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天上挂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好像正深情地眨着眼睛。
房间内灯光摇曳,一切刚刚结束。
凌司夜大滴的汗水顺着腹肌往下滚。
房间内还残留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和女人身上挥发出来的阵阵体香。
凌司夜搂着林希柔软的身体睡得香甜。
晨曦的阳光懒洋洋地透进窗户,林希一翻身便看到凌司夜放大的俊脸。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冰雕般的俊脸此刻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林希用指尖碰了碰他英挺的鼻梁。
凌司夜伸手一捞,把林希搂进怀里:“再睡一会。”
“不行,再睡就要迟到了。”林希用力想掰开钳制着她的大手,无奈却纹丝不动。
凌司夜眉头轻皱,很想让她不要去上班了,还不如扩大江边小栈来做,想想还是忍住了。
凌司夜一脸坏笑把脸凑过去,示意林希要给早安吻。林希在他的俊脸上轻啄了一下,凌司夜这才松开了她。
想起昨晚自己好像很热情,林希不禁小脸发烫。
“小希,你小脑袋又放小片片。”
林希都觉得自己现在不纯洁了,她确实无耻地在回放小片段。
“哪有?”林希红着脸爬起来跳下床。
凌司夜也起来了,穿衣服时,林希看着他那修长健硕的身材,比顶级模特还棒,林希一下失了神。
凌司夜猛地一抬头,林希整个人愣住了。
“阿夜,你……”林希尴尬得说不出口,凌司夜脖子上有她亲自种的“草莓”。
而且,还不止一棵。
此刻正开着粉红色的小花。
“怎么了?又不是没看过。”凌司夜看她害羞的样子可爱极了,以为她说他露着八块腹肌呢。
“不是,你的脖子。”林希垂下眼睑,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比被僵尸咬的好看吧?”凌司夜想到她昨晚热情似火,不用照镜子,他已经猜到几分了。
林希红着脸慌乱无措地跑下楼,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迟到。
林希快速洗漱,然后骑着摩托车去上班。
凌司夜则慢条斯理地穿衣、洗漱。梳头时,他特意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不错,挺好看的。
这草莓种得还挺对称。
凌司夜对着镜子准备打领带,比划了一下,发现打领带会把大半的“草莓”遮住,他嘴角微微勾起,放弃了打领带。
反正他衬衫领口随意开着,也是一种时尚。
回到鼎弘集团,刚出电梯门口,冯依婷甜甜的声音传来。
“凌总,早。”
“嗯,早。”凌司夜劲直迈着大长腿走向办公室。
凌司夜简单的一句“早”在冯依婷心里击起了一阵涟漪,她心情无比愉悦地给凌司夜泡咖啡。
昨晚,冯依婷难过了一晚上,彻夜未眠,虽然早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但也难掩憔悴,黑眼圈非常明显。
然而,凌司夜的一句话,又让她马上如沭春风。
对此,她也很无奈,凌司夜就像一阵风,她怎么也抓不住。
“叩叩叩”
“请进。”凌司夜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冯依婷脸带微笑地走进总裁办公室。
“凌总,你的咖啡。”
“嗯,放下吧,把今天的日程安排说一下。”
“好的。”
凌司夜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往后仰,冯依婷站立的角度刚好清晰地看到他脖子上的“草莓”。
冯依婷看着凌司夜脖子上盛开的粉红色小花,感觉她自己双脚发软,就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整个人要窒息了。
凌司夜将她震惊的表情尽收眼底,这样,她该收回心思,安心工作了吧。
“怎么了?你没有提前安排好?”凌司夜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不,不是。”冯依婷尽量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声音却在微微颤抖。
凌司夜嘴角轻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目的达到了。
“那说说。”凌司夜仰起头,一副闭目养神的状态。
冯依婷又看了一眼,那绝对不是刮痧。
她的心沉了沉,坠到了谷底。
凌总什么时候有女人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在凌总脖子上种“草莓”,冯依婷嫉妒得发狂。
冯依婷深呼吸,在心里告诉自己“稳住,稳住,蚊子咬的。”
片刻后,她恢复一贯的自信,给凌司夜汇报今天一天的行程安排。
“好的,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凌总……”
“冯秘书,收起心思,认真工作,不要想和工作无关的事。”
冯依婷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失落地退出了办公室。
这一天,冯依婷脑袋空空、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的多巴胺被人偷走了,让她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而这个人是谁,她居然不知道。
“想什么呢?冯秘书。”陆一鸣看到冯依婷呆呆地样子,直觉告诉他,肯定和凌司夜有关。
“陆总,是你啊,没有,在想着下午的会议安排呢。”冯依婷挤出微笑回应。
“专心工作啊。”陆一鸣单手插兜走向总裁办公室。
冯依婷马上给陆一鸣也泡了一杯咖啡,送进总裁办公室,又快速退了出去。
“阿夜,你和冯秘书说什么了?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了都叫人心疼。”
“你什么时候知道心疼女人了,一大进步啊。”
“废话,一直都会,只是没有女人被我心疼。”
凌司夜:“……”
“停,你这是被蚊子咬的吧?”陆一鸣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觉得像,那就是。”凌司夜懒得解释。
“不是,我没有听错吧,是真的……草莓?”陆一鸣一时没有办法消化。
“我结婚了,被老婆咬不是很正常吗?”凌司夜一脸傲娇地仰起头。
陆一鸣再看一眼凌司夜的脖子,觉得上面的小粉花亮瞎他的眼睛,好像在向他炫耀。
“我知道冯秘书为什么伤心了,阿夜,你绝招啊,为了让她知难而退,你居然把自己脖子掐成这样,真狠。”
陆一鸣感叹着。
“你嫂子咬的,你爱信不信。”
凌司夜格外淡定地走进里间,对着镜子打领带,目的达到就行了,再故意显示在人前,就是变态了。