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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不像亲兄弟(1 / 1)


夜色茫茫,镇上行人寂寥。

沉静的小院中亮着一盏烛光,高大俊美的男人轻柔的敲响房门,生怕惊到屋内的人。

“苏大哥,你来了。”

稚嫩如幼鹿般的人柔心弱骨的立在那,抿着嫩红的唇一笑,甜的要命。

苏云旗见她衣衫单薄,急忙提着东西进屋,将房门关好。

“身子好些了吗?可还难受吗?”

“早就已经好了,你放心吧。”

陆娇将炕上的针线收拾起来,前去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苏云旗双手接过,似是想起了什么,将茶杯放在桌上,自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

“我娘烙的肉饼,趁热吃吧。”

他唇角一牵,温柔的不像话,将依旧冒着热气的饼子递到她手里。

陆娇余光一瞥,见他衣襟微敞,玉白的肌肤被烫红了。

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未及开口,见他解开布包,一些猴头菇赫然入目。

“我娘用猴头菇给你熬了汤,这些是新采来的,留着慢慢吃,可以养胃。”

“苏大哥。”

温柔貌美的人咬着唇,一时喉咙哽咽,烟笼寒水的眸里沁着水。

苏云旗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大手探了一下,发现汤有些冷了,又急忙去灶房里热。

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柔心弱骨的立于门旁,看着那忙忙碌碌的男人,心里暖融融的。

饶是她再忙,也不敢怠慢自己了。

翌日一早,陆娇替自己诊了脉,开了方子,准备好生调理一下。

苏云旗采来的野生猴头菇很管用,她的脾胃也渐渐好了起来。

钱喜鹊见大伯子将好东西都拿到了镇上,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还没过门呢,已经让娘和大哥捧在头顶了,把咱家的日子都搅乱了,真是不像话。”

她正坐在炕头纳鞋底,气的肝胆俱痛,却没见自家相公说一句话。

钱喜鹊随手摘下顶针,扔到了宝禄身上。

“我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吭一声啊!”

“大哥一向不与姑娘来往,好不容易遇见自己喜欢的,你就别搅合了,若是大哥心里没有陆姑娘,那才不正常。”

宝禄生的肌肤黝黑,此时肉眼可见的脸色煞白,一向强壮的人浑身无力的侧躺在炕上,一副很累的样子。

“家里什么活都没有,柴都是大哥劈好的,你瞧瞧你,虚弱成什么样子了。”

钱喜鹊白了一眼,爬过去将顶针捡回来,顺便探了一下他额头,发现没病。

“我,我就是觉得没有力气。”

“你与大哥可真不像是亲兄弟,你瞧瞧人家,野兽见了都要绕着走,你再瞧瞧你。”

闻言,苏宝禄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想反驳。

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没想到刚要穿鞋,忽然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啊!相公,你怎么了?”

钱喜鹊扔了手里的针线,急忙下地去扶他。

苏宝禄毫无意识,瘫在地上。

“姐,你别急,我这就去找郎中。”

正逢杨柳进屋,她吓得双腿发软,浑身哆嗦。

她拔腿要跑,忽然被钱喜鹊叫住。

“你去镇上找那位神医。”

“好!”

杨柳点点头,匆匆忙忙的去村里找了一辆牛车,前去镇上将那位郎中接到家里。

苏母去了铁蛋家,她回来的时候见小儿子虚弱的躺在炕上,身旁坐着一个蓄着胡须的男人。

“宝禄,你怎么了?”

苏母疑惑不解,昨天还好好的,年轻力壮能有什么事呢?

她拉住小儿子的手,钱喜鹊凑了过来。

“娘,你别担心,这位郎中妙手回春,宝禄已经没有大碍了。”

“娘。”

苏宝禄虚弱的躺在那里,声音微弱的唤了一声。

一旁的郎中看了苏母一眼,苏母打量着他,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这位郎中看着好面生。”

“娘,这可是一位神医,我亲眼见过他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不然也不能让杨柳冒着严寒,大老远将人请来了。”

钱喜鹊将诊金付了,那位郎中听了苏母的话,像是恼了一般,起身离开了茅屋。

苏宝禄病了几日,虽说好了一些,但依旧浑身无力,不能下炕。

钱喜鹊精心照顾着,整日以泪洗面,痛心极了。

“相公,你可不能有事,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攥着宝禄的手,哭的悲痛欲绝。

正当此时,见昔日给宝禄诊病的神医背着药箱踏进房门。

“你。”

钱喜鹊急忙擦干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

“别怕,是你表妹将我找来的,她半路去豆腐坊了,让我自己先来。”

“麻烦您了。”

既然杨柳不在,那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她和宝禄。

钱喜鹊略显局促的立于一旁,那郎中抬头看向她。

“你相公的脉象尚不平稳,我这里还缺一味药,你去抓来。”

“好。”

那位郎中提笔写下药材的名字,钱喜鹊接了过去,急忙朝村里的郎中家而去。

蓄着胡子的郎中透过窗子见钱喜鹊走远了,立即起身,将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钱喜鹊用手帕抱着的银镯子被他一把抓起,宝禄震惊的抬头,迫切的要去阻止,奈何浑身无力,奈何不得。

“你,你不是郎中。”

“你知道的太晚了。”

蓄着胡须的男人勾唇一笑,却见一个生的肌白胜雪,面如冠玉的貌美少年踏进屋内。

“不晚,一点也不晚。”

“你是何人?”

他顿时慌了,却见面前的少年嫩的像刚出土的小芽儿,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陆娇没有搭话,他攥住手里的银镯子,鬼鬼祟祟的刚要离开,不料眼前闪过一道黑影。

苏云旗一把撕掉他的胡须,铁钳般的大手卡住他的脖颈。

“现在该轮到我说你了,你到底是何人?”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钱喜鹊震惊于眼前的一幕,忽然有些后怕。

“我。”

正当他满心想着要如何离开,忽然见那虚弱的不成样子的男人从炕上爬起来。

“你很好奇吗?你在药材里动了手脚,宝禄沾到喜鹊身上的毒,自然成了这个样子。

“你年纪轻轻,休要血口喷人。”

蓄着胡须的男人话音落,脖子再次被卡住。

“你见这个家里女眷居多,想趁着都不在家的时候偷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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