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人交流的机会,陈宫便接着道:“下面代理商招募大会正式开始。规矩还是依旧,价高者得,但是有一点,不要并州商人去扬州凑热闹去,一经发现,便永久取消和朝廷合作的机会。”
“第一站,长安,起叫价三万贯,竞价正式开始!”
陈宫话音一落,便有人站起来,“五万贯!”
“七万贯!”
“十万贯!”
“十二万贯!”
“……”
叫价很凶猛,很积极,每一次都是数万贯的往上加,可真要放眼望去,其实真正叫价的也就只有两个家族罢了。
一个是长安李家。
另一个是长安范家。
叫价的人正是两家的新一代,李靖和范闲。
李靖和范闲两人如今都已经脱离了家族以前的体系,如今自成一派,两人都在各自的领域发展的很好,是长安新一代的佼佼者。
当然了,这是民间的目光。
在陈宫的眼里,范家的范闲比起李家的李靖那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先不说李靖背后有皇帝的支持,就没有皇帝支持,那李靖也要比范闲强的多。
洗车行是李靖先开的,范闲只能算是一个模仿者,就这一点看来,范闲就不行,至少陈宫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如果没有李靖率先发现洗车是一门很有前景的生意,范闲哪会有今天的成就?
再者说,范闲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那也是李靖看不上这门生意。
瞧瞧人家李靖,不光有手套的独家代理,还是赛车协会的会长,名下还有李靖车行,李靖客运车行以及李靖货运车行,范闲差远了。
范闲洗车行赚钱不假,可要说他能一下拿出来十几万贯的钱,陈宫是不相信的,而李靖拿出来这么多钱,陈宫深信不疑。
不过,陈宫可不管这些,他的任务就是为朝廷新开的酵母粉厂招几个代理罢了,价高者得,他可不管两人谁的能力更强。
“三十万贯!”
“三十……”
李靖叫了三十万贯后,范闲却怎么也下不去口,因为家里的底线就是不超过三十万贯。
长安有三百多万人口,要换成别的地区,别说三十万贯,就是五十万,八十万范家也要抢过来,可是长安不同,这三百多万人口,有超过五分之四的人口在皇家系工作,每天根本是不用做饭的。
皇家系的食堂倒是大客户,可酵母粉厂就属于皇家系,这大客户怎么也不可能落在自己的头上,所以,长安的三百多万人口,只有五六十万是潜在的客户。
三十万贯拿下长安的代理权,一年下来甚至还可能亏本,算上长安周边的几个县城,这样可能才勉强保本。
所以,范家的底线最多出到三十万贯。
见范闲迟迟不下口,李靖道:“范兄,没事吧?有事就回去休息,放心,兄弟我拿下长安的代理权,酵母粉,你们范家想吃多少有多少!”
范家能考虑到这些,李靖自然也能。
其实他压根就不想争夺这个代理权,他只是来dao乱的,不想让范家那么轻松的拿下长安的代理权罢了。
范闲哪能受得了这个气,不去搭理李靖,一咬牙大声的喊道:“四十万贯!”
看到范闲气急败坏的样子,李靖全身上下别提多舒服了,他得意洋洋的道:“哎呀呀,范兄真是好气魄,我就不行了,我们李家小门小户,可没有范兄这么财大气粗,我就叫价四十五万贯吧!”
说完,李靖便大喊道:“四十五万贯!”
范闲恶狠狠的盯着李靖,恨不得上前把李靖生吞活剥,可李靖越是这样,范闲还就越不想让李靖拿下这个代理权,去他妈 的底线吧!
范家又不缺这点钱!
“五十万贯!”
“六十万贯!”
“八十万贯!”
“九十万贯!”
“一百……”范闲的声音都颤 抖了起来,可看到李靖那该死的笑容,他还是硬着头皮喊了下去,“一百……一百万贯!”
“啪啪啪……”
李靖鼓着掌看向范闲,“范兄果然有实力,兄弟不敌,知难而退了,恭喜范兄了!”
看着李靖的样子,范闲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着李靖道:“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想过做这个代理,你就是来dao乱的?”
“范兄你说这话,可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李靖……”
李靖还想给范闲解释什么,可台上的陈宫已经将手中的锤子砸下,大喊道:“恭喜长安范家以一百万贯的价格拿到酵母粉长安的代理权!范公子,恭喜了,现在下去缴纳钱财办理代理手续吧。”
顿了一下,陈宫继续道:“接下来是司隶!起叫价一万贯!”
“一万五千贯!”
“一万八千贯!”
“三万贯!”
“……”
世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几乎每个家族之间都有着一定的关系,范家以一百万贯的价格拿下长安的代理权,这就等于给其他人注入了一剂强心剂。
坐在这里的人哪个都知道,长安人口众多,但绝大多数的人都在所在的单位吃饭,自己做饭的算上周边县城的人口顶破天了也就一百万左右。
范家要是司隶的,或许大家还觉得范家人傻钱多,可范家是长安本地人啊,一百万人口范家就能以一百万贯的价格拿下来,这不就是在告诉别人,这酵母粉能赚钱?
一个个拼命的叫价,大老远的跑来长安,大家都是为了拿下代理赚钱,没有李靖这样的瞎起哄的人,一州一州的价格都超过了一百万贯。
其中扬州出价最高,三百七十万贯,其次是徐州,出价三百二十万贯。
各州竞价结束后,有人忍不住问道:“陈大人,袁绍得罪了朝廷,朝廷便不和冀州的商人做生意,我听说徐州刺史陶谦不也得罪了朝廷,朝廷还派兵前去讨伐,那为何朝廷还要和徐州的商人做生意呢?”
陈宫想都没想便直接道:“因为袁绍抗旨不遵,他的不臣之心,已经世人皆知!而陶谦没有,他始终都是汉臣,徐州城里的百姓还是大汉子民,陶谦犯了错误,朝廷指挥惩罚陶谦,并不会迁怒于徐州的百姓。”
“陈大人,听说朝廷这一次出兵是因为陶谦派人宰了曹操的父亲,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那是为何?”
“对不起,这是国家大事,不便透露!下面我宣布,酵母粉代理招募大会正式结束,大家现在赶紧去交钱办理代理手续,三天后还是在这里集合,商讨铺货的相关事情。”
陈宫丢下一句话,冲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