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的目光如同猎鹰一般,透过暮色,凝视着北方的地平线。在那里,隐约可见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逐渐逼近。他们的队伍严整,气势磅礴,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军队。
李儒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准备战斗!”
传令官举起令旗,大声喊道:“全军准备作战!”
盖杨率领两个曲在左侧布阵,王畴率领两个曲在右侧布阵,直属于李儒的一个曲在中央布阵。
刀盾兵在前方形成第一道防线,后面是弓弩兵和长矛兵的混搭阵列。敌人远就用弓弩兵射击,敌人靠近就用长矛兵抵挡。这是当时汉军步兵的常规阵列。
于禁率军在距离李儒军百步处列阵,采取的是跟李儒一样的阵型。
盖杨高声喝道:“于禁小儿,速速下马受缚!”
于禁哈哈大笑,道:“我认识你,你叫盖杨,在徐州,你是我的手下败将,焉敢在此猖狂?”
盖杨道:“汝不过是仗着兵多而已,汝敢跟我单打独斗否?”
于禁挥了挥手中的长刀,道:“有何不敢?”
盖杨冷笑一声,道:“好,既然你如此自信,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他挺枪跃马,朝着于禁冲了过去。于禁面无惧色,也朝着盖杨冲了过去。
只见盖杨一枪刺出,于禁巧妙地闪身躲过,同时挥出长刀,刀光闪烁,气势如虹。
盖杨挥枪与于禁对拼一记,两人交错而过。
第一回合,两人平分秋色。
“再来!”
两人再次战到一处,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三十回合后,于禁的刀法渐渐散乱。
盖杨大喝一声,手中长枪舞出一道枪花,如游龙飞凤般向着于禁刺去。
虽然在马上,于禁的动作也非常灵活,只见他身体侧向一偏,便躲开了盖杨的攻击。
盖杨眼看自己占据上风,心中顿时信心十足。
只见他手腕翻转,枪尖在地上一点,身体便从马背上飞了起来,双腿凌空踹向于禁。
王畴道:“这一招是盖杨的绝招,战场上很少有人会用腿踹,这一招往往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果然,于禁被盖杨踢中,从马上跌了下去。
李儒这边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
不幸的是,于禁摔下去的地方有很多石子,而于禁正好是脸先着地的,所以于禁脸上立马就挂了彩。
只见他一只手支起身子,一只手捂着脸,半跪在原地,嘴角不停有血迹流出来,看着很是狼狈。
盖杨冷笑道:“于禁啊于禁,你也有今天?”
于禁咬紧牙关,努力站起身来,尽管他满脸鲜血,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他瞪了盖杨一眼,冷冷地说:“盖杨,你不要太得意。”
盖杨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你现在叫我一声爷爷,我说不定还能放了你。”
于禁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盯着盖杨。突然,他看向盖杨身后,脸上露出惊愕莫名的表情。
盖杨下意识就往身后看去。
然而身后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又把头转了回来。
他的视线离开于禁,仅仅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
然而这一个呼吸的时间,已经够于禁干很多事情了。
他捡起地上的长刀,滚到了盖杨的马前。
这时盖杨把头转了回来。
于禁挥动长刀,砍向马腿。
那马惨嚎一声,翻倒在地,盖杨也跟着摔在地上。
于禁紧接着一刀砍向盖杨,盖杨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身首异处。
“敌羞,与去脱他衣!”于禁高举长刀,猖狂地喊道。这句话也许是他家乡的方言,反正没人能听懂。
“嗷、嗷、嗷……”
于禁的军队发出阵阵高喊,来庆贺他们主将的胜利。
“盖杨!”
王畴的眼中几欲喷出火来。他挺枪跃马,直取于禁。
于禁也已跃上了马,冷冷地看着冲过来的王畴:“来多少都一样。”
王畴眼中怒火燃烧,手中的长枪犹如闪电般刺向于禁。于禁不慌不忙,挥刀迎击,格开了王畴的攻击。
“于禁,你不讲武德,竟然偷袭!”王畴怒喝道。
“战场之上只有生死,没有武德。”于禁冷冷地说道。
“拿命来!”王畴再次冲向于禁。
他双眼瞪圆,脸上青筋暴起,仿佛一头愤怒的猛虎。
王畴的速度快如闪电,他瞬间便来到了于禁的面前,手中长枪犹如毒蛇吐信,狠狠地刺向于禁。
他这一击势大力沉,威风凛凛,势必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但是于禁并不惊慌,他手中的长刀轻巧地拨动,犹如游鱼穿梭,四两拨千斤一般拨开了王畴的攻击。
“传统功夫讲究四两拨千斤,像你这样用死劲,不好用。”于禁的眼中尽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