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和贾诩两人对视一眼,顿时老脸一红。
这话他们是相信的。
因为刘协从未吃过独食,但凡他有好吃的好喝的都会给当成福利分发给朝廷的官员,虽说是按照官品分发,但朝廷的官员都能享受到这种福利。
两人心里暗骂陈宫的同时,笑呵呵的把属于自己的烟给揣进怀里,跟刘协告辞。
刘协没有挽留他们,等他们离开,他急忙把他的计划写在纸上,以防忘记什么。
……
进入三月份,顺天府的人口普查工作完成。
长安本地总计五十六万户,人口一百零八万七千六百四十二人。
除了七岁以下的儿童没有制作身份识别卡以外,其余人都有身份识别卡。
流通人口也被普查了,总计五万八千六百二十一人,不过他们没有长安本地人那么好的待遇,他们没有身份识别卡,有的只是暂住证,一个证件收费一贯,三个月一换!
虽然他们有怨言,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办理了,因为在街道 上被查到没有证件除了要被义务劳动,还面临着十贯的巨额罚款,没有钱,那就以工还账,一天十文钱,直到还款完成后,才可自由。
在长安的人要么是流民,要么是商贾,来旅游探亲之人终究是少数。
流民朝廷是有政策的,可以加入皇家系做工,有饭吃,还有钱赚,三个月内没有不良记录还可以申请加入长安籍,顺天府免费给办理身份识别卡。
可是商贾就不一样了,他们是来做生意的,他们不可能为皇家系做工,也不想入长安籍,只能老老实实的交钱办理暂住证。
要放在后世,可能没这容易,但是现在每一座城池都有城墙,只要有人进城就被查证件,没有可以现场办理,不办理就爱上哪上哪,反正不能入城。
商贾们虽有怨言,可不进去不行,只能认栽。
在城里等着雪花盐的商贾们就倒了大霉,他们可是等了一个多月没有拿到雪花盐,每天吃喝住就是一笔庞大的开销,现在又要一个人花一贯钱办理暂住证,负责人都快要吐血了。
不过他们只能捏着鼻子认。
谁让解释权都在人家那里呢!
三月下旬,朝廷终于有了消息,雪花盐的代理商三天后皇家大食堂集合。
到了集合这天,一大早这些商贾就赶到。
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说着朝廷的不是。
冀州的甄家父子也在其中,不过甄华的儿子甄业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左顾右盼的像是在找人。
良久之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初他提议世家合力开办银行,提出否定意见的河东郡卫家卫昊。
卫昊当初说的也没错,银行开设起来简单,一家出点钱,选个地址,招上一批账房这事儿就成了,可难的是他们在诸侯的眼皮子低下,诸侯们看到银行赚钱,肯定会要求合伙,驱赶其他的合伙人。
可甄业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初如果世家们合伙开办银行,各地的诸侯看到有利可图,银行定然是不会一帆风顺,但是世家至少也能喝点汤不是?
现在呢?诸侯们自己开办银行,他们世家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
多好的一个机会呀!
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现在各州郡的百姓已经接受了由诸侯们开办的银行所发行的纸币,他们这些世家想要进场也没有机会了。
甄业越想越气,他踱步来到卫昊身边。
卫昊没有发现身后的甄业,他指着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笑呵呵的朝着一个中年男人道:“这是老夫的犬子卫仲道,今年十八岁。”
卫仲道对周边的人抱拳道:“小侄卫仲道见过诸位叔叔。”
“卫兄,令子一表人才,真是羡煞老夫呀,看看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哎……早知道他现在这般,生下来就溺死他才好,省的祸国殃民。诶,卫兄,令子可有婚约?老夫家中有一个侄女,年方二八,不如……”
不等对方说完,卫昊便摇了摇头道:“张兄的好意,愚弟怕是要辜负了,此次老夫亲自过来长安,其实就是为了犬子的亲事。”
“哦?卫兄,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朝廷官员蔡邕蔡大人家的女儿!”
“可是那位大儒?”
蔡邕名气在这个时代虽不及郑玄,但也差不太多,称之为当世大儒也不为过。
郑玄只专注经学,可蔡邕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在刘协眼中,郑玄连给蔡邕提鞋都不配!
“那是以前,现在蔡大人可是在朝廷担任户部尚书。”卫昊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蔡邕曾因为发型意见跟刘协不一致,被刘协打入冷宫,在陈宫担任尚书省的尚书令后,重新启用了蔡邕,让其担任户部尚书一职。
他精通音律,才华横溢,师事著名学者胡广。除通经史、善辞赋之外,又精于书法,擅篆、隶书,尤以隶书造诣最深,有“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评价。
蔡邕的女儿便是东汉的大才女蔡琰蔡文姬,晋朝避司马昭讳才被称文姬,所以现在她的字是昭姬。
中年男人没有失落,反而抱拳,一脸讨好的道:“卫兄,恭喜恭喜了。”
户部尚书可是现在朝廷的大官,位列六部之首,大汉所有人都在其管辖范围之内,当然这是在各路诸侯承认朝廷地位的情况下。
即便不承认,那蔡邕也是长安的天官不是?
在长安有这么一层关系,那能办多少事情呀!
卫昊刚要说什么,身后便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声,“就你这呆头呆脑的儿子也想娶蔡尚书家的女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说你们卫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敢去蔡尚书家提亲?”
众人回头。
看到说话的人,卫昊脸色一寒,沉声道:“甄贤侄……”
甄业打断他的话,道:“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叫我贤侄,咱们两家没有古交,你跟我爹也没有什么交情,哪怕有那么一丢丢交情也别叫,我丢不起那人,我要有这么傻的无以言表的叔叔,我宁愿去死。”
卫昊身边的中年男人道:“甄家小儿,卫兄不曾得罪过你,为何你说话如此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