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大过年的气氛有些不太多,夫人连忙笑了笑:“不提也罢,我的儿子无论在哪里,我都坚信他平安无事,只是太过忙碌,没时间回来而已。”
面对这样的事情乔喜也不好劝说,只能跟着附和:“是啊,吉人自有天相,您二老也不必过于着急。”
夫人点了点头:“可不是,我越看喜儿越是喜欢,如果你愿意的话,做我干孙女可好?”
乔喜一愣,但想都没想就开口答应:“当然好,我求之不得呢。”
“好,很好,以后我们可就多了一个孙女。”院长也高兴起来,他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被夫人提前给说了出来而已。
随即,院长有转头看向李君裘:“听到没有君裘?以后乔喜可就是我孙女了,以后你们成婚之后,要是敢苛待她,我可不会放过你。”
李君裘和乔喜双双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瞧瞧这两个人,还害羞上了,来来,吃饭。”夫人忙为乔喜和李君裘解围,也算是正式让乔喜成为了她的孙女。
当乔喜和李君裘离开的时候,院长夫人无论如何也要给乔喜一些礼物,说这个干孙女不能白认。
乔喜是在拗不过,只好收下,可到了家里打开礼物才发现,居然是一支金镶玉簪,玉料仿佛浑然天成,质地温润清透,一眼便知价值不菲。
但已经收下了,这个时候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早知道这么贵重,乔喜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下。
刚好这个时候李云娘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礼物第一时间就问了乔喜怎么回事。
“阿娘,院长夫人要认我做干孙女,我答应了。”乔喜将礼物收好,转身看向李云娘说道。
李云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怪不得,一般人可拿不出这样好的簪子,这样也好,不过有句话阿娘得提醒你,既然答应要做夫人的孙女,将来可是要照顾好二位老人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阿娘不用担心,以后院长爷爷和奶奶的养老问题我都会管,想想他们两个老人也挺不容易的。”不用李云娘说,乔喜也是这样想的。
不能只是嘴上说说给人家当孙女,要做就做到最好。
别说这个人是院长和院长夫人,即便是两个老无所依的人,乔喜也不会拒绝。
尤其院长还对小鸣儿有恩,也就是对乔喜有恩的情况下,更应该负责他们的养老。
李云娘很是欣慰的看着乔喜,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你明白就好,以后啊,你肩上的担子可就更重了些。”
乔喜并不在意:“无妨,院长爷爷和奶奶都是知书达理的人,也不会占我们便宜,将来我存够了钱,还打算在他们家附近买下一个房子,我们总是租住别人的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李云娘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想过多评价乔喜的决定:“你想好了就行,我也会存钱,到时候买房子的时候阿娘怎么也能拿出来一些。”
“不用,我自己完全可以,现在食肆的生意这样好,不愁买不起镇上的房子。”乔喜摇了摇头,她可不打算给李云娘增加压力。
如今这个年就算是过去了,过了初一之后,家家户户都开始平静下来。
人们常说,越是长大,过年的乐趣越是会减少,乔喜很认同这句话。
她如今所有的心安和换乐都来源于家人的平安健康,和过不过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只有小鸣儿这种孩子,可能在过年的时候才是最开心的。
自从认了干爷爷干奶奶之后,乔喜往院长家跑的更加勤了,无论家里做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二老送过去一些。
干爷爷和干奶奶别提多喜欢喜儿和小鸣儿了,每次去了都拉着手放开,硬要留下来吃完才肯放人。
并且乔喜每次去,都不会空手而归,她不管如何拒绝,最终都拗不过这二老。
日子过的很快,初五已经过去,喜儿小铺也第一天开门做生意。
才开门的第一天,食客就络绎不绝,乔喜一边忙活着食肆的事情,也没有将干爷爷干奶奶给忘了。
每天早上她走不开的时候,都会让谭勇给院长和夫人送去一些早食,省着他们二老做了。
对于乔喜而言,就是捎带脚的事情,一点都不麻烦,而这却给院长省下了不少时间和经力。
随着乔喜和院长家的关系走的越来越近,很快,濮阳镇就有人开始说嘴了。
其中说的最欢的,自然要属姜氏,她憋屈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可以诋毁乔喜的豁口,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她特意趁着集市上人最多的时候,和几个好友大声的议论:“看到没?人家乔喜不禁攀附上了县令大人,现如今,就连书院的院长也不放过。”
一个有些肥胖的妇人手里拎着一捆青菜,立刻凑到姜氏面前:“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院长貌似都能做乔喜的爹了吧?”
“我还能和你们说谎不成?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观察观察,自从过了这个年,人家往院长家跑的可勤了。”姜氏翻了翻白眼,说的有鼻子有眼。
她说的倒是也没错,只不过,这样的口气说出来,难免惹人遐想。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很快就又有一个妇人站出来附和:“你们还真别说,还记得那次都说乔喜的食肆不干净吗?不也是院长站出来为她解围的?这种事依我看,早就有苗头了。”
肥胖妇人皱了皱眉:“你说这小姑娘这么有能耐,又把食肆开的这么好,到底图什么?”
姜氏冷冷一笑,十分不屑的挑着眉:“还能是为了什么,你没发现吗?乔喜一家最缺少的是什么?可不就是男人?人家李君裘年轻,可人家将来可是要进京赶考的,谁会看上一个村里面来的穷酸丫头。”
经过她在集市上这么一宣扬,几个夫人立刻展开了激烈的讨论,都说乔喜为了弟弟的学业,真是下了血本。
还有更难听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很难想象这种话要是被乔喜听到,到底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