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泉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梅箬抓乱的衣裳,看向乔喜等人缓缓说道:“说到底将来我们也是一家人,那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到底要不要这个弟弟,全凭你。”
他留下这样一句话,给了李君裘一个挑衅的眼神,扬长而去。
“君裘哥,这样拖下去会不会出事?赵东泉这种人什么事情可都做得出来。”乔喜抓着李君裘的手臂,他现在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李君裘将手搭在乔喜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你先别着急,这件事交给我,我刚才和你说的难道忘了吗?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小鸣有事。”
乔喜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我怎么可能不着急,我可就这么一个弟弟,若是让我阿娘知道,他们指不定会着急成什么样子呢,要不我们报官吧?”
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若不然赵东泉也不会抓走了小鸣儿。
“报官你觉得有用吗?县城的县令都和他一个鼻孔出气的,就更不要说镇上的衙门了。”李君裘深深皱着眉头,他不是不想去报官,奈何报了也是没用。
如今,只能通过他自己的手段去解决这件事,而且,赵东泉这个人,一定要好好让他长长记性才行。
“那现在怎么办?报官不成,小鸣儿人还不知道在哪里,不如我们直接闯进去赵东泉的家,也许还来得及。”乔喜慌乱之下,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
李君裘这时给梅箬使了个眼色,才对乔喜说道:“你在这里等着,等下回到家里,就说小鸣儿在书院,千万不要让她们知道,我去想办法。”
随即,李君裘不再拖沓,直接离开了食肆。
梅箬自然读懂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看住乔喜,这个时候她在极度慌张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做出许多错误的决定。
“喜儿,你就听君裘哥的吧,既然他说了,就一定有办法救出小鸣儿,我们先回家,安顿好阿娘和奶奶。”梅箬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乔喜,拉起她的手,二人一起向家里走去。
二人谁都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躲过了那群男人的诡计,如今小鸣儿又落到了赵东泉的手里。
现在梅箬很是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悄悄杀了赵东泉,早知道他会给乔喜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当初绝对不会手软。
李君裘这边,他直接来到了三叔公的府邸,苏卿和江沐风还有另外几个杀手都在。
看到他来,纷纷站起来躬身行礼:“少主。”
李君裘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无需多礼,紧锁着眉头说道:“今天来只有一件事,小鸣儿被赵东泉给抓了,现在人不知道在哪里。”
“什么?”三叔公首先微微一愣,李君裘白天的时候从来不会来自己这里,这次这么突然,早就想到出事了,可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事。
李君裘则没有过多解释:“总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今天天黑之前,必须把人给我找到,带到乔喜家里,否则,结果你们知道的。”
“是,少主请放心,保证把小鸣儿给救出来。”江沐风率先表态,抱着佩剑躬身说道。
紧随其后的是苏卿,有这两个人出马,基本上就没有对付不了的人,除非赵东泉有武威大将军那样的军队,否则,无论小鸣儿在哪里,都能够救得出来。
李君裘没有说话,只是对二人摆了摆手。
随着苏卿和江沐风离去,三叔公给李君裘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少主,您喝点茶,有他们两个出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君裘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让赵东泉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要不是怕乔喜有所怀疑我的身份,早在他对马车动手的时候,就已经灭了他了。”
三叔公连连点头:“那是自然,不过这种人对于我们而言还算好对付,我相信江沐风他们会有分寸的。”
与此同时,江沐风和苏卿换上了一袭黑衣,光天化日之下,蒙着面出现在赵东泉的府上。
几个下人发现他们立刻上前阻拦:“你们干什么的?”
江沐风懒得和这些杂兵说话,抽出佩剑,直接砍掉了下人的一条手臂:“我只说一次,带我去见赵东泉。”
下人从江沐风和苏卿的身上感受到了满满的杀意,此时多说一句话,都可能命丧于此。
所以,他根本顾不上手臂被砍断的疼痛,带着二人就向赵东泉的房间走去。
“砰……”
赵东泉卧房的大门被踹开,他看着两个黑衣人先是一愣,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你们……”
没等他把话说完,苏卿一个闪身出现在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臂放在了桌案上:“小鸣儿在哪?”
赵东泉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些人是为了乔喜的事情而来:“什么小鸣儿?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苏卿也不想多废话,看得出这次李君裘是真的生气了,他只想快点完成任务。
“啊……”
一声惨叫从赵东泉口中发出,他的大拇指被苏卿直接用匕首切断。
“看到你家里的下人了吗?你若是还敢说一句废话,我不介意把你四肢都砍断,做成人彘扔到茅房去。”苏卿抓着赵东泉的衣领,强迫他看向自己。
赵东泉从未感受过死亡距离自己如此近,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江沐风上前抓着他,像是拎小鸡一样让其带路。
赵东泉一路走过来,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鲜血的痕迹,周围的家丁和护卫根本不敢上前。
很快,赵东泉在一个地窖前停了下来:“人就在里面。”
江沐风和苏卿相互对视一眼,率先进入了地窖当中,果然小鸣儿就在里面。
看到黑衣人,小鸣儿本能的后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放心,我是来救你的,我们走。”江沐风面对小鸣儿的时候声音和眼神柔和了很多,抱起他就离开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