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劣的男人忍得浑身哆嗦,面目狰狞的看向身旁的貌美少年。
他扬起另一条胳膊,凶恶的朝陆娇挥去。
“啊!”
她刚要闪身躲开,忽然见那男人扑通跪在地上。
众人朝门口望去,见那俊美如神的男人逆光而来,高大强悍的身躯带着凛冽气势,迈着稳健的步子走来。
“你敢欺负她?”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如同铁打的一般,心疼的将粉雕玉琢的人护在自己身后,胸臆间怒火翻涌。
尖嘴猴腮的男人低头一看,刚刚打中自己膝盖的竟是一颗糖炒栗子。
他见面前的男人气度不凡,又是一个练家子,实在不好惹,遂作揖求饶。
“公子,都是误会,是我的错,我给这位老板赔罪了。”
“滚!”
苏云旗剑眉紧蹙,金石般的嗓音带着浑然霸气。
他转身看向令自己牵肠挂肚的姑娘,黑眸中的凌厉瞬间消散。
“苏大哥,你不是走了吗?”
她抿着柔嫩的唇,水漉漉的眸子迎上他宠溺的目光,有些害羞的垂下头。
招娣愣在那里,依旧未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缓过来,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冷如冰山的男人能这么温柔。
她前去将程刚扶起,拉着他去了灶房。
苏云旗大手捧着那一袋栗子,递到她面前。
“出门碰见一个小摊,想着或许你会喜欢,就买来尝尝。”
“谢谢苏大哥。”
稚嫩如幼鹿般的人抿着嫩红的唇,笑的温软动人,浅浅梨涡仿若盛着蜜糖一般,迷人心神,甜的要命。
“傻姑娘,与我客气什么。”
他的心像是被填满了,有力的大手攥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铁打一般的身躯顿时酥化在那里,想要挪动步伐,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陆娇收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去。
“你今天夜里就别守在周围了,白日要干活,夜里又不休息,饶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的。”
他轻轻的点头,心里暖意融融的,却没打算离开半步。
陆娇转身要去收拾桌子,他抢先一步,夺了她手里的抹布。
“苏大哥。”
“我有的是力气,怎么能让你受累,以后有什么粗活都给我留着。”
他唇角一牵,到底是将铺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东家,我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你的喜酒?”
“别闹。”
苏云旗走后,一直待在灶房里面的招娣挑帘而出,笑盈盈的望着美得惊人的姑娘。
陆娇笑着皱她一眼,却不知,正在后厨洗碗的程刚满眼失落。
忙过了晌午,陆娇让她们俩先去歇着了。
她刚要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见苏母提着一些东西踏进铺子。
“大婶。”
“娇娇,天凉了,大婶给你做了一身衣裳,平素里尽是穿男装了,就做了一身男装。”
苏母宠溺的将人抱在怀里,歪头贴了贴白皙韵致的小脸蛋,解开自己带来的布包,将里面的衣裳拿出来给她看。
“让您受累了,真好看。”
陆娇直接穿在了身上,她身骨袅娜,故意用布条裹了,穿了男装却也别有一番气质。
“你能喜欢就好,其实,我早就看出云旗对你有情,你也不是无意。”
苏母笑着将她揽在怀里,粉雕玉琢的人微微垂首,盈盈袅袅的立在她面前,让人心都化了。
“曾经,你们对我说过,云旗有心上人,我心里犯嘀咕,却也坚定一件事,无论你们俩能不能走到一起,你都是我的孩子。”
“大婶。”
她抿抿唇,忽然一股酸气直冲鼻腔,刹那间红了眼眶。
苏母搂着她,自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摊开了给她看。
“这是我的婆婆送我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一个血玉手镯被她用手帕包着,递到陆娇面前。
“大婶,我的确动过情,可是后来误会重重,我决意将苏大哥当成是我的哥哥,我好像还没缓过来。”
温柔貌美的人咬着嫩红的唇,娇嫩的手指收拢,攥成拳头。
“你还小呢,成亲的事不急,都随你。”
闻言,陆娇面颊羞红,两人相视而笑。
苏母将那只祖传的血玉手镯戴在她纤细白嫩的手腕上,前所未有的高兴。
两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儿,眼看着铺子又要忙了,苏母起身准备离开。
“大婶,我让程刚送您。”
“不用,那孩子整日也很辛苦,别折腾他了,村里有牛车到镇上,我可以坐着回去。”
陆娇将苏母送到外面,恰逢粮店的伙计前来,正在歇着的程刚急忙跑出来,开始帮忙扛粮食。
他一个不小心,将腰扭了一下,肩头的麻袋沉重落地。
陆娇急忙转身,跑到他的跟前。
“程刚,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东家,我没事。”
程刚捂着后腰,刚要站直了身子,忽然疼的满脸冷汗。
陆娇扶着他,广袖延展出一截嫩藕一般的手臂,白的晃眼。
程刚如同被烫到了双眸,急忙低下头去。
正当此时,一顶轿子自此经过。
“少爷,您的毒刚解,可是腿伤也不轻,您快回去吧。”
“不行,我现在连做梦都是她。”
吕家二少爷坐在轿子里,挑帘向外望去,却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正扶着一个羸瘦的少年,两人离得很近。
“岂有此理,他是谁?”
他面色铁青,一股怒火升腾而起,若不是腿上有伤,早就下去那少年了。
“少爷,他好像是陆记饭庄里的伙计。”
“敢跟我抢女人,真是活腻了。”
他言罢,外面的家丁听出了话外之音,拱手点了点头。
陆娇前去后院拿了一贴膏药,找外面摆摊的小贩帮忙,替他贴好。
“程刚,你先回去吧,先不要乱动了,也不能受累。”
“东家,我真的没事,若是我走了,你们怎么忙的过来。”
“无妨,反正我今日也累了,若是实在忙不过来,大不了提早打烊就是。”
“多谢东家。”
白皙貌美的人抿唇一笑,灿若骄阳,美得惊人。
他垂下头,不敢去看。
程刚扶着自己的伤处,慢吞吞的往家里走,途经一个僻静之地,忽然有两个人自树梢上跳下,用麻袋蒙住了他的头。
“啊!你们是谁?”
他蜷缩在地上,身体各处传来钻心的痛。
“我们是谁不重要,你记住了,以后离你们东家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