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丽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叶天也明白过来。
这个凤仁堂根本不是正经公司，凭借一些手段，让许多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加入其中。凭借药物、威胁等手段，逼迫他们接受培训。
这些培训，就是洗脑，通过这些培训，这些人开始联系各个社区老人，他们把老人分类。
老干部、退休职工、留守老人（孩子在国外）、孤寡老人。
凤仁堂的产业链也很独特，卖理疗产品只是一种，围绕老人还有各种男科、妇科、整形等公司，甚至还有疗养院。
最可怕就是疗养院，那些无儿无女老人，进入疗养院当中，有的连一年不到，就“病逝”了。老人的财产、房子，都归了疗养院。
“我真的怕！”
“我的经理詹宇宁，他一直都在逼我。只要我不完成任务，下个月我就没有药，我到时候，会生不如死。”
“王丽丽，我知道了。”
“你现在，跟我去凤仁堂。”
“什么？”
“我说，我跟你去公司。”
“你，你要做什么？”
王丽丽再次惊慌起来，叶天要去公司，根本没有用。
“不行的，他们上头有人，他们是莆田系。”
“有人？”
“我上头，还有国家呢。”
“你！”
王丽丽震惊看着叶天，叶天走进病房当中，跟常忠鑫交代一下。
“太混账了。”
“小叶，老夫现在就打电话。”
“常老，你安心养病吧。”
“小米，好好陪着常爷爷，爸爸一会儿回来。”
叶天走出病房，走廊上王丽丽已经不见了。
“人呢？”
保姆提醒道：“跑了呗，听到你跟常老说了，她就跑了。”
“凤仁堂在哪？”
“就在县里男子医院旁边，那边是老胡同，整个胡同，都是凤仁堂。”
叶天点了点头，打了出租车，朝着凤仁堂而去。
王丽丽没有逃，她重新来到凤仁堂。凤仁堂门口，许多老人都在排队，免费做着理疗。每一个老人身边都有工作人员。
他们叫着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给他们最好的服务。
甚至还有人，端着洗脚盆，给老人洗脚。
有的老人享受，觉得凤仁堂是天堂。
当然，也有的老人，就是为了占便宜，做了免费理疗，拿着礼物就走。
对于这样的老人，工作人员有专门废物，送出礼品都是残次品，甚至还有毒。
王丽丽走了进来，旁边工作人员看到，一个个笑容满满。
“丽丽，听说你又弄个大单。”
“各位爸爸妈妈，看到没有，我这位同事，刚才得到10万大单。”
“呜呜，我怎么就不如她呢。”
这个人再次装可怜起来，有的老人看不下去了。
“我们也拿钱！”
破涕而笑，爸爸妈妈再次喊了起来，更加亲热。
王丽丽也没有管，她走上二楼，二楼房间中，一名中年人正在训斥。
地上跪着四名工作人员。
“继续，你们互相抽！”
“快点！”
随着詹宇宁命令，这些人麻木举起手掌，开始互相抽了起来。
“你们是猪吗？给你们36个老人，一个单子都没有。”
“告诉你们，这个月再次完成不了，你们肾，都给我拿出来。”
“不！”
这四个人惊恐起来，他们知道，詹宇宁干得出来。他们也见过，没有完成任务的同事，直接被割了“腰子”。
“丽丽回来了？”
詹宇宁看到王丽丽回来了，露出笑容来。
“你们跟丽丽学学，认识一个老干部，这个月成绩飞升。”
“丽丽啊！”
詹宇宁亲热搂着王丽丽肩膀，这让王丽丽身体颤抖起来。
“别这么害怕，我跟你说的返老还童茶，你跟老爷子说没说？”
“经理，对不起，他们知道了。”
“你说什么？”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詹宇宁，目光阴森起来，抓着王丽丽肩膀的手，再次拍了拍，直接把王丽丽拍在凳子上。
“你们都出去！”
“是！”
这些人居然露出一丝幸灾乐祸，如果没有王丽丽，他们这次麻烦了。
最底层的人，有时候根本不能算人，已经算兽了。
失去同情心，失去尊严。
这些人还对着王丽丽一笑，不光把门关上，他们还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