嫩的腮边,伴随着她鲜藕般的胳膊挑开布帘,将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四目相接,苏云旗心跳骤然加速,她走了过来,一阵沁人心脾的甜香气扑面而来,让人迷醉。
苏云旗耳根发红,他五指收拢,攥着茶壶的手颤抖不停。
“苏大哥,累了吧?”
“我不累。”
他倒了一杯茶,给陆娇递了过去。
她双手接了过去,低头喝了一口,而后睁着水汪汪的大眸子望着他。
“苏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铺子里人多,我没注意到。”
“早就回来了,铺子里人多,我怕你分心,怕你烫到。”
他浑如生铁的身躯瞬间化作铁水,语气里小心翼翼的,黑眸深情似海。
“给。”
陆娇捏着一颗糖送到他的唇边,苏云旗受宠若惊,心里如同喝了蜜糖一般。
“东家,饭好了。”
“诶。”
闻声,陆娇应了一声,她要去端菜,却是谁也不肯。
“东家,你累了一上午了,快坐下来歇歇吧。”
春桃的堂嫂将饭菜端到桌上,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还没等端起饭碗,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呼喊。
“有人吗?”
陆娇等人觉得好奇,若是前来吃饭的客人尽管进来就是,何必要这么问。
苏云旗率先起身,他行至门口,外面的人也走了进来。
“敢问那位是陆老板,我家娘子浑身无力,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听闻陆老板精通医术,想求他给我娘子诊治一下。”
听言,陆娇放下手里的饭碗,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我是这里的老板。”
“有劳陆老板了,我家娘子就在外面。”
他在前面带路,陆娇紧随其后跟了出去,发现门口坐着一个年轻微胖的妇人。
“你别怕,我粗懂一些医术,是来帮你诊脉的。”
年轻微胖的妇人慢慢睁开眼睛,迎上一张白皙绝美的面庞,她愣了一下,听见陆娇这么说,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陆老板。”
陆娇抿唇笑了下,伸手探向她的脉门。
“是不是平时很容易饿,甚至有时还没有感觉到饿,但是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了?”
“对,陆老板说的极是。”
陆娇言罢,将手收了回来。
年轻微胖的妇人震惊极了,重重的点头。
“时常觉得头晕,劳累,凉的辣的都不能吃。”
“的确是这样。”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救了,陆娇站起身,看向她的相公。
“先吃些东西吧,她是脾胃虚弱,脾主升清,不能上荣于头,所以才会觉得头晕乏力,稍后我开个方子,或是去附近的药铺买几盒药调理一下,名叫人参健脾丸。”
“多谢陆老板。”
夫妻俩感激不尽,那男人先扶着娘子去铺子里吃了一餐,待有了些气力,便继续赶路了。
此时,饭菜已经凉了,春桃的堂嫂要去灶房里热一热,被陆娇拦住。
“无妨的,就这样吃吧。”
“你尽是关心别人了,也不想想自己。”
春桃的堂嫂执意将饭菜热了热,几人刚吃了饭,胖婶急匆匆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