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娘听了小鸣儿像模像样的读的几句文,立刻走到他面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我们家小鸣儿果然读的好,以后还要多加努力,将来成为像你君裘哥那样的人。”
小鸣儿连连点头:“阿娘放心,我一定会用功读书,到时候让您和姐姐都过上好日子。”
乔喜闻言也很欣慰:“你啊,现在就好好读书,姐姐会让你和阿娘过上好日子的,等你将来长大了,在担起这个责任也不迟。”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院长走了进来。
“你们家小鸣儿的确是个读书的好材料,好好培养,将来的成就不会比君裘低。”院长背着手,笑呵呵的站在小鸣儿面前。
小鸣儿这还是第一次被院长当着自己家里人的面夸奖,立刻就得意了起来,居然又开始像模像样的读了几句诗词。
乔喜自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但当着院长的面却并未拆穿。
随即,院长面色沉了下来:“这次君裘出事,多亏了喜儿,要不然,到时候的科举考试,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机会参加了。”
乔喜微微一笑:“您放心吧,我会把他照顾的很好,保证在科举考试之前,让他恢复如初。”
院长也是点了点头:“有你照顾我当然放心,这孩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他被这件事耽误了,我都看不下去,话说,这屋子里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说着,院长就瞥见了小鸣儿面前摆放着的空碗。
乔喜一阵尴尬,出来的匆忙,居然忘了给院长带上一碗鸡汤。
“是鸡汤,您看我这出来的匆忙,也没带那么多,下次院长爷爷去我们家,我亲自给您熬。”乔喜只好打了个哈哈,算是糊弄了过去。
院长则摆了摆手:“我就随口问问,别当真,你那食肆里的东西我还没有都尝尝,改天有机会,一定回去捧场,你们娘儿几个说话吧,我有些事就先走了。”
谁知道院长才刚走,小鸣儿就马上看向乔喜问道:“姐姐,在鸡汤还有没有?我还想喝,还有,院长爷爷说君裘哥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乔喜很清楚,小鸣儿对李君裘平时就充满了仰慕,而且,二人的关系也一向很好,这个时候告诉他李君裘受伤,他肯定会不管不顾回到家里。
所以,乔喜没有急着告诉他:“没什么大事,你就好好读书,明天就休沐了,到时候你就看到君裘哥了,以后这段日子,君裘哥可能都要在家里住着。”
小孩子就是好糊弄,得知李君裘要在家里住,小鸣儿还高兴了好一阵。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乔喜和李云娘就离开了书院。
可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往回走的一路上,李云娘都显得很紧张,提心吊胆的,生怕遇到劫匪。
但乔喜却是若有所思,她整个人显得淡定的多。
直到走进自家院子,李云娘才彻底放下了心来。
乔喜这个时候看向漆黑无比的小巷,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
濮阳镇的治安一直都是很好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被抢劫一类的事情。
之前因为太过担心李君裘,没有心思想那么多,现在想想,求财的话,得手后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伤人的事情。
现在李君裘的伤势才刚稳定下来,她不打算刨根问底,一切等到他痊愈再说。
当天晚上,乔喜打来了一些热水,给李君裘擦擦脸,又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些药给他吃了下去才回房歇息。
次日,学院休沐,小鸣儿回到家里看到李君裘躺在床榻上还行动不便,胸口的绷带是那样显眼,当场就哭了出来。
“姐姐,君裘哥到底是怎么了?是谁干的?我绝对饶不了他。”小鸣儿眼含着泪花,哭着问道。
还没等乔喜说话,李君裘就笑着开口:“小鸣儿不要担心,我已经没事了,只是皮外伤,这只是我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很快就会痊愈。”
小鸣儿这才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真的吗?君裘哥,你可要快点好,下次出去玩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
“放心吧,下次我再出去外,带上小鸣儿一起,有你保护,我一定会没事的。”李君裘宠溺的揉了揉小鸣儿的脸蛋。
终于安顿好了小鸣儿,又给他盛了一些鸡汤,乔喜这才赶去食肆。
这几天她忙于照顾李君裘,准备好的食材已经所剩不多了,尤其是粉条这种东西,要多准备出来一些,才能够供应上食客们的需求。
为了以防自己不在的时候梅箬等人乱了阵脚,乔喜都会提前准备出来很多食材,比如说锅包肉的炸肉,她先提前炸好,等有客人点的时候,重新炸一下就可以出锅。
这种预制菜的方法在现代已经普及,可在当下,却根本没有人会想到这里去。
虽然口感和味道相差不多,但这种办法也就只有冬天才可以用,因为夏天的话,提前准备出来的食材,不用半天就会全部都馊了。
一早上前来买吃食的人很多,乔喜和梅箬等人一直都在忙,刘兴旺则趁着她忙的时候,在一旁偷偷学艺。
他偷偷学艺的事情乔喜并没有阻止,毕竟他学会了之后,可以帮到自己更多的忙,只不过还没有空闲系统教他而已。
很快,孙长贵和一众驻地上的工人也来到了食肆,乔喜给他们点完菜,想起昨晚和李云娘从书院回来的时候,脑海中闪过的一个想法。
她决定先问问孙长贵,毕竟他算是土生土长的濮阳县人,怎么也要比她自己知道的多。
“长贵叔,您有听说过我们濮阳县有劫匪这件事吗?”乔喜坐在孙长贵身边,笑着随口问道。
孙长贵仔细想了想:“近几天倒是很太平,不过我听一些老人说,曾经的濮阳镇可不是这样的,劫匪和山贼出没更是常有的事,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乔喜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您慢慢吃,需要什么再和我说。”
她没想到,濮阳镇这种小地方居然还真的有劫匪出现过,那么也许一切都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