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保镖把铁门打开,三个男人双脚发软,虚脱似地从房间走出来。
保镖见安依棠许久没有出来,他进去看了一眼,房间内充斥着各种难闻的味道,让人恶心至极,他马上捂着鼻子离开了。
安依棠全身血迹斑斑,瘫坐在地上,她脸色苍白,神情呆滞,头发乱糟糟的,就像街边的乞丐。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呆坐了很久很久。
一阵腹痛传来,安依棠思绪回拢,泪流满面,她在地上爬行摸索着自己的手机。
安依棠颤抖着双手,按亮手机屏幕,想了许久,她居然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
她蜷缩在墙角,趴在膝盖上悲伤地嚎啕大哭。
“阿夜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小时候,别人欺负我,你还帮我打他。”
“现在,你居然听信林希那个贱人的话,这样对我。”
“林希,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让你尝尝我的痛苦,不,我要让你痛苦十倍。”安依棠咬牙切齿说道。
哭了好一阵,安依棠擦干眼泪,她看了一眼通讯录,点开了凌司寒的电话。
犹豫了一会,安依棠还是拨打了凌司寒的电话。
凌司寒刚洗漱完成,正在吃早餐,一看是安依棠的电话,他满脸不悦地点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凌司寒语气明显很不耐烦。
“司寒,你过来帮帮我。”安依棠眼泪又涌了出来。
“你怎么了?计划失败了?”虽然凌司寒并不喜欢安依棠,但她一哭,他还是有一瞬间的心软。
“我发个定位给你,司寒,求求你,一定要过来。”
“你先发过来吧。”
“嗯。”安依棠挂断电话,马上给凌司寒发了定位,然后就艰难地挪动到门口等待凌司寒来救她。
凌司寒放下手中的筷子,点开微信,看了一眼安依棠发来的定位。
怎么是一家废弃厂房?难道她计划真的失败了?凌司寒一脸狐疑。
前两天她让凌司寒帮忙清空医院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又让他找货车拦住凌司夜的保镖,明明说已经成功绑了林希的,怎么会失败呢?
凌司寒拿起外套,快步走向花园,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室,启动车辆,朝着废弃厂房一路狂奔。
两个半小时后,凌司寒来到废弃厂房,眼前的一幕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安依棠全身是血,双手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乍一看,好像奄奄一息似的。
“安依棠,你怎么回事?”
安依棠阴沉着脸说:“送我去医院。”
“谁做的?”凌司寒虽然已经猜到,但他不相信凌司夜会这么狠,毕竟他和安依棠从小一起长大的。
“司寒,我会报仇的,我和你一起报仇。”安依棠一字一句艰难地说。
“好,我送你去医院。”凌司寒抱起安依棠,把她放在车后座,然后启动车辆直奔医院。
两名保镖从大树后面走出来,给凌司夜打电话。
“凌总,安依棠被凌司寒抱上车带走了。”
“知道了。”
鼎弘集团总裁办公室里,凌司夜眉头紧蹙,安依棠什么时候和凌司寒勾搭在一起的?
凌司夜打开抽屉,他再一次打开里面的资料,若有所思。
这是凌司寒近期的活动记录,凌司夜又翻开看了一眼。
凌司寒两次出入一所整容医院,这引起了凌司夜的注意,一个男人,去整容医院能干嘛?他一定要查清楚。
“叩叩叩……”
“请进。”陆一鸣推门而入。
凌司夜不紧不慢地把那沓凌司寒的资料塞进档案袋,然后放进抽屉,锁上。
“什么事?”凌司夜淡淡地问陆一鸣。
“浅滩渔村三间民宿差不多都盖好了,里面的装修和外面的花园布置,你要看一下,然后给意见要怎么做?”
凌司夜思考了一会,林希被绑后,心情或多或少会有所影响,可以趁机带她回渔村住两天,然后装修由她来决定。
凌司夜抬眸说道:“这样吧,这些日子,你重点跟进度假村的项目,渔村的民宿,我近期抽时间去现场看下。”
“我没有听错吧?你时间这么宝贵,为了区区三间民宿,亲自去一趟。”陆一鸣感到好笑。
“爱情的力量,你这个单身狗是不会明白的。”凌司夜趁机又撒了一把狗粮。
“行,你爱去就去,反正我也拦不住。”陆一鸣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看着陆一鸣的背影,凌司夜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凌司夜处理了一会邮件,便拿起西装回家了,今天林希一整天都在家休息,他早一点回去陪她。
回到拾光山居,凌司夜远远便看到林希坐在花园,开心地和大白小白在玩耍。
凌司夜看着林希阳光灿烂的笑容,回想起林希被绑,他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让他感到窒息。
凌司夜推门下车,缓缓走向林希,阳光照耀下,她美得就像个天使。
“阿夜,你回来了。”林希看到凌司夜,一脸兴奋。
“嗯,不好好睡觉?”凌司夜走过来,在林希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睡了一整天了,现在精神很好了。”
“倒是你,两天都没有睡,今天一大早,又去上班。”林希也心疼凌司夜。
“没事,今晚早点休息就好了。”凌司夜蹲下来,摸了摸大白小白的头,然后又站起来对林希说。
“小希,过几天和你回一趟浅滩渔村,好不好?”凌司夜征求林希的意见。
“好啊,怎么突然想回去?”
“反正有空,回去看看舅妈和青禾。”凌司夜先不告诉林希民宿的事,准备到时再给她一个惊喜。
只要民宿装修好,开始营业,杨紫兰和张青禾的生活就没有问题了,到时,就交给她们管理,林希参与分红就可以了。
“好,这两天,我回咖啡馆看一下,我们周五下午就出发。”林希已经开始满心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