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喜很清楚,这次自己再次有麻烦了,而且,这件事比以往的任何一件事都还要严重的多。
县令说了这么多,很多话都是不着边际不切实际的,但有一句话他说的很对,那就是在这个县城当中,他就是最大的。
若是他动起了歪心思,后果不堪设想。
县令都没给乔喜留下拒绝的机会,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乔喜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底那丝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深。
在乔喜看来,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一定会夜长梦多。
眼看着她和李君裘的婚期将至,万万没有想到,县令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生出了如此恬不知耻的想法。
当乔喜回过神来,却发现梅箬不见了,她有些疑惑的四下看了看,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不多时,梅箬就出现在乔喜的面前:“他们走了?”
乔喜点了点头,满脸愁容:“是啊,他还真是不要脸,如果郭县令知道他走了之后,是这样的一个人继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梅箬撇了撇嘴:“你不要太过担心,这种人也就是嘴上说说的能耐,我们所有人都不会看着他得逞的。”
“没错,只要有我在,怎么可能把你拱手相让。”李君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食肆,听到梅箬的话跟着附和道。
乔喜一愣,她没去找李君裘,他反而先找上门来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李君裘正在准备科举,这几日就连和乔喜见上一面都很难,就更别说来到食肆了。
想到这里乔喜嗔怪的看了梅箬一眼:“是不是你去告诉君裘哥的?谁让你说的,真是嘴快。”
梅箬闻言则不以为然:“你不肯说,还不准我说吗?那个猪头县令就要八抬大轿来娶你了,还不能让君裘哥知道吗?”
乔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李君裘已经知道了,也不好继续瞒下去了。
梅箬自从认了李云娘为干娘之后,性格变得越发开朗,有些时候甚至还会主动捉弄乔喜。
在李君裘的部下当中,也许就只有她才敢这么做。
李君裘微微笑着走到乔喜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下次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才是,若不是梅箬去找我,你难道还打算一直瞒着我吗?”
乔喜连连摆手:“我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只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告诉你,她倒先去了。”
李君裘看着乔喜,眼神中满是宠溺:“你这个人就是喜欢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着,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我就是怕你犯愁,才第一时间来找你的。”
乔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件事她的确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李君裘。
自从得知了李君裘的身份之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乔喜首先想到的便是会不会把他的身份暴露出来。
万一因为这件事而和县令起了冲突,然后被上面的一些人知道,肯定会给李君裘带来无尽的麻烦,与其这样,倒不如乔喜一个人扛下来。
“我难得出来一趟,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李君裘见这里人多嘴杂,便邀请乔喜出去说话。
乔喜点了点头,然后二人一起离开了食肆,走在巷子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当二人走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当中,李君裘停下了脚步,敛去了嘴角的笑容:“喜儿,这件事你无需担心,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那个猪头县令得逞的,别的事情也许我还可以忍一忍,但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让步。”
乔喜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担忧:“那是自然,我也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便是,只不过,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参与进来为好,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李君裘一把将气息揽入怀里,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道:“你之所以不让我插手,是不是在担心我的身份暴露?”
乔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李君裘猜到,但她还是矢口否认:“我可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我已经想到了怎么对付他,你真的不必插手,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李君裘没有急着拆穿她,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哦?不愧是喜儿,果然聪明,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那你快和我说说,你打算如何应对此事呢?”
“这个……”
乔喜一时语塞,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很简单啊,在这县城里也许他是最大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但上面那么多大官,随便找到一个,都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强抢民女,这罪行可不算小了吧?”
李君裘强忍着笑意没有笑出来:“哦?那么你打算如何在短时间之内,找到一个为人清廉,又能够压得住这个猪头县令的人呢?”
乔喜沉吟了半晌,终于是回答不上来,也发现了李君裘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你就在这里取笑我,我不知道怎么办行了吧?但肯定有什么办法可以应付过去,我就是不希望你因此而陷入险境。”
李君裘闻言,收起了脸上的嬉笑,将乔喜抱的更紧了一些:“喜儿,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毕竟我的身份特殊,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但有些事情,必须由我来出手。”
乔喜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了一段日子,我可不想在婚期将至的时候,在出现什么乱子。”
李君裘颌了颌首:“我知道,但现在乱子就在眼前,你别忘了,我可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是我为即将过门的妻子,有人惦记我的妻子,我又怎么安心的置之不理?”
乔喜被说的哑口无言,如果她自己也是个男人的话,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也不会置之不理。
她一时间也想不到任何理由可以拒绝李君裘掺和进来,只好任由他去做了。
李君裘放开乔喜,转而牵着她的手,笑着轻声安慰道:“放心,我不会伤害到自己,更不准有人伤害到你,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我以李君裘的身份苟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