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进门的客户顿时傻眼了，从外面看银行只是建筑风格和遮挡窗户的东西奇怪了一点，可是当他推门而入之后傻眼了。
洁白的墙壁，光滑的地面，宽阔明亮。
正对着他的是‘大汉皇家银行’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果然不愧是皇家银行，气派！
这是进入银行给他的第一印象。
大厅里，一堵不高的墙体和精钢网分割出来十五个柜台，每一个柜台后面坐着一个人，柜台前面放着一张座椅。
良久这名客户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换，换纸币！”
“没问题，请问您的铜钱在哪里？”
“已经在银行大院里面了。”
陈宫昨天已经带着他们参观并讲解了银行，大致流程已经知道了。
候士亮不卑不亢道：“好的，我马上派人给您清点，您可以坐在座椅上面等候！我们的清点人员都是经过专业化培训，素质超强，绝对不会偷拿您的钱财，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在一旁观看。”
“我还是看着吧！”第一次交易，客户有点不放心，决定在一旁观看。
来到银行大院，候士亮叫过来一批训练有素的点钞员，一车车的铜钱被倒在水泥地上，点钞员分工有序、协同合作的开始清点。
三人一个小组，一个人负责点钱，两个人负责串钱。
很快一车车的铜钱就被清点完毕，一贯一贯的串了起来。
几十个小组最后一合计，得出一个总数，一千两百七十八贯。
候士亮的紧张已经不见了，来到客户面前，道：“抱歉让您久等了，您的铜钱已经清点完毕，一共一千两百七十八贯，请问跟您带来的数字有偏差吗？”
“没错，就是这个数字。”
“好了，大家可以入库了！”候士亮吩咐了点钞员，然后对客户道：“请您跟我来大厅。”
来到大厅，候士亮走到1号窗口，对柜员道：“这位客户的铜钱一共一千两百七十八贯！”
柜员立即在一张纸上做了登记，噼里啪啦用算盘算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对客户道：“您好，让你久等了，本次收取您百分之二的服务费，一共25。56贯，您还剩下1252贯440文铜钱，请问您是要存折还是纸币？”
客户愣住了，尽管他有心里准备，觉得百取二的手续费并不高，可是这一下来他就少了25贯多，这让他难以接受，这些钱可是够买50石粮了。
想想黄金，心里又好受了一些，这可是具有含金量的纸币，能够兑换黄金的。
内心平衡了一些，问道：“陈司徒没有说过存折呀，什么是存折？”
柜员耐心的解释道：“存折就是您把这些钱储存在我们这边的一个凭证，年利率是千分之一。比如今天您把这些钱存放在我们银行一年，一年后您的钱便会多出来1贯多。”
对方一听一年才增长一贯，顿时没了兴趣，对柜员摆摆手道：“要现金吧！”
“请问您要多大面额的？”
“有多大面额？”
“尊贵的客户，我们这里有1文5文10文20文50文100文500文，一贯五贯十贯二十贯五十贯一百贯五百贯一千贯一万贯十万贯。”
如此多的面额，真是让客户听的头大，考虑了一下道：“每一种来一张吧！”
柜员很快给了清点好了纸币，足足一摞，一只手都捏不住，客户顿时眉开眼笑，25贯的手续费没白花呀，光是这些纸也价值不少了吧？
客户也知道黄金才被拉去炼制，想要兑换还得一个星期后，把纸币揣在怀里，捂着走了。
接待了第一个客户后，银行职工从上到下都积累了经验，后面来的客户轻松应对。
一上午时间一共清点了一万九千八百七十二贯铜钱，百取二的手续费，一上午盈利397贯。
……
泰和祥粮店。
后院内。
数十个人聚集在此。
他们手中拿着一张张面额不等的红红绿绿的纸币，脸色阴晴不定。
换纸币的时候都没觉得什么，可是从银行出来，有点后悔了，自己十几车的铜钱就换了这么几张纸？
泰和祥的掌柜叫蔡平，今年四十有二，乃荆州豪门望族蔡氏家族的人。
蔡家以前在长安的生意不大，直到两年前蔡家二小姐嫁给荆州刺史刘表，在刘表的劝说下，才扩大的经营规模。
从一开始的一家店，慢慢扩展到了现在的十二家粮店，成为长安城最大的粮商。
同行是冤家，平日里都是老死不相往来，但现在他们是一条绳的蚂蚱，一荣俱荣，今天蔡平一邀请大家都来了。
蔡平让下人给各位掌柜的上了茶，这才开口道：“昨天听陈司徒说起百取二还觉得不多，可是今天一兑换，突然就少了几十贯，真是心疼呀！”
“谁说不是呢，一次少几十贯，一次少几十贯，家族到时候肯定怪罪。虽然被家族派驻长安背井离乡，但长安总体来说还算不错，董卓被杀，天子脚下，并没有诸侯来犯，可要因为这手续费被家族怪罪，被派往战争之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起来有点羡慕贾掌柜了，虽然出身不好，但最起码自己能做主呀！”
“哪里哪里，莫要取消老夫了，各位都是世家子弟，背后有家族撑腰，而且粮食都是自产自销，利润极大。贾某却不产粮，只是粮食的搬运工而已，利润本来就少，现在一千贯就要被收取二十贯的手续费，贾某也吃不消呀！”
蔡平压压手道：“今天把各位掌柜的找来为的就是这手续费的事情，老夫想到可以免除手续费的办法，还希望诸位能够支持呀！”
“菜掌柜请说。”
“咱们这些人就是长安所有粮店的掌柜了，只要咱们不对外售粮，长安的百姓便再无粮食可买！所以，老夫想到的办法就是粮食涨价，让卖粮食的人来承担咱们的手续费。”
“对呀，咱们可以涨价呀！”
“好好好，我看粮食的价格就应该涨到600文一石。”
“这也太狠了吧？500文一石，1000贯就可以买到2000石粮，一石涨100，那1000贯可就变成1200贯了，除了20贯的手续费还赚了180贯，依贾某看，要不一石上涨10文吧！百姓也苦呀，太贵了他们该吃不起了。”
“对，某也不同意涨价，真要涨100文，那长安可就不仅仅是咱们这些粮商了，其他粮商也会闻风而来，粮商来的越多，粮价就跌的越厉害，反而更加不好。某倒是有一个主意，咱们可以让百姓自己去兑换纸币嘛！从此以后咱们粮店不收取铜钱，只收纸币，这样一来，咱们既不用担心被家族责罚，也不用担心其他的粮商进入，更省去了对换纸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
“秒！”
“好计谋！”
“蔡掌柜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