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向东,行至陕县。
陕县是长安和洛阳之间最大的县城。李儒和貂蝉在陕县稍事休息,进行补给休整。
董卓的女婿牛辅率领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屯兵在此,但李儒与牛辅等人私交不深,因此并没有去拜访他们。
李儒驾着马车来到一间客栈,对马车里的貂蝉说道:“貂蝉姑娘,今天我们就在这间客栈暂住吧,等明天一早再出发。”
貂蝉道:“就听先生的。”
李儒与貂蝉走进客栈,客栈里的人便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貂蝉,纷纷露出贪婪之色。
李儒走向掌柜,步伐虽然沉稳却带着一丝疲倦。他身着黑衣,腰悬长剑,宛如一个江湖侠客。
跟掌柜要了两间上房后,李儒和貂蝉在一张空桌坐下,吩咐小二上酒菜。
李儒坐下来后,他的目光扫过客栈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目光犹如锐利的剑。他早年行走江湖,知道出门在外要时刻保持警惕。
在客栈的角落,有一群士兵正在喝酒喧哗。
他们的军服李儒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西凉军的军服。
他们看似醉意朦胧,眼睛却时不时地往貂蝉身上瞟。
“这小娘们真特么带劲。”一个士兵说道。
李儒知道他说的是谁,因为客栈里只有貂蝉一个女的。但李儒不动声色。
“老子忍不了了,老子现在就把这小娘们带到楼上去!”一个士兵朝貂蝉走了过来。
李儒的眼神仿佛寒冬中的湖面,平静而冰冷。他的手,稳稳地握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嘎子,别闹事!”一个年纪大的士兵喝道。
那个走过来的士兵于是又悻悻地坐了回去。
这时小二走了过来,将菜肴放到桌上,然后用熟练的动作摆放好碗筷和酒杯。
李儒拿起酒壶,问貂蝉:“你喝酒吗?”
貂蝉道:“没喝过,但可以试一下。”
李儒道:“这是寻常米酒,度数不高,你喝喝无妨。”于是给貂蝉倒上了酒。
貂蝉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看着李儒,目光中带着一丝迷离。
“你怎么不喝?”貂蝉问道。
“我等会儿再喝。”
“为什么?”
“先看看酒里有没有蒙汗药。”李儒微笑着说道。
貂蝉嘴角微扬:“你拿我试蒙汗药?”
“就我们两个人,不拿你试拿谁试?”
貂蝉拿起筷子开始吃菜:“顺便帮你试试菜里有没有毒。”
两个人吃完饭,各自走到楼上的客房休息。
第二天,两人正准备出发,却看到客栈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先生,真的是你!”那人兴奋地说道。
李儒一看,那人正是张绣,于是惊讶地问道:“张将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绣道:“我手下士兵向我报告,说看到有个人很像李先生,我过来一看,果然是先生!”
这时张绣看到了李儒旁边的貂蝉,于是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李儒道:“这位貂蝉姑娘是太师爱姬,儒这次是护送貂蝉姑娘回关东省亲的。”
“末将见过夫人!”张绣恭敬地朝貂蝉行礼道。
“张将军不必多礼。”貂蝉对这位年轻英俊、彬彬有礼的少年将军倒也颇有好感。
“夫人,先生,不如这就随末将去见都督吧。”张绣说道。
李儒这时候倒也不便推辞,便说道:“那就有请张将军带路了。”
张绣带着李儒和貂蝉来到了都督府,见到了牛辅。
牛辅出生在一个显赫的家族之中。他的父亲牛邯担任过新丰县侯段颎手下的校尉,在与羌人的战斗中立下过赫赫战功。
牛辅自幼既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习武,反而喜欢唱歌跳舞,还喜欢用一种特别奇怪的节奏念出歌词。
牛辅还喜欢玩一种游戏,叫“篮球”,就是放一个篮子,然后把球往里面投。
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牛辅靠着一张小白脸,获得了董卓的大女儿董媛的青睐,成为了董卓的乘龙快婿。
“哎呀,真的是你呀。”一看到李儒,牛辅非常热情地迎了上来。
“李儒见过牛大都督。”
“先生不必多礼,不知这位姑娘是?”
“这位貂蝉姑娘是太师爱姬,儒这次是护送貂蝉姑娘回关东省亲的。”
“原来如此。”牛辅嘴上说着,眼睛却贼兮兮地往貂蝉身上瞟。
几人坐下后,李儒道:“牛大都督,不知最近关东诸侯可有异动?”
牛辅道:“最近黄巾余党侵掠关东各郡,关东诸侯忙于剿贼,根本没有时间管我们,所以我们很轻松啊,哈哈哈哈哈……”
李儒道:“如此一来,我们似乎可以和白波、黑山等黄巾贼联合,共同攻击关东诸侯……”
牛辅打断了李儒的话,说道:“哎哟,李先生,今天我们就不要谈公事了,一谈公事我头都大了,不知李先生喜不喜欢玩篮球?”
“篮球?”李儒摇了摇头,“儒从来没玩过。”
牛辅看向貂蝉:“不知貂蝉姑娘有没有玩过?”他说话的时候还捋了捋头发,以显示自己很帅气。
“妾也没玩过。”
“那就让本都督来露一手,球来!”
一个随从将一个球扔向牛辅。
牛辅轻松地接过球,那球便如粘在牛辅身上一般,在牛辅身上滚动。
“好,都督果然绝技!”李儒拍手道。
牛辅潇洒地一转身,那球便在他的食指上快速地旋转,随后又在他的胯下反复弹跳。
李儒饶有兴致地看着牛辅的表演,貂蝉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牛辅的身体弯曲、伸展,犹如豹子一般灵动,他反复弹跳而起,脸上充满了自信的笑容。
“哦哦哦哦哦哦……”周围的随从纷纷喝彩。
牛辅将球抛向空中,再稳稳地接住。每一次接住球后,他都会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他摆出姿势后,周围的随从就会齐声喝彩。
“都督的舞蹈,感人至深呐,感人至深呐……”李儒赞不绝口。
牛辅还想要再表演一个舞蹈,但貂蝉推辞说她思乡心切,想要尽快出发。
于是李儒和貂蝉跟牛辅告辞后,又踏上了向东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