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榛满眼泪花,面对自己的哥哥,她只觉得丢人丢到家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姚仁杰闭上了眼睛,长长呼出了一口浊气,他缓缓凑近姚玉榛,小声说道:“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是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到李君裘,而是你为什么会和京兆尹的儿子在一起。”
姚玉榛瞳仁一缩,原来姚仁杰早就知道了她的计划:“我真的不知道。”
姚仁杰看她不见棺材不落泪,便用处了杀手锏:“你现在告诉我,也许我还可以帮到你,可若是等父亲知道后你在说,可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虽然他已经差不多知道了全部的计划,可姚玉榛依旧没有胆量说出来。
本来这个计划就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都是她自作聪明,本以为万无一失,可现在李君裘却好好的站在外面。
姚玉榛沉吟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我真的不知道,我本来打算来这里看看乔喜换了干爽的衣物之后,需不需要簪子,可谁知道,才刚走进来,就被人给打晕了。”
乔喜站在一旁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到了现在这一步,姚玉榛还不忘把自己给拖下水,刚刚那一点点的愧疚感,在此刻消失不见。
此时还尚未离去的人群,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乔喜。
在威北候府上的时候,基本所有人都看到了姚玉榛羞辱乔喜的画面,眼下出来这样的事情,自然很容易就可以相信姚玉榛的话。
乔喜自然不会任人宰割,上前一步对姚仁杰见了礼,微微一笑:“姚公子,我方才去换衣物的地方,可不是这里,而是另外一个院落当中,看起来那里貌似荒废了很久似的,如若不信,我可以给你找来证人。”
随即,乔喜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很快看到了当初把她带去换衣物的丫鬟:“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丫鬟本来见到这种事要躲得远远的,一免殃及到自己,看到姚玉榛计划失败的那一刻,她就试图躲起来。
可没等走呢,就被乔喜给叫了过来:“乔小姐。”
乔喜嘴角的笑容没有消失,柔声问道:“你告诉姚公子,你方才带我去换衣物的那个地方是哪里。”
因为刚才丫鬟距离姚玉榛和姚仁杰比较远,还不知道现在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所以,她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实话:“是东跨院的那个废弃院落。”
乔喜闻言,嘴角的笑容更加浓郁:“谢谢你,没什么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她这边是高兴了,但姚玉榛也姚仁杰却是面色一变,在丫鬟说明的时候,有意给她使眼色。
可这个丫鬟却因为太过害怕,根本就不敢抬头看。
但事到如今,姚仁杰也没有放弃,而是反问道:“既然李夫人在东跨院换衣物,可为什么偏偏在我妹妹出事的时候,现身在这里呢?”
眼看着姚仁杰冲着乔喜而来,李君裘立刻上前:“姚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怀疑,这一切都是我们夫妇二人一手操办的不成吗?”
姚仁杰连连摆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君裘兄别急,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罢了。”
李君裘丝毫不客气,淡然的看了一眼姚玉榛:“真相不就摆在面前吗?我夫人换衣物的时候并不在这里,而姚小姐却说去见我夫人,担心她需要朱钗,从而被人给打晕的,那么你应该去好好查一查,都有谁去过东跨院才对不是吗?”
此言一出,姚玉榛和姚仁杰顿时哑口无言,谁都没想到,李君裘的反应居然可以这么快。
只是一瞬间,就分析出了事情的利弊,避开自己的弱点,只强调姚玉榛说话的漏洞。
乔喜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笑着说道:“不仅仅是丫鬟看到了我去到了东跨院,还有很多人看到了我去,而我换好了衣物之后,便听说了这边出了事,就和相公一同前来查看,只是到了这里,却并未见到任何事情,也不知道是谁给出的这个消息。”
李君裘也跟着附和道:“很简单,当初说这里出了事的人,必然是已经看到了姚小姐和京兆尹家的公子。”
姚玉榛和姚仁杰百口莫辩,还以为可以将这件事推到乔喜和李君裘的身上,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可能了。
京兆尹一个芝麻小官,她身为丞相之女,怎么可能下嫁过去:“哥哥,我不想和他发生任何关系,这一切真的不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姚仁杰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刻终于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还不快穿好衣物,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京兆尹那边,我自然会派人前去说明一切,至于结果如何,谁都说不准。”
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姚仁杰从李君裘身边走过,来到了待客的院落,告知大家:“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望各位不要以讹传讹,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若是我父亲在哪里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结果到底如何,想必各位也都清楚,今日就到这里,来人送客。”
众人很清楚丞相的手段,即便姚仁杰不说,他们也不敢传播出去,但私底下和知道这件事的人探讨探讨还是免不了的。
乔喜和李君裘也在他说完这句话,相互挽着离开了丞相府,这次赴宴,可以说他们二人完胜姚玉榛兄妹。
其他人一边往外面走,一边不断的猜测着:“你说,这件事到最后到底会怎么处理?看来这次京兆尹要倒霉了。”
“放心吧,身为丞相之女,丞相大人是绝对不会将女儿嫁过去的,至于解决的办法,依我看倒是有很多。”
“哦?你倒是说说看,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要如何解决。”
“很简单,只要能够证明姚玉榛还是清白之身就好,至于名誉受损这件事,怕是就只能京兆尹来承担了。”
乔喜并未和她们一同探讨,姚玉榛这件事的结果如何她也不是很感兴趣,只要没有被对方得逞,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