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惊澜府的大操场上,两拨人正在进行激烈的对撞。
大操场两边,都站满了前来观摩的学员,还有负责评判的教导。
惊澜府组织新学员进行阶段性战术考核,通常都会在位于惊澜府所在的丘陵山脚的大操场上举行。
这个大操场呈长方形,东西长两千尺,南北约有七百尺。
三年以上学员的战术考核需要去惊澜城城外举行,并需要调附近战区的守备部队来配合。
通常,一年二年的学员,只能由惊澜府内的府卫队,来配合他们在大操场上进行小规模的考核。每次双方上场,都能各自调动一百名府卫队队员。
而如何选择考核武器,如何排出阵型,如何变阵,如何破敌。那就是全凭场上考核的学员自由发挥了。
“嗯,看来穿白的那方要输了哇!”
操场一边一张圆形的长桌上,坐了五名负责评判的教导。他们将会对上场进行考核的双方学员,进行打分。此刻,操场上正在进行的考核即将进入尾声,坐在最左边的教导开口说道。
“咳,可以了,坚持到现在,不错了。”
另一名教导附和道。
只见场上,穿黑罩衣的队伍,在领头学员的指挥下,对着穿白罩衣的队伍来了个中路突破之后,迅速包抄其左翼。而另外分出一部分队员则将穿白罩衣的队伍的右翼死死的顶住。
尽管穿白罩衣的队伍前面拿着木盾的牛头人府卫队队员,死死抵住包抄上来的黑罩衣对伍,但是黑罩衣对伍之中,突然闪出一名术士,对着白罩衣队伍施展了一个土系术法。
白罩衣队伍的左翼,脚下的大地一阵快速的扭动,地下仿佛有一条巨大的长蛇要破土而出一样。让站在上面的白罩衣队伍中的学员和府卫队员纷纷站立不稳而摔倒在地上。
黑罩衣队伍迅速上前,用手中的武器对着摔倒在地的白罩衣队伍的队员身上戳。把对方的队员身上穿的白色罩衣,给戳得一团乌黑。
而先前被黑罩衣对伍部分队员顶住的白罩衣对伍的右翼,原本看到自己左翼的危机想要尽力突破黑罩衣对伍的牵制分队。但是黑罩衣队伍的牵制分队最前面,牛头人府卫队队员拿着三米多长的杉木棍,形成了一面棍墙,将每一次冲击都重新顶了回去。
“哈哈,这一回结束了。”坐在操场边评判的教导喝了口水杯中的水,囫囵着说道。
“嗯,准备打分吧!”在这几名教导最中间步兵科总教卡拉隆斯坦,对着场上败绩已经很明显的白罩衣对伍摇了摇头之后,吩咐左右的教导道。
场上,黑罩衣对伍对白罩衣对伍的左翼完成打击后,又迅速与自己先前留下的牵制分队一起完成了对还继续在战斗的白罩衣对伍的合围。
在黑罩衣队伍的两面夹击之下,白罩衣队伍立即崩溃,里面的学员和府卫队队员身上纷纷被戳得黑乎乎的。
“第十二队学员费尔顿,战场指挥:三星。”
“战阵选择与应用:三星。”
“战场协调与应变能力:两星。”
“指挥官战术素养:两星半。”
“综合打分:两星半。”
“第十二队学员费尔顿,这次战术考核成绩为十三星。不合格!”
“第十九队学员贝尔斯?蒙托贝,战场指挥四星。”
“战阵选择与运用:四星”
“战场协调与应变能力:四星。”
“指挥官战术素养:四星”
“综合打分:四星。”
“第十九队学员贝尔斯?蒙托贝,这次战术考核成绩十六星,成绩合格!”
场边负责评判的教导打的分出来了,在他们身边有一名术士助理教导,用扩音术法将教导们打出的分数,传送给场上参与考核的学员。
“第十九队术法学员哈吉?博多,术法运用:四星!”
“术法与战阵配合度:四星!”
“术法修为:三星半。”
“术法歼敌数:两星”
“综合打分:三星半。”
“第十九队术法学员哈吉?博多,这次战术考核成绩十七星,成绩合格。”
一次进行战术考核的双方对伍之中,不会只有一个学员。通常会有两个以上的学员一起参与。
这些参与的学员,场下的教导也会对其打分。根据这些学员在场上的指挥位置不同,相应打分。也就是说这种考核其实由学员自己组团考核。
而那些有修为的学员,通常指有战气修为的学员和术法修为的学员,依据其在场上的表现,与主要对伍的配合程度等等,对其会重新建立一份打分标准。
随着教导们将场上参与考核的学员打分打完,场上的学员与府卫队队员也走下了操场。考核完成的学员和府卫队队员,都脱下身上的罩衣。扔在一起,堆成了一个堆。学员将考核专用武器交还给惊澜府的军械管理员。而协助学员的府卫队队员,则在一旁休息。每一批一百名府卫队队员他们将轮换两轮。等到下一组学员上场考核,再让他们再次上场接受调度。
学员得到了成绩,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而在旁边观摩的学员,也通常会对场内的考核指指点点。夸赞的夸赞,贬低的贬低。不过,那些夸赞和贬低到底是不是依据战术本身,就不得而知了。
教导们给刚才的两组学员打分完,又开始了嘴上的品评。
“唉,我说那个贝尔斯?蒙脱贝这场打得不错,他也是最近的一批新来的学员,短短这么几个月的学习,已经能将学到的理论,实践成这样,不错了。是吧,卡拉隆斯坦总教。”坐在最右边的教导对着卡拉隆斯坦问道。
卡拉隆斯坦一摆自己的棕色的胡须,开口说道:“看这个贝尔斯?蒙托贝的指挥喜欢,很明显有受过骑士学院陪养的影子。这名学员的起点就不低啊。所以在考核中,能够达到合格。”
“那个叫什么来着,哦,费尔顿”,另一名教导也对着卡拉隆斯坦说道:“那不胡来么,最后的变阵哪有那么变的,那样以来,两翼薄弱,就会被对方轻而易举的突破后包抄。可不是很快就败了么!”
“那个学员队的战术理论是谁教的?”卡拉隆斯坦问身边左右的四名教导道。
“今年新来的学员从第八队一直到第十五队,战术理论课都是吴大脑袋教的。哟,卡拉隆斯坦总教,那吴大脑袋来了。”
吴大脑袋腰间悬着酒壶,一步三晃的从人群中挤出来,来到了打分的教导们的桌旁。
有点微醺的吴大脑袋一看,卡拉隆斯坦也坐在那儿,当即就把悬在腰间的酒壶给塞怀里去,然后满嘴酒气地就上来和卡拉隆斯坦打招呼。
唉,卡拉隆斯坦总教,您今天亲自来给学员们打分啊!”
卡拉隆斯坦回头,瞧见是满脸通红,醉眼朦胧的吴大脑袋,于是没好气的回道:“是啊,我要不来打分,我哪能知道,现在学员的战术理论应用那么差呢!”
“嘿嘿嘿”吴大脑袋乐呵呵地道:“放心,放心,这才是他们的第一年学习和第一次考核。以后,我会让他们都合格的。”
卡拉拢斯坦看着吴大脑袋那一副站都快要站不稳的模样,也不好发作,虽说自己地位比对方高,不过对方在教学上确实是一把好手。
卡拉隆斯坦,干脆让一旁的助理学员给吴大脑袋,搬了一把椅子,让他也坐在一旁观摩。
“接下来,该哪两方?”卡拉隆斯坦问道。
“哦,我看看。”
“是第十队的林巨胆与第十九队的布鲁斯?威瑟和他的同伴!”
“好,让他们做准备吧!”
立刻,扩音术法在大操场上响起来:“请第十队学员林巨胆,与第十九队学员布鲁斯?威瑟与去军械管理处领取武器,并从府卫队对伍中各领一百人,然后进入操场,准备考核。”
“嗯?林巨胆?”
“就是在“死战”广场上的那个林巨胆?”
“应该是他吧?”
“他一个人怎么参加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